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挺不舒服的,特别是知道诅咒我的人是你的时候!”殷祁说完,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玲珊的两个守卫立刻挡在了她面前,殷祁指着两个命令了一句:“全部过去面壁!”
那两个守卫被他蛊惑,立刻像白痴一样,去对着墙站着了!
玲珊看到这种状况以后,马上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水来喝了下去,然后她说:“你的蛊惑术已经对我没作用了!”
我惊讶于玲珊竟然知道殷祁的蛊惑术!
她刚才喝的那瓶药水,好像就是专门为防备蛊惑术而预备的。
突然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被颠覆了!
以前的很多事情,都不是我想的那样,玲珊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玲珊,焦苏苏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焦苏苏,她们都变了,变成了我完全不认识的那种人。
“啪啪啪!”殷祁拍了手掌,可喜可贺的说:“看样子你在这个组织里还挺有能耐的!”
说完,刚才出去找人的回来了几个,他们看到玲珊和殷祁对立站着,立马喊道:“使者!”
“使者----这么装逼的称谓,真想知道,取这个名字的人是不是个脑残!”殷祁嘲笑道,那些人就冲过来打他了!
玲珊趁这个时机,快速从后面的门逃跑了出去。
殷祁被其他几个人挡住,他手一挥,马上命令道:“边上去玩儿!”
等他追到门口时,那门却自动关上了!
殷祁被关在了这个大堂里,我想去追玲珊,所以就没有管他,直接穿墙出去,凭着方玲珊逃跑的气息追去。
我看到她从如意堂里跑出后,就边跑边摸出电话来打给谁。
“喂,殷祁找到如意堂来了,我现在要离开了!”
我看见旁边走来一个买菜回家的欧巴桑,我直接上了欧巴桑的身体,将手里的菜篮子一扔,快步跑过去,一把扯住方玲珊的衣袖。
她头也没回,就直接一个后踢腿向我踢过来,但我即使是上的别人的身,身手也十分灵敏,她的腿一踢过来,我就直接将她甩了出去。
她后退了几步,后背直接撞到了墙上,等她站定,立刻吃惊问我:“妳是谁?”
我大步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方玲珊!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用的是欧巴桑的声音,她肯定不知道我是谁。
“妳和殷祁是一伙的吗?我不认识妳!”她狠狠的说,两只手上的指甲,用力的掐我抓住她脖子的手。
虽然是欧巴桑的身体,但是我还是会感觉到疼。
只不过这种疼,跟我心里那种震惊带来的落差感相比,实在不值得一提。
“妳为什么要假死?难道就因为殷祁不爱妳,妳为了报复他和官小仙,就忍心让妳妈伤心难过以至于要去跳楼自杀?方玲珊,妳到底怎么了?”我愤怒的问她。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身边的这些人,都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了?
“妳到底是谁?我怎么样关妳什么事啊,妳放开我!”
因为我的力气实在大得很,所以她被我掐得一脸通红。
但尽管如此,她嘴里还在唾骂着。
“官小仙那个假惺惺的贱人,全都是她逼的,这就是我的使命,我的使命!”
她大声呐喊着,然后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插进了我的身体。
我低头看去,发现方玲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捅进了欧巴桑身体里面。
欧巴桑流血了,我的灵魂也直接从欧巴桑的身体里分离了出来。
方玲珊身体得了自由,拔腿就跑。
她那把匕首应该是用阴铁打造,通过欧巴桑的身体,也伤到了我的灵体。
我突然感觉虚弱了很多,想要去追她,但她很快就跑没影了!
这时,我就看见殷祁从如意堂的大门里跑出来,可能是因为我的鬼气减弱了,他没有发现我,直接跑出了巷子,大概两分钟之后,他提着两个大的塑料桶跑回来,当他揭开塑料桶盖的时候,我才知道他要干嘛!
他要把这个如意堂烧了,那两大桶就是汽油。
他很娴熟的将汽油泼向那些易燃物上面,然后站在边上,很惬意的点了一根烟,等到烟吸完了,才将烟头扔了出去。
汽油遇火即燃,瞬息之间燃了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房子里面还有数个邪教的人被困在里面。
但我一点儿都不同情他们,相反还很解恨!
我喜欢这种以暴制暴的方式,就算殷祁不这样做,我也要毁了这里。
这时,殷祁才终于注意到躺在这边流血不止的欧巴桑!
他走过来,探了一下欧巴桑的鼻息,然后惊讶的叹道:“竟然还没死!脂肪厚果然有优势----算了,该妳命大!”
说完他伸手去摸了摸欧巴桑的口袋,从里面找到了一部电话,他用电话打了急救,再把上面的指纹擦干净了!
回头还将那两个汽油桶一并扔进了火里。
他拍拍手,很解气的舒了一口气说:“哥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你搞我,我就搞死你!”
说完,他欲转身朝出巷。
但走了两步,他停下来,头微微侧偏的问:“妳一直在那里杵着干嘛?”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在这里。
接着,他又问我:“是妳上了这个肥婆的身,被方玲珊捅了一刀吧?妳难道也受伤了?”
我自然不可能回答他,他也知道这个道理,还不痛不痒的问我:“妳不是很牛逼的鬼吗,被捅一刀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好想回敬他一句:你被捅一刀试试?
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我得马上找个地方避一避,现在我这虚弱程度,估计随便街上的孤魂野鬼都能欺负我了!
殷祁这时良心发现了一般,建议道:“现在还是回去家里吧,妳现在这状况不适合出去浪----”
回去家里?怎么听他这样说觉得有点奇怪呢,正常情况下,他不是应该说:去我家里吧!
他省略了那个‘我’字,所有的感觉都变了!
后来我也只能躲在他家里,因为身体虚弱,我不能见光,所以我在一间黑屋子里,呆了整整三天,那是个天还没亮的早晨,我感觉自己的能量恢复了些,便从小黑屋里飘了出来!
现在时间还很早,殷祁还在睡觉,我来到二楼的阳台,望向微红的东方。
日出就快要从那里崭露头角,但是万物却没有苏醒似的,它们和我一样,死气沉沉的。
但我不得不说,这是自己死后,第一次,平静的等待着黎明到来。
它甚至比我生前看到的每一次,都还要美。
“我还以为我当真看不到妳呢!原来妳给自己画了隐魂符……”正在我沉侵在黎明美丽的景象中时,阳台背后传来悠悠的这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