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星生病了,娇娇姐照顾了他一晚上。
一开始,她以为陈启星是着凉发烧。但拿温度计一量,发现陈启星的体温是正常的。
诡异的是,陈启星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很明显是高烧症状。这引起陈娇娇的疑心,因为这个情形她听陈启星描述过。
第二天一早,陈启星依然没有苏醒。陈娇娇用他的手机,谎称是陈启星的室友,向学校那边请了病假。
一直到上午十点来钟,陈启星有点苏醒的迹象。他微微睁开眼睛,失神得看了一眼陈娇娇。这场面弄得跟弥留之际一样,吓了娇娇姐一跳。
“死没死?没死就给老娘起来!”她二话不说,扇了陈启星一个耳光。
“嗷!你干嘛打我?”陈启星捂着脸颊弹坐起身。
陈娇娇松了一口气,她最怕遇到香山上那一幕。好在陈启星福大命大,怎么样都死不了。
“死鬼,吓死我了”陈娇娇带着哭腔,突然扑到他怀里,弄得陈启星无所适从。
“被吓死的是我吧,你哭什么?”陈启星掰过她的头。想不到因祸得福,娇娇姐又惊又喜给了他一记长长的吻。
温存了好一阵子,陈启星看着外面天光大亮想起自己要上班,于是匆匆找衣服穿。
“我替你请假了,今天不用去学校。”娇娇姐媚眼如丝,一拉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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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星一脸奸笑,转身扑了个空。
“起来我有事问你。”娇娇姐起身扔给他几件衣服。
几分钟后,两人一边吃早饭,一边讨论昨晚的事情。
“你昏迷的病情跟那群学生们一模一样,我怀疑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中招了。”
“是吗?”陈启星咬了一口面包,回忆昨晚的经过。
从鱼塘里爬出来时,陈启星还没有感觉到冷。毕竟天气暖和,哪那么容易着凉。当陈启星顺着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往家飞奔时,突然身体跟触电了一般。
“我就在那个时候,感觉头有点晕的。”陈启星完全想起来了。
陈娇娇点点头:“跟我猜的一样,有人对你下了术,而且设定了发作时间。加上上回的梦境,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为。”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说到同一个名字:“汪明月。”
“这就说得通了,那个小姑娘两次对你提出警告,让你少管她的闲事。我猜她是直接攻击对方的灵魂,让受害者产生生病的假象。”
“学校里那群同学也是吗?”
“应该也是她,记不记得老太太跟我们提过唱歌的事情。汪明月嫉妒合唱班的孩子,逐个对他们打击报复”
陈娇娇的推断非常合理。一个拥有异能,并且嫉妒心强烈的女孩子形象,浮现在陈启星的脑海里。
“那陈启年呢?他知不知道汪明月的真面目?”
陈娇娇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他那么狡猾按理说应该知情。”
真相太过于惊人,陈启星连面包都忘记吃。
“我想起来了!”他一拍桌子。
“想起来什么?”
“当初陈启年给我一万块钱,让我教训你还有他们班的班主任。当初我没答应,那个臭小子八成找了汪明月,让她出手赶走了二班的班主任佟俊山!”
陈娇娇皱了皱眉头。陈启星这番推论,的确符合陈启年的作风。小胖子实力弱小,但极擅长‘借刀杀人’。如果他发现汪明月有异能的话,很有可能会收买她,替自己做事。
“我早就该想到了,佟俊山请病假全是因为汪明月。只有她才有本事,把一个成年人逼得辞职!”陈启星豁然开朗,似乎一切谜团都展开了。
事情真的是这么简单吗?陈娇娇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说不出来。
“我们去找佟俊山,既然他吓得不敢来学校,一定知道些什么。”陈启星越说越兴奋,自己终于有点侦探的样子了。
“怎么找,你还能使用那个寻路神符吗?”陈娇娇问。
“当然不能,寻路神符需要我的血,现在这副身躯没有。不过我可以打电话,要知道哥的魅力是无穷的。”
陈启星得意洋洋。二班的某个男老师,也是贾梅梅的追求者之一。陈启星无意中知道他与佟俊山关系比较好,知晓佟俊山的家庭住址。
不一会儿,陈启星向娇娇姐比了个胜利手势。写着佟俊山家庭住址的短信,已经发到他的手机上了。
事不宜迟,两人迅速穿戴好衣服,妆也没化便出门了。陈娇娇穿着松松垮垮的牛仔裤,戴着棒球帽,站在陈启星边上跟他男朋友似的。
佟俊山的家也在青岛,不过是租来的房子。等陈启星他们到达的时候,开门的人告诉他们:“原来那户人家早就退房啦,听说是回老家了。”
“回老家?他们老家在哪里?”陈娇娇追问到。
“这我不清楚,你得问房东。”
转了无数弯,陈启星他们才打听到佟俊山的下落。
佟俊山和他老婆都是青岛本地人,不过他们老家是青岛乡下一个小渔村,离这里还有不少的路程。四月底的时候,佟俊山夫妇退掉了租房,声称辞职回老家。
“走,去佟俊山老家问一问,顺便带你去吃海鲜!”娇娇姐真有男朋友的样子,搂着陈启星的腰上了车。
“到底谁是谁的男朋友?”陈启星有点气恼。
陈娇娇笑着亲了一口他的脸颊:“美人,现在我是你男朋友,给大爷笑一个!”
青岛的海岸线很长,中间甚至有个胶州湾。各种类型的渔村,构成了青岛发达的渔业。
他们两人一路欣赏海边的美景,开了几个小时的路,却得到一个噩耗。
“你说佟俊山夫妇已经死了?”
“对啊,你是俊山的同事难道不知道吗?”佟俊山的某个亲戚说道。
陈启星对人家实话实说,告诉他自己是佟俊山的同事,对方便把实情讲给他听。
“俊山他们两口子前段时间是回老家了,说是厌烦教书这个行当,想要找份其他工作。没成想,两口子会死得那么惨”
老汉掏出烟卷,吧嘚吧嘚抽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