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菱和段小四回到了云玉山庄,刚进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欧阳紫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思绪飘飞,不知在想什么?
欧阳菱一怔一下,道,“紫儿,你来了。”
欧阳紫点了点头,问道,“姐,你昨晚去哪里了?担心死我了,段大哥说小四也不见了,说你不会有事,我还是担心了很久。”
“昨天我听到恼人的笛声起来查看,却正好看见段小四,于是我们一起去看看是什么?原来是一个透着古怪的院落,我不小心就中了毒,然后被段小四送到了静水庵,你看,姐不没事了,别担心了。”
“原来如此,那个院落派人去看了吗?”
“剑衣和小四可能去了,而且那个螟蛉山庄也让人盯着了,放心,害我害你的人一个也逃不了。”欧阳菱安抚欧阳紫。
欧阳紫一时无语,想到欧阳菱叫段小四叫小四张了张嘴,像是欲言又止。
欧阳菱看的诧异,问道,“怎么了,紫儿?”
欧阳紫咬了咬朱唇,终于直视欧阳菱道,“姐,你和小四到底是啥关系?”
欧阳菱一怔,突然笑道,“能有什么关系,昨天姐姐不慎中毒,他救了我而已。”
欧阳紫看着欧阳菱,想从她脸上找出端倪,没发现什么,于是道,“姐,你们是不可以的?”
欧阳菱一怔,才明白欧阳紫说的是什么,心中产生异样,但还是笑道,“你想哪去了?没有的事,别胡思乱想了。”
欧阳紫可能还想说什么,咬着唇终是缄默。
晚饭后,段剑衣看自家的媳妇一脸的心事,问道,“怎么了,紫儿?出什么事了?”
“段大哥,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欧阳紫突然咬唇道。
段剑衣饶有兴趣道,“说吧!”
“你可不可以娶兰嫣姐。”欧阳紫终于说出了自己万分不想说的话,但是为了姐姐她只能如此。
段剑衣的眼睛突然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欧阳紫,“紫儿,我是听错了吗?你是否可以再说一遍。”自己的妻子鼓动自己纳妾,自己的有多失败呀!
段剑衣没有很生气的样子,但是欧阳紫知道他这是很生气,满嘴的讽刺,结婚一个月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跟她说话。
欧阳紫的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段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兰嫣姐真的太可怜了,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她随时都会有危险,你不知道的,我不想让她一直逃亡在外,独孤无依,只有你能保护他,段大哥,我可以做小的。”
段剑衣看见自己媳妇的眼泪,终于叹了口气,“小四比我厉害,武功厉害,人也长得比我好,他的身份更能保护她,没事,别哭,他们更配。”
“不是的,不是的,他们不可以的。”欧阳紫急了,越发哭的大声起来。
段剑衣十分纳闷,段小四怎么会不可以呢?那个惹不起的人既然自己能惹,还有谁是小四不能惹得?
“为什么?小四为什么不行。”
欧阳紫止住了哭声,眼睛有些游移道,“兰嫣姐没看上小四。”
段剑衣目光有些探究,突然自嘲道,“你别说兰嫣看上我了?”
