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星一骨碌从病床上跳了下来,他感觉到一丝不妙,但是天下之大,自己又上哪里去寻找她?
田婉婉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有告诉他,陈启星甚至都不知道人家的电话号码。
慎平强好奇的看着陈启星:“你想要干啥?想出院吗?”
“不是,我想知道田婉婉人上哪去了?”陈启星问道。
“唔,那个女娃娃来医院的时候背着个包。我记得她手里除了装铭佑的匣子以外,还有一个玉质的小塔,也不知道干啥用的”慎平强努力回忆着。
“那她有没有说去什么地方?”陈启星见他说不到重点,有点着急。
慎平强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好意思问啊!”
在那之后,陈启星默默办了出院手续,接着与慎平强道别。慎老四的任务就是照顾陈启星,等到他苏醒之后就要回陕西了。
“老弟,哥哥我回去了,等你哪天有空了就到陕西我们村玩玩。我有个儿子,脾气年纪都跟你差不多,你俩一定能处上朋友。”慎平强挺喜欢陈启星性格的,竟然不顾年龄差距,以兄弟称呼他。
陈启星他们家确实离陕西不算太远,于是很痛快答应了慎老四。话说西安兵马俑他还没见过呢,啥时候真得抽空去看看。
两人没有多话,互相拍了拍肩膀就告别了。陈启星打了辆出租车就回了自己住的酒店。这边的事情看来已经完结,也到了自己回老家的时候了。
下车之后,陈启星正好瞥见田树言公司的大楼。一想到自己前天晚上差一点就挂在这里,心里不甚唏嘘。
这栋大楼出了那么多条人命,当然被严密封锁了,田树言精心建立起来的魔教也随着他的死亡灰飞烟灭吧。
不过时隔两天,在黄色的警戒线里,还有一些调查人员进出的身影。看来这事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陈启星挠了挠头,反正再有啥事跟自己也没关系。
正当他要转身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个熟人。因为这人实在太好认了,别人都戴大盖帽,只有他一个人光着脑袋,露出头顶的地中海。
是茅山派的杨晨光,不过陈启星心里有些奇怪,这家伙不是跟我一样是普通老百姓吗,怎么有资格站在警戒线里面。杨晨光穿着褐色的风衣,仰着脖子看着楼顶窗户那个破洞出神。路过的警察叔叔竟然还对他立正敬礼,杨晨光手插在口袋,只是微微点头算是回礼了。
我擦,这个混球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摆这么大的谱,陈启星一脸的不可思议。
此时杨晨光正好也回过身,一眼就看见马路对面跟呆头鹅一样的陈启星。
他冲陈启星招了招手,意思是你过来。陈启星犹豫了一下,还是低着头小跑了过去。
“你小子还没死啊?”杨晨光见面就讽刺了一句。
陈启星满脸写着不高兴:你叫我过来,就是想咒我死么。他鼻子一哼,就想调头离开。
“小心眼那样,没我给你通风报信,你小子现在弄不好躺在骨灰盒里了呢。”杨晨光笑着说道。
他这话说的虽然难听,不过也基本上是事实。要不是杨晨光给他那张字条,那天晚上陈启星一定与慎家老少爷们一起葬生在灵枢法阵之内。这么说的话,茅山派这个地中海,还是他陈启星的救命恩人。
“怎么,我救了你一命,连句谢谢都没有吗?”不知怎的,杨晨光特别喜欢逗这个傻小子。看着这小子吃瘪,他心里这个舒坦啊。
“谢谢。”陈启星嘟嘟囔囔的说。
“什么?大点声!”杨晨光侧过脑袋,装耳聋。
“我感谢你八辈祖宗!”陈启星说完撒腿就跑,但是被杨晨光一把薅住衣领。
“臭小子,皮又痒痒了吗!”杨晨光挥拳就要打,但是看见周围有人投以不解的眼光。堂堂一个国安局局长,竟然当街殴打一个小青年,确实不雅观。
杨晨光咳嗽一声,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你跟我走,我有些话要问你。”
陈启星扭着身体,想挣脱开:“我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我要回家!”
只见杨晨光走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符咒,在陈启星眼前一晃。
“叔,您老救了我一命,说什么我都要请您吃顿饭,咱们走吧。”陈启星立刻换了一副笑脸。
没过多久,两人就坐上了饭桌。其实就是穿过马路,到对面陈启星住的五星级酒店里面,点了杯咖啡。当然这些是陈启星买单,杨晨光知道这小子贪污了魔教的五万块钱,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要了最贵的茶。
陈启星陪着笑脸,肉疼也得忍着,谁让自己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呢。
“你把那晚上的经过,还有蛊教人的样貌跟我说一说。”杨晨光开门见山的问到。
“啥蛊教?”陈启星不明所以。
“就是化身为五行派的邓双麟,他其实是蛊教中人。你们前天跟人打了一晚上,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杨晨光有点不可置信,心说这小子家大人难道一点道门知识都没教给他吗?
“对啊!”陈启星一拍桌子,“怪不得他能放小动物呢,我说这招怎么那么熟悉。”陈启星猛然想起在焦作遇到的叶继良,那家伙不是也操纵动物的鬼魂吗?
“难道你之前碰到过蛊教的人?”杨晨光立刻发现是问题。
于是陈启星就跟他讲了,在焦作时候,自己为了替鬼魂报仇,得罪了五行派。其中有一个叫做叶继良的人,自称是蛊教的,害得他差点丢了性命。而前天碰到的邓双麟,也是五行派的并且会蛊术,所以就联想起来。
虽然陈启星说的有些凌乱,杨晨光还是听出了事情的重点。
“看来五行派跟蛊教脱不了干系,两边很有可能搅和在一起。”杨晨光有些明白师父的意思了,发生在徐州的这一切绝对不是单纯的门派血仇之争。
“那你知道邓双麟杀掉田树言的目的吗?”杨晨光皱着眉头问。
陈启星想了一想:“我也是听慎家人说的,邓双麟见田树言要跟慎家讲和。便痛下杀手,而且带走了钜子令牌。至于说他拿走那块令牌有什么目的嘛,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谁?”
“当然是田婉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