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在闭合……校长先生……”
芙兰朵以一种谨慎的状态,,站在芙兰朵皇家学院校长的身后,刚刚的满目星辰泛起,百里河山灼目,都给以普通人一种难以承受的压力。
“恕我直言,芙兰朵……”校长菲利普的白袍新如金光,在这座芙兰的观星台上,没有人比校长耀眼。
蜿蜒的群山被者星辰撞了个满怀,闪烁之下,那就些几乎是聚拢而来的缤纷星辰好像就是这般,来见一见这名为灵界的“一亩三分地”。
“这一次,恐怕是最后一次,需要一名【fure’lun’doim’】的时空法师,来完成这项……惊天动地的使命了……”
菲利普校长转身,对着恭敬的芙兰朵微笑了一声,在校长的苍老和年迈面前,说到底,芙兰朵只是一个“一百岁不到”的“时空少女”。
对于拥有着千年的岁月的人来说,一百年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罢了。
才一百多岁的时空法师,能不能担当得起这份重要的使命,还是未知。
“什么?校长……”芙兰朵难以听清校长的话语,但是星辰不会等人,只存在于那么一瞬间,这些星辰又一次的消散,露出了硕大的太阳在群山之间,光芒万丈。
“我没有听清你的……那句话……”芙兰朵想要去重复校长的话语,却实在是做不到,舌头在不自觉的打结,那更像是一个未曾听过,或者是人类本身发不出来的名字。
但是,从校长口中说出来,便一点也不奇怪。
“也就是……芙兰朵……”校长轻声的笑了一声,开始将修长的大手背在身后,用一种非常悠闲的声音,示意芙兰朵坐下:“我想,你应该也明白,你身为芙兰朵,时空法师的使命。修复时空,你也应该早就屡见不鲜了……对吗?”
校长坐下,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旁边的位置上,芙兰朵也收拢了魔法袍,用一种不经意的疑惑歪了一下脑袋,还是不解。
“我想……是的……我的母亲,也明确了身为时空法师的使命,我必须,将时空修复……如果时空混乱,后果不堪设想……”随后,芙兰朵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必须守护好时空,这也是身为时空法师的使命。”
“我想是的……”
菲利普校长有些沉默,他听到芙兰朵这样说,倒也不那么悠闲了。
“你的……人生啊……”
校长叹了口气。
“你几岁了?小芙兰朵?”
“我吗?今年,也不过是一百二十二岁,时空之力增长了我的寿命……让我,可以和您这样的前辈,年轻……”
芙兰朵说话并不流畅,她心事重重。
这也是自然的,时空混乱的前兆正在刚刚将所有人的精神力冲击成为白痴。
“如果,时空混乱,仅仅是出现这样一个天象的话……我认为是不用担心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我身为老人,想的,应该不是那么长远了,毕竟,我的年岁已经不多了……”
校长将旁边的茶水端了起来,笑呵呵的送到了芙兰朵的面前。
校长亲自端茶,或许是芙兰朵第一次成为【芙兰朵六世】才有的待遇。
芙兰朵越是不解,也就越能够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和母亲,修复过,一两个时空……”
芙兰朵并不明白校长在说什么,想要表达什么,这看上去无关痛痒的话,让校长的苍老显得越发明显。
老人……目光长远……
芙兰朵心里在滴溜的转,却好像还是没有参透。
不过校长也知道芙兰朵是一个涉世未深的【芙兰朵六世】,所以,他稍微有些隐晦的提点了两下。
“你们还是年轻人……还有各种各样的人生如面对……时空之力,并不是,人类最终的归途……”
“校长……”
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呢?
她也只从想要抢夺时空之力的坏人口中听到过类似的话语。
比如,时空之力无法由一个女子来掌控,也无法给小毛孩。
一个一百多岁的小毛孩,听上去就和时空之力相得益彰。
“这一次,很明显不一样,你要有十足的信心才行……”
校长喝了茶,又恢复了往日的慈祥。
那杯蓝悠悠的茶叶,让整个校长的脸倒映在其中,一个又一个的时空崩碎,也就有一个又一个的人生在崩溃。
“校长!我一定会!完成自己的使命的!修复时空,是我的职责!我一定……”
芙兰朵六世的容颜在蓝色的茶水里见不得半点的光泽。
这是来自于库尔勒索斯的蓝狐尾茶叶,因为茶叶的苗像是蓝色的狐狸尾巴而得名。
微苦,回甘的稍微晚,是茶叶中最为难得的一种苦茶。
“诶……”校长摇摇头。
芙兰朵也就慢慢的停下话来。
面对校长的摇头,芙兰朵根本不明白,是为何……
或许是因为校长希望她,做出点更为实际的行动起来,而不是像这样……吗?
