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这种东西,谁守的最久,便最值钱。但是初心怎么能用钱衡量呢?说到底,这句话错了。应该改为。
守的初心久,忆苦也思甜。
人臭了,她的东西什么都会臭。
性格缺点是性格缺点,坏事是坏事,前者让人可怜和悲哀,后者让人又怒又恶心,这完全是两种感觉。】
【无论从哪个角度想,无论怎么想,都是一个悲惨的人生吧……从起点开始,便一路薄命。】
【我已经连梦都不想做了……】
【我已经不会畏惧什么的……】
【我想要,结束这个拖沓的故事……】
【我想要结束这个让人绝望的故事。】
“当然要去。”
长羽枫听到了这个消息可没有什么开心的意思,不过就像是他所说的,以【守望者】的思路去思考问题,非常像帝国的修仙者,基本上是不问世事的,住在一个山头,很可能就是几百年,一辈子。
不问世事,斩断尘缘,就是看人生人死,不会加以干预,原则上是这样,但是原则嘛……有仙人下凡来玩的也多,而那些以实力在凡间烧杀抢掠的仙人也不在少数……
所以,仙这个词,现在,已经单纯是力量的代名词了。
“必须玫瑰夫人出面,才能让我们始终保持非常的中立态度,既不会被说向趋龙派谄媚,也不会向逐虎派立威。”
长羽枫将查理街202号的们轻轻的关上,即使旁边的窗户玻璃已经破碎,只要一脚踏进入,便了进入。
“我并不是似懂非懂,我只是不太明白守望者的概念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像,很模糊,又很明确。”艾瑞卡站在苹果树下,看着长羽枫关门,笑了一下。
“有时候,我也会想,这是什么意思,最后我转念一想,这些东西,无非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道理。”
“什么道理?”
“愿意管蚂蚁死活的,一定是心善到极致的。”
长羽枫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再发光,只不过他好像并不知道,艾瑞卡倒是看的仔细,而长羽枫并没有说完,慢慢的蹲下,将钥匙放进了地砖下。
定力咒在艾瑞卡的魔杖上施展出来还必须加一层防护的小魔法,因为风太过猛烈,已经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
外面走的人几乎没有了,这也是对于这种恐怖风力的尊重。
但是这风还不足以切割山石,不过那也是时间问题。
转念一想,狮心终虎这样强大的人原来不在芙兰,好像这风是认准了他们不在而出现的。
这其中的事情,很不简单。
不过,先不能想那么多,先救人要紧。
不对……
“不对劲……艾瑞卡……”长羽枫走在苹果树哗哗的叶子下面,走向停在一边的艾瑞卡。
他惊讶的看着艾瑞卡。
“什么?”艾瑞卡看着他,很平静的看着他,没有过多的表情。
她长的高挑,动作也很轻。
“你说狮心和终虎在【芙兰提诺丝】?不在芙兰主城?”长羽枫的眼神带着疑惑,恐有些不安。
“是的……”
艾瑞卡点头:“斯卡纳叔叔告诉我的……他好像也在芙兰诺提斯,遇到了狮心和终虎。”
“斯卡纳,他不是和派洛斯去了芙兰达尔吗?”长羽枫看着旁边已经摇摇欲坠的树木,他从邻居的窗户里看到了一双有些惊恐的眼神,他们在观望。
“对。听说在芙兰达尔,派洛斯破解了一个迷题,指向芙兰诺提斯存在着某种惊天的大秘密,和巨龙族有关。斯卡纳是回来向校长寻求帮助的。那件事情非常棘手。”艾瑞卡说的清晰,看着一个小孩子在剧烈颤抖的窗户边看着他们。
查理街也走的差不多了,他们走在大路上,也看到了几乎是干干净净,一贫如洗的,只剩下风的世界。
那些风,就像是愁人的丝线,上下纵横,千转白折,虽是汇聚,却不成漩涡逆流,是极致的纯净风元素。
“这股风和他们有关?”长羽枫看着越来越多的风肆意撞击魔法的屏障,听着声响,便心惊胆战。
“不清楚,但是,卡夫特一定和巨龙有关。”
“什么意思?”
