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背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其实也就只有一个,陇平在吕平县的资料。
我示意一个警员将这些资料拿去复印,而在复印这个期间,我将整件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根据我和安好的调查呢,我们在吕平县,发现的东西就是这些,简而言之,就是这个叫邵禾口,也就是那个恐怖的病患,我们可以把他看成是一个引子,而由他引出的人,就是这个陇平。”
“等等,小米,你说这个陇平是因为自己的手术失败,导致父母去世,然后成了当地人‘读书无用论’的现实例子,对吧?”
我点了点头。
“但是我有一点没有搞明白的是,既然当地人觉得他似乎成了一个庸医,那为什么还要让他去人民医院呢?刚刚我查了一下,这个吕平县人民医院,可是一个三甲。”
我心说胡坚什么时候查的,这个人怎么做事神不知鬼不觉的。
“是这样的,吕平县这个地方,几乎可以用穷山恶水来形容,告诉我这些事情的一个当地村民说,当年这个地方也就人名医院一家医院,而周围几乎都his一望无际的田园,可以这样说,除了实习生,几乎没有一个人愿意到这个地方来,而且,这个医院在十几年前还不是一个三甲医院,陇平虽然手术失败了,但也许这过程中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而院方也出于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理由,将他给留了下来。”
话音一落,方禹摆手让我们看这大屏幕。
大屏幕上边是一个身份资料卡,名字竟然姓“礼”!
而旁边的照片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者,看起来十分的精神,而他旁边身份写的是,远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副院长。
而他的任职经历中,包含了吕平县人名医院院长,任职时期是2000年到2008年。
方禹:“这个人,是我们之前查的,此人曾在吕平县人名医院任职过,当时我们觉得这个人对于本案其实并不是太有关系,而且人家现在是皮肤科领域的专家,出于对对方名誉的考虑,我们在与他
沟通的过程中,也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
我:“方老,我其实一直有个预感,这个陇平,很可能与这个剥皮案有着很密切的关系,我甚至认为,这个陇平,就是上次在精神病院袭击我们的人。”
“哦?说说你的看法。”
说着,我站起身,走到幕布旁,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就是在一点点的挽回我这几天丢掉的魄力。
“当时我在疑惑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凶手为什么不干脆一枪杀了我,他完全有这个机会和时间,现在我也许明白了一点,不是他大发慈悲,而是他有着一些自己不能抵抗的原因,从时间上来看,这个陇平已经是半截入土,年近50,虽然不算是老人,但身体很多地方的机能已经下降,在那种黑暗环境下,一个队枪械不熟悉,而且具备丰富理科经验的人,深切知道火药的检查,也许出于对这些的考虑,他认为没有必要杀死我。”
话音一落,一些人立马提出了反对。
“不这么认为,50十岁的人,肯定不是一个连枪都拿不动的人吧,而且我觉得你这个理由,太主观了。”
我莞尔一笑:“所有的推论都是主观的,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找到事实来佐证。”
方禹:“小米,你继续说。”
我点了点头:“我将陇平父母,和第一个死者刘梅串联起来后,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两个人的死亡,是否有着关联?”
方禹挺了挺背,似乎对我这个观点起了兴趣。
我:“当年的那场手术,我们已经不知道细节了,但刘梅的死,是因为感染,我在想,如果陇平的外科技术并没有问题,那么导致他父母死亡的原因,可不可能也是出于感染呢?”
方禹点了点头:“恩,这个确实是,我这边的资料,几乎都是他的现在,而你的是过去,两者结合起来看,就是这个人的一生,刚刚我分析了一下,我觉得这个人在手术的过程中,肯定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没有发现的。”
“我也这样认为。”
话还没说完,安好突然从
门里走进来:
“各位晚上好,米林,检查报告出来了,匹配度99%。”
说着,将一份资料递了过来。
报告上显示,我们在吕平县地下档案室找的那个档案,就是陇平的指纹。
而我也恍然大悟,原来方禹所认为的是这个。
“方老,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找这个院长谈谈了。”
“是应该谈谈了,但他现在人在远洲,不可能马上过来,只能视屏联系。”
我点了点头:“可以。”
视频连线很快开通了,这位老院长从视频中看起来,全然没有照片中的精神抖擞,不过从面容上看也尽是一股医者大家风范。
“胡局长,方先生,各位同志好。”
“礼院长,是这样的,还是那个陇平的事情,我们现在有一个小组回来了,他去了您当年任职的医院,发现了一些东西。”
说着,胡坚将麦克风递给了我。
“礼院长您好,我姓米,我刚从吕平县人民医院回来,您方便告诉我一下,关于这个陇平,他的手术技术怎么样?”
“陇平的手术技术……这个时间有点久了,当时我在医院做院长,其实差不多是一条光杆司令手底下就几个人,陇平的爸妈是军人,其实当时本来是回家探亲的,可没想到半路上出了事情,汽车的铁片插进了身体里,而当时他们已经快到达吕平县了,无奈之下,只好送到县医院来,当时我没有什么把握,可突然了解到陇平也要回来,当时的陇平,我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此人在外边已经闯出一片天地了,后来我打电话联系到他,他立马答应做这个手术,可是要求是主治,我当时有点私心,而且人家的经验说不定比我丰富得多,于是也就答应了,手术的过程很顺利,一切都是按照流程来的,可是…….”
说到这里,礼院长眉头一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哦,我想起来了,似乎陇平这个人有点粗心,而且有时候好像忘记了自己上一步做的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