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救援

白衣公子安静的坐下,取出玉笛,搭在唇边。

悠扬高亢的笛声穿天透地,他神情专注,技法高超,仿佛这世间只有他一个人,独享吟奏的快乐。

元顺微微叹口气,心里想,他为什么总吹这一只曲子,就是《一天清露》。问题是这曲子应该委婉见长,没有这么高亢有力。

花瓣姑娘百思不得其解,笛声确实很好听,但是怪怪的好听,完全变了风格面目。

像什么呢?元顺歪歪小脑袋,脑子里浮出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一位妙龄少女,非要穿上男人的衣服,大马金刀的昂首阔步。

元顺轻轻了吐一下舌头,想到了自己,自己就是那个可爱的招财,女扮男装,难道招财就这么诡异吗?不会吧?

栗旬捕头一直站在旁边。面色沉静仿佛古井无波,内心却波澜起伏。

白衣公子白朦胧,丞相白杨的贵公子,名字不列在朝廷高官,但是对于该知道的人,这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响亮名号。

公子今年只有20岁,三年前突然横空出世。

这点倒是类似于楚皓笙,平地一声惊雷,帝国赫然出现两位青年才俊。

如果一定要比较的话。楚皓笙年长,身世背景不明,掌握最强悍善战的静塞军。进入朝廷,名列重臣。杀伐决断,总理天下要务。

如果说楚皓笙是天神一般的人物,那么神秘的白衣公子白朦胧就精灵古怪多了。

栗旬捕头纵横天下,经历无数要案。这三年来觉得大案怪案越来越多,越来越棘手,有一条如影随形的鬼魅身影,缠绕在这些案件的背后。不着痕迹,但是行事狠辣,远超常人。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但是直到现在,捕头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丞相府的公子。

已经死去的师爷,偶尔卖弄显摆透露过一句。

那还是在围困楚皓笙家三口的时候,师爷经过反复的考察,终于相信栗旬捕头,为了打气壮胆,他拍着捕头的肩头说:你放心,我们上面有人。

面容忠厚的栗旬捕头,喃喃的说:丞相固然权势显贵,但是廷尉正也不是好惹的,我们必须有一击得中的安排。

师爷纵声大笑,笑得狂妄霸道。他说:不仅仅是丞相,丞相公子更厉害,像这种拿不上台面的事情,公子是天下头一份的妥当。

师爷错信了栗旬,捕头在最后一刻反水。

白衣公子在前,栗旬捕头是第一次正面这样观察他:20岁的年轻人长得极好,气质极佳,平眉细目,高鼻方口。温润如玉,儒雅雍容。

此刻他对于笛声的投入,远超对天地间强大对手的关注,身子笔直,白衣飘飘,有如神仙。

这该死的日销月铄功。栗旬捕头暗自咬牙。

日销月铄,天地间罕见的神功。据说早已失传,但是栗旬知道,年轻人使出,就是这样一份功力。

更可怕的是,他已经将这份功力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境地。没有武功的元顺浑然不觉,态度安适,但是武功越高,承受的攻击就越强。

栗旬强忍着浑身刀割斧砍一样的剧痛,努力把精神集中在一念之间。

楚皓生强忍着,但是脸上已经无法维持淡然清冷,黄豆大的汗珠从发根处渗出,顺着脸颊,簌簌的流淌。后背已经湿透了,元顺站在他的侧后方,知道出了大事情。

白生春举起双手摆了摆,表明自己没有拿任何武器。

白衣公子冷然一笑,抬起好看的眉毛,意思是你想说什么。

白生春耐着性子说:如果今天不是你死我活,不如各自走开,我们都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为什么不是你死我活?公子的声音很清亮,甚至是轻佻。底气足,说说话却柔柔细细。

栗旬捕头终于说话:,那你不妨动手,取我的性命。

话音未落,人从原地突然前突一步,径直扎向白衣公子,势道之猛,虎啸龙鸣!

他原本就是武功奇才,集天下最强悍的硬功和最灵巧的轻功于一体,而且聪明绝顶,为了获得温铜,竟然不惜自伤。

白衣公子身形一晃,身子一退,脚底下没有动静,但是人已闪出礁石之上。

假如你不是怕了我,又怎么会自己刺伤自己呢?白衣公子安坐在礁石之上。

众人举目仰望。

他,居高临下,认真的慢慢的说:我们没有交过手,但是看样子你知道我的功夫,所以为求不死,宁可自伤,有胆量。

元顺听得真切,仔细的看了看栗旬,捕头此时像换了一个人,脸上红润,站得笔直,四肢劲健,仿佛没有受伤,难道他奇迹般恢复了?

天哪,那个银针没了,银针已经完全陷入灵枢穴。

楚皓笙陡然站起,不能见死不救,任由栗旬横死眼前。

现在对于栗旬捕头来说,生死一线,他竟然刺透灵枢穴,只求和对手同归于尽。

元顺不懂武功,就是看到捕头往前一冲,对方往后一退,但是她不明白的是:栗旬捕头拼尽全力,原本是志在必得,无可逃生。

他激发全身的功力,封住了前后左右上下所有的角度和缝隙,在自己的气场之内燃烧功力。

白衣公子退后飘逸从容,完全没有狼狈,但是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在最普通的目光范围之内,化解了所有的攻击。

楚皓笙五官朝天,双手高举,精气灌注四肢百骸,气剑朝后,气阵朝前。

空气当中嘶嘶嘶的声响,眼睛看不见,但是浑身毫毛都竖了起来,冰凉灵力。

气正宽厚,宏大柔和气阵托住栗旬捕头。

元顺看到的是:栗旬捕头站在原地,但是眼角口角开始往下流血。

白生春猛的一跺脚,他可以感觉到情势的巨大变化,但是没有这个本事加入战斗。

白衣公子闷哼一声。不知哪里中了招,身子晃了晃,失去了原先的从容镇定,这让他很恼怒,脸胀得通红,狠狠地说:你们胜算如何?

楚皓笙伸手扶助栗旬,扶着他慢慢的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盘腿打坐,一只手搭在灵枢穴上,精气汩汩地流入栗旬捕头匮乏至极的躯体。

栗旬惨然一笑,脸白里透青,眼角眉梢黑气浮现,和鲜血构成鲜明的对比。

他挣扎着说:我是想帮忙的。话未说完,一口鲜血猛的喷出来。

你已经帮了大忙。楚皓笙持续发力,将自己的真气输入栗旬体中救命。

白衣公子纵身跃下礁石。长长的袍袖被气剑割的凌乱破碎。优雅雍容的风姿也逊色不少。

他冷冷的扫视对面的四个人,把玉笛装入怀中,双手摆出起势,大鹏展翅。

元顺看得真切,心里嘀咕着:白衣人整个人都发青发白了。

廷尉正,静塞军大首领,平安州捕头,面色阴沉,眼睛瞳孔紧缩。

生死攸关的一刻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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