“还记得那只我们的家乡温缇郡吗?听说那只巨龙来自于温缇郡,那个时候因为刚刚复苏,所以她的巨龙之力还没有完全苏醒,被当时还在飞鹰队的卡夫特打败了,关在了芙兰诺提斯。听说近几年传的的沸沸扬扬的【冰霜亚龙】军队,就是由她的血液强行变异出来的产物。”艾瑞卡看向那个天空缝隙……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听说,巨龙是元素的最高主宰,恐怕这纯净的风元素,就是出自巨龙之手。”
“是不是,巨龙,来救人了?”
长羽枫听的深沉,低着头,看着自己腰间的……额,腰带……那里应该有一把配剑……或者是一件趁手的兵器……而不是空如也……
他想到了一件不开心的事情……但是也只能默默的接受……
好吧,这并不能让人接受,因为自己的糊涂,他失去了很多东西……
做为一个普通人的思维,普通的活下去……便也决绝的失去了八年……
我是一个很坏的人吗?
我不是……
我是一个很好的人吗?
也不是……
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只是一介凡人,手无寸铁……
这个世界并不只有凡人,还有天才……
当天才过于之多的时候,凡人便皆为尘土……
但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天生的天才,便一定无法运转,因为天才没有人做饭。
天生的,天生的,天生的元素的君王……
世人谁不想天生的?却也从来没有那么多天生的,便也只能愁容满目,以泪洗面了。
“大概,应该,可能。飞鹰队查不出来。不然斯卡纳也不会过来搬救兵了……”艾瑞卡这样说,大概率是确定的。
“所以,先去找维多利亚再说吧……对吧?先处理完我们的事情。”
“你有什么东西可以劝得动玫瑰夫人?”
“以理服人。”
“以礼服人?”
“以利服人。”
“嗯,以利服人。比较靠谱。”
“听说维多利亚公爵为人小心谨慎,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一副少女模样,实际上小心思多的很,不,是那种大心思很多,不然也不会活这么久……”
“你见过她?”
“我没见过……我瞎猜的……”
“你,瞎说的,你别学我瞎猜啊……做人做事,要有理有据。”长羽枫有些冷俊不禁。
“是吗?如果你说话就是猜别人在想什么的话,岂不是每一个人都会你说话的方式了?都成了你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有理有据的好吧……我说你猜的,你就信了吗?”
艾瑞卡笑了一笑,不再看旁边的风一缝隙。
“我有这个毛病。我觉得世界仍然是可知的,只是我们没有那个能力探索而已,比如测谎仪,如果我能够通过你的心跳来判断你是否撒谎……”
长羽枫叹了一口气。
“想的比较多……毕竟我犯的错误,比较多……”
“那可不叫撒谎,叫魔力洞察,心灵探测,又或者,察言观色。”艾瑞卡静静的跟在长羽枫的后面,他们不并排走,而是像条小尾巴一样,长羽枫很自然的为艾瑞卡挡风,而艾瑞卡也乖乖的走在他的身后。
“会不会是因为没睡好?所以喜欢胡思乱想?”
