老顽童没有明白这个人说的什么意思,后来,这个老者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部说了一遍,老顽童听后几乎是捶胸顿足,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看穿这个事情。
老者拿了一块软垫,坐了下来,看着老顽童语重心长的说:
“现在这个孽胎已经长大了,其实这家人的婆婆,能安享晚年,多亏了她一心向善,我曾说对邵禾口的妈妈说过,只要一心向善,这个孽胎绝对不会为害一方,然而他们并有听进去,既不作恶,也不向善,这一切就这么跟随着万物的规律,而现在,就是到了那个节骨眼上!”
老顽童这一刻害怕了,他觉得自己虽然是一个与他们丝毫没有血缘关系的邻居,然而自己的却与这家人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于是老顽童开始寻求解救之道。
老者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带着一种失落的语气说道:
“孽胎已经不会再害人了,他的怨气已经到了一定的境地,上苍绝对不会允许他再存活下去,不出一年,他必然也会入土,你要做的,就是跟他的婆婆一样,每日祈祷,多行善事,自然会游离于这个孽缘之外,不过你要记住,如果这个孽胎真的想落叶归根的话,你要送好他最后一程,不然当他入土之后,他的亡灵会记恨于你,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后果是什么吧!”
老顽童连忙点头,他看到了希望,但又开始了一段提心吊胆的时期。
在那一年里,老顽童几乎是拿出了自己的棺材本,邵禾口一生病或者身体不舒服,就往医院带。
当时有一个医生,叫陇平,是当时人民医院神内科的医生,当他看到了邵禾口所有检查报告之后,一码断定他已经无可救药,建议他回家之后,保持一个愉快的心情。
邵禾口本身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反倒是老顽童,他认为这个老者说的话,如同预言一样。
后来,老顽童做了一件事情,他跑到医院,问这个叫陇平的医生。
“哎哎哎,医生,请问一下,邵禾口您推算最多还能活多久?”
陇平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那表情似乎是在说,难道这个邵禾口家里有什么巨额遗产,死后你好继承?
陇平想到这里
,语气自然不客气起来:“不知道!”
老顽童并没有生气,而是编了一个故事,把邵禾口活生生说成了一个与病魔做斗争,积极向上的人。
后来,这个医生说,不出一年,他就会死!
遇见那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是第一件怪事。
而第二件怪事,就和这个陇平有关系了!
那是在邵禾口回家的半年之后。
一天晚上,邵禾口如同以前一样,为邵禾口做好了饭菜,而正当他如同向往常一样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邵禾口的样子好像又有变化!
如果说以前是邵禾口一家的集合,那么现在可以真正说的上像一个鬼了!
黑色的眼眶,面部的皮肤几乎是在一天之内就萎缩了下去。
最主要的是,邵禾口的那双眼睛,老顽童似乎在哪儿见到过,仔细回忆之下,好像……邵禾口的爸爸,那个令人头皮发麻的死像,就是这样!
邵禾口的眼睛没有了神态,似乎就是一个黑色的眼珠子!
而老顽童这时开始慢慢意识到,邵禾口的时日不多了!
他也想过再去那个寺庙,然而去了几次,都没有再碰见那个老者,后来,邵禾口住院了。
他的主治医生,就是陇平,当他看见邵禾口的时候,嘴里几乎满是惊讶,因为在当时来说,邵禾口的检查资料不管是川城的还是自己医院的,几乎全部是指向未知病症,然而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病症会让身体发生这样的变化。
整个人面黄肌瘦,就只有面颊的部分,还面前还有一点肉做支撑。让他感到恐怖的是,邵禾口的那双眼睛,就像……看到一个假人一样,没有神态,没有光泽。
后来,陇平觉得这是一个未知的病症,如果自己能详细记录的话,说不定到最后还真能发现什么,而如果自己真的在这个病症上边有建树的话,自己显然可以一跃成为这个方面的专家,而自己也能脱离这个当时人口还不到5000的小县城!
陇平把精力放在了邵禾口的身上,而他在邵禾口死前一共做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查找各种资料,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然后自己利用一些药物,在邵禾口
的身上做着各种尝试,然而幸运的是,这几次几乎都没有出现问题,但是也没有疗效;第二件事,每隔半个月,就给邵禾口拍一张照片,记录邵禾口从发病到死亡期间,身体发生的一系列变化。
然而当邵禾口死亡时,陇平对这个病症几乎没有任何的突破,甚至连最起码,他已经知道的营养流失这一个症状,他都没有有效的制止。
老顽童按照老者的嘱咐,完整的送完了邵禾口,而在下葬的那一天,那个老者突然出现。
老顽童此时觉得,这个老者就是上苍派下来拯救自己的人。
而那个老者说了什么呢?
他只说了一句话,不要立碑!
当时的老顽童,为了活命,找了很多玄学的书籍,他在这之中看到了一个祭祀的大忌,那就是鬼坟不能立碑!
而这个老者显然将邵禾口当做了一个鬼!
后来,那天晚上,老顽童做了一个梦,他梦见邵禾口一家站的整整齐齐,然而邵禾口却变成了一个婴儿,而那个农妇,正抱着他,满脸的幸福。
此后,老顽童的生活回归平淡,时隔多年,他没有像任何一个人说过这件事情,而恰恰,他又是这件事情唯一的知情者,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是知情者!
老顽童的讲述,说完了,他如释重负般的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很多年以来,都没有这样轻松过。
我们一行人,端着茶杯,久久没有说话,似乎都被这个山海经一般的故事所吸引一般。
安好是个医生,对这个显然产生了兴趣,然而仅仅靠这种阐述,他根本无法做出任何的判断。
元局长一开口仍然是他们修路的事情,老顽童一听修路,脸色立马大变,元局长见状只好作罢。
对于我而言,我似乎看到了这件案子的一个重大线索!
既然那个医生拍了这些照片,那就意味着,他是这些照片的归属着,那这样一来…….
想到这里,我不禁会心一笑。
“那个,老顽童,关于这个医生,你知道多少?”
老顽童听后将眼睛眯起了一条缝,似乎这比刚才回忆鬼故事要轻松许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