“你还是没有太明白我的意思……不过,也算是,有着自己满满的信心,也还是不错的……”
说完,校长又微笑起来。
他的手放在了椅子上,那把苍老的木椅还是他的朋友送给他的,校长一生没有子嗣,对待所有的孩子,都像是自己的亲儿子,也只有这样,校长才能成为所有学生心里,最为尊敬,而崇高的长辈。
“你是我教过的学生里,相处时间最长的……这当然得益于你的时空之力,你本身拥有着沉着和冷静的个性,但是,作为芙兰朵六世,这种沉着和冷静,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永远前进的人,是不会计较时空到底在哪里的……”
校长又站了起来,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挺拔的俊俏儿郎,只是,他太过于苍老,那肩头压下来,也就真的苍老了许多。
白袍依旧,人却殊途的过于……繁杂……
“校长……”
芙兰朵站立了起来,她时空法师的专属黑袍,如此的深沉。
“刚刚那个名字……”
校长好像憋了一肚子的话,难以说出口,却又不知道,未来如何。
这未来,难以预测,难以想象,难以阻挡……
“什么……”芙兰朵对于刚刚的“名字”有所印象,却实在难以说出口,只能停留在,一种听过的冥想之中。
“没什么……”
校长又笑的开心。
“哈哈哈哈,我推荐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有人会告诉你,你现在应该怎么去做……”
“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去做……”芙兰朵明白的云里雾里,面对校长的异常,这种感觉,确实是实打实的来到了心头。
校长平时绝不会这样话不投机半句多,芙兰朵甚至觉得,他们两个本身在谈同一件事情,却难以做到,说这同一件事情。
“不,或许,你可以去竞技场一趟,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时空穿梭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在那里,有一个人会为你,指明方向……”
校长的胡子被他已经扒拉的顺溜,白花花的胡子,慢慢的在阳光下灼目起来。
“好……我明白了……校长……”
芙兰朵六世轻轻的转身,没有要停留的意思。
“那,事情紧急,我就先走了……”
“去吧,孩子……”
校长也转身,静静的看着芙兰朵六世用魔杖点出【时空之门】,快速的消失在其中。
时空之门出现,紫光荡漾,时空之门闭合,瞬间以阳光填充黑暗,一切,也就恢复到了刚刚的模样。
“年轻人的事情,应该由年轻人自己解决……我想……应该如此……”
校长看了一眼太阳,他的目光丝毫不怕阳光,与阳光对视,他瞳眸里,也慢慢的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闪耀出来,又消散。
“成为……唯一……吗?”
他叹了口气。
“不知道,在其他的时空里,我,没有做到呢……”
校长的自言自语,像是有些无奈的,惆怅。
“没做到也好,未来,终究是属于年轻人的……对吧……在各个时空里的……菲利普·邓布利多……”
校长平静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太阳并不会因为人类的悲伤或者惆怅而减弱金色的光芒。
光芒万丈的人生,诸如黑夜,诸如星辰。
紫色的时空之门立现,歪七扭八的昏倒的人群,在芙兰皇家竞技场里也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惨样。
没有被刚刚的精神冲击炸掉脑袋的人,也几乎很难逃得过变为痴呆的风险。
那根本不是人类可以触及的未知力量。
拥有了灵力,并且强大力量的人才能够抵挡的住。
时空之门出现,竞技场里唯二的两个【神明】【麓心斋】和【麓青】也即【维多利亚】便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了过来,见出现的是芙兰朵,姐弟两人相视一眼,顺身到达了她的面前。
“你怎么会来这里……有点……不可思议……”
维多利亚又变出了一把新的扇子,慢慢的扇了起来。
她自然是见过芙兰朵的,只是并不那么熟络。
不,就维多利亚这种几乎是无常的性格,和其他人相识,也是半个路人半个熟人这样子的“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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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很大程度上,是政客,这也在所难免。
“校长……让我来找……你……”
芙兰朵六世对于维多利亚没有恶意,但是话语中多少恭敬也难以听的出来。
因为芙兰朵并不知道维多利亚的天宫正神的神明身份,她只是知道维多利亚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然也不会稳坐公国幕后掌权者的第一把交椅。
在更多的时候,芙兰朵六世作为时空之力的继承者,都是在各个地方检查时空裂痕和时空“偷渡者”。
对于触碰到了时空之力或者是因为时空之力而进行了时空穿越的人,芙兰朵会进行所谓的【时空修正】,这是一件艰苦的任务,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使命。
这种复杂程度没有人可以明白……
“找我?做什么?他要你来找我……有点神奇……因为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维多利亚的脑筋转的更快,一眼就知道芙兰朵到底想要做什么,来找她也是因为什么。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几个人可以……抵挡得住,来找她也是“情理之中”。而“意料之外”的事情,便是维多利亚也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也几乎是在自己的弟弟诉说下,才能够明白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的一点点。
好吧,她被自己的弟弟和名为寻荒影的孤狼耍的团团转。
“你现在,用时空之之力,修正一下这里吧……我想,很多人变成白痴,一定会引发社会动乱的,到时候,又是一笔庞大的开支,是个人都受不了……”
维多利亚并不关心事情怎么收场,因为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并不是一个会哭天喊地的人……
“真是糟糕……”麓心斋笑了起来,这种笑几乎是开心的不亦乐乎的笑:“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果然,拥有着可能性的人,就是会变做出一种不一样的事情……和判断……”
“怎么了?怎么了?”
维多利亚看向自己的弟弟。
几乎是局外人的她可不是什么闲的住的主儿。
“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并不那么好说……因为,这几乎是我见过最为……尴尬的一次见面了……”
“啧,你说呀……”
维多利亚轻轻的用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弟弟麓心斋。
“没什么了……这样挺好的……就目前来看,一切都还是可控的……时空之力的掌控者到这里来了,长英兰也才好阻止寻荒影……”
麓心斋看着一脸茫然,僵硬的站在原地,有些尴尬的芙兰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寻荒影,千算万算,好像确实算不到这一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算不如天算……就是这么个理,不然也不会出现,所谓的奇迹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维多利亚气不打一处来。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维多利亚,到底是谁,让时空出现了这么大的波动。”
芙兰朵抢过了话头道:“你不知道?你感受不到吗?时空,已经破碎的四分五裂了……这些人,随时都可能因为时空的的断裂和重合,承受不住各个同位时空的记忆和伤害,变为白痴!”
芙兰朵倒是见为维多利亚和她身边的脑子不那么着急,自己着急了起来。
“嗯……我知道……怎么说呢……”
维多利亚思考良久,本来想说那又怎么样的,但是话未出口,说了一句:“不清楚……你的时空之力,好像可以……帮助他们……嗯,对,应该由你来……而不是我们……哦,不不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