艾瑞卡用魔杖给长羽枫加更高的护卫咒,那魔杖在长羽枫的身上。
她的眼睛盯着长羽枫的手,那双手在颤抖,颤抖的厉害,便也不再有什么话好说了……
“可能是吧……我睡的太久……以至于忘了自己到底睡没睡了……”长羽枫看着艾瑞卡,嘴角上扬起来,微微的笑了一下:“对吧,昨天睡的可真够久的……头还被磕破了……”
“我的头也肿了……哈哈哈。可能是霍尔和莉莉娅搬我们的时候给砸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艾瑞卡也跟着笑,安排好定力咒,便收了魔杖,静静的走在风暴里。
他们好像都哑了似的,不在言语。
忙里偷闲,也就乐呵一下。
这风又爆又怒,是从小风开始吹起来的,越来越强的纯净风元素,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魔法就可以解决的。
在风的元素里人人自危是不至于的,大家最多觉得这风很奇怪,真要追根溯源,还是需要到风之缝隙进行实地勘察的。
不过,话说回来,维多利亚庄园的大风也愈演愈烈了起来,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伤人了,而是真的要有切割掉触碰之人的架势。
房间里的人,也被风搅得心神不宁。
“不开心……”维多利亚噘着嘴,看着旁边平静站立的管家,弓着腰,像是个小老太太一样摇头叹息。
“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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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着嘴,又瞅了一眼管家,管家平静的站立在旁边,手臂上轻挂着一件红色的礼裙,那礼裙不似往日的艳丽,倒是真有些平庸之色。
“安慰我!快!”维多利亚将头凑到管家的胸前,严厉的吼道:“安慰我!安慰我!”
“啊啊啊啊啊!”
维多利亚抓着自己脑袋,忽而的恨怨起来,双手抱着头,摇晃着脑袋,她弓身而立,忽而的跪坐在地上,猛然的抬起头,两眼的金光灼而不耀,她狠狠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的背后轰然炸起一道金光,紫色的雷霆缠绕在金光上,一个闪身,自圆而成,通心圆光赫然显立在她的身后,紫光雷霆,赫赫轰鸣!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维多利亚狠狠的踩了一下地板。
那地板上被紫电轰开,裂地而生的光芒照耀着,慢慢的消散。
“母亲……”
爱丽丝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勃然大怒,吓了爱丽丝一跳。
“处理完了没有?”维多利亚狠狠的侧目看着爱丽丝,爱丽丝点头,快速的收敛气息。
“处理完了就好。”维多利亚的怒气还没有消除,只是不再盛怒,而是不怒自威的哼了一口气,她的鼻孔冒出烟来,紫色的雷电从她身后的神明之证:【通心圆光】里冒出来,一闪一炸,那些风也被无情的劈断,化为了浓雾,这雷高于这风,主宰这里的一切。
“爱丽丝,从今天开始,你要断绝与我的任何关系。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母亲。”
维多利亚扭了一下脖子,开始慢慢的站好,她金色的头发,也跟着紫色的雷电掠过,而化为紫色的长发。
“他们已经疯了……”
维多利亚的红色衣服也开始被雷霆褪去颜色,那身白色如光的礼裙在风中,平静的不起波澜,只要是紫色雷霆掠过的地方,就把风无情的切割,切割的毫不留情。
“啊……”维多利亚突然遗憾的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下……
她的气势,忽然的没了,像是一个蔫了的娇花,重新摇头叹息起来。
“要不,我们去种田吧……我觉得种田也挺适合我的……”
此话一出,维多利亚背后的通心圆光也忽而的化为了烟云,消散无踪影。
只是她身上的衣服不再是红色,而是白净的不再白净的普通衣裙。
“是挺适合我的吧……麓心斋……”维多利亚看着管家的白发,管家安静的看着他,
“我多久没有喊你的名字了?我的弟弟。”
“我很抱歉,姐姐。”
管家静静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维多利亚的眼睛。
“序幕,已经拉开了,不是吗?”
麓心斋面生女相,管家的衣服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件极其合身的衣服。
“我多希望,还能再等等……不过,对于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维多利亚看了一眼爱丽丝,爱丽丝站在门口,有着焦急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不过,她以后已经不再是神明的女儿了。
“真的吗?”麓心斋也看了一眼爱丽丝。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没有好好的活着的话,我根本没有心情去种田……我会很难过的……”
“母亲……”
“说了,不要叫我母亲了……你不可以和维多利亚这个名字沾上任何关系。如果你听明白了的话,就点个头。”
维多利亚叹气,看着爱丽丝点头。
可她还是叹着气……
以至于……当天空的缝隙越来越大的时候,她便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失去了踪影……
也就是在这一年,名震公国的维多利亚内务府宣告破灭。
公国正式进入全面战争。
史称【趋龙逐虎大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