据段剑衣的观察,那个兰嫣对自己一丁点的私人感情都没有,他如果不是欧阳紫的夫婿,她可能连半眼也不会看自己,这个他自己十分明白的。
“也不是,如果你同意,我可以问她的?”欧阳紫的话语越说越低。
“好,你去问她,她如果同意,我们再商榷可以吗?”段剑衣留下了模凌两可的话。
欧阳紫眼睛迷离,难道不是
自己所想的吗?为什么段大哥说出这样的话她越发的伤心了,半响,她又低低抽泣起来。
欧阳紫再次出现在欧阳菱的房间,考虑再三终于开了口,哪怕姐姐一辈子顶着兰嫣的模样也要将她留下,她一个女子终是要嫁人的,不可能永远漂泊,只有云玉山庄皇上管不了,只要姐姐不换相貌就可以在云玉山庄住一辈子,到时候她们可以一起回家。
想到姐姐不用漂泊,不用整天提心吊胆,最主要是不能跟小四,只要一想到姐姐跟小四有瓜葛,她就一头的冷汗。
她就觉得她做的很对,对他们三个都有好处,自己不用跟姐姐分开,姐姐不用流浪江湖,段大哥是好人,只有姐姐那种模样才配的上,自己愿意做小。
“姐,我也不转弯抹角了,我想让段大哥娶你,你可愿意。”欧阳紫直接进入主题,这个媒她要保了。
欧阳菱一怔,接着眉头皱起,有些不悦道,“紫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姐,我没糊涂,清醒的很,你们可能会说我,但我有我这样做的道理,段大哥是好人,他会对你好,而且我们在一起不好吗?到时候你也不用躲了,我们还可以一起回娘家。”
欧阳菱静下心来,知道紫儿一直都崇拜自己,替自己着想,可是用错了地方。
“你给剑衣说了吗?”欧阳菱和声道。
看见姐姐不再恼怒,欧阳紫道,“嗯嗯。”
欧阳菱叹了口气,她知道段剑衣是真对紫儿好,越是这样越会伤心,好在紫儿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段剑衣也不会过于埋怨她,只有自己能开导她,走出这个误区,相公不能分享的。
“紫儿,姐都不知道说你啥好?你喜欢不喜欢段剑衣?如果喜欢你想到没有,有个女人也会让你的段大哥搂抱,也会被他亲吻,你会怎么样?别说是姐姐你不介意,你好好想想。”
欧阳紫心里宛如被重锤击,她抬头,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口。
“傻丫头,别说姐姐没有存这样的心思,就是有你也要扼杀,相公是你自己的知道吗?更何况你的相公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更不能伤他的心,回去好好说道说道,别让他心里有了疙瘩,以后这样的话少说,知不知道?你到底怕什么?姐这个样子就算回家也不会有人发现,乖乖地回去,从此不许再提这件事行吗?”
欧阳紫还想说什么,被欧阳菱打断,“日子是自己过的,幸福也是自己的,紫儿你如果执迷不悟,姐也帮不了你,可有听明白,以后绝口不提可以吗?”
欧阳紫终于点头。
玉龙山庄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轰动江湖的事,就是出动了庄上的力量一举将螟蛉山庄和聚义庄清除,还将一个叫春风阁的青楼灭掉,江湖上一时风声鹤唳,虽有疑惑,但云玉山庄那是什么地方,一向江湖的龙头老大,更是正义之师,不是查出什么绝对不会滥杀无辜,但是此役之后,人人自危,江湖看来要动荡不安了。
欧阳菱有空也问过段小四那个魔笛院落之事,段小四说他们去的时候楼去人空,被人放了火已经是一片废墟了,他正在查,说不会让凶手逍遥。
连铲了白花谷三个分舵,事情仿佛沿着他们胜利的方向前进,但欧阳菱的不安一直存在,总觉得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一直操纵着事情的走向,看不清,找不到,避免不了。
八月十五,闲来无事,吃罢团圆饭,庄主夫人提议到望雨亭小憩,一行人边走边聊,欧阳紫从上一次提过想让姐姐嫁给段大哥之后再也没提,仿佛自己从来没说过一样,段剑衣也是明白,也全当没有发生过。
一个凉亭也只能坐四个人,段剑衣与段小四到边上摆上棋盘两个人正在厮杀,惹得欧阳紫也过来围观,段小四时不时向凉亭中的欧阳菱看去,却看她满脸恬静含笑和庄主夫人说着什么?心里一动。
段小四闭着眼也能将段剑衣杀的落花流水,只是平常得瑟惯了,赢完冲段剑衣道,“剑剑,明知赢不了我还愿意跟我下,找虐是吧!输了几盘了?真是越来越笨。”
段剑衣对他的性子了如指掌,示意欧阳紫陪母亲大人说话,眼看欧阳紫离去,段剑衣突然道,“有人给我保媒了。”
段小四一愣,嗤笑道,“你不是成亲了吗?谁他妈闲的?”
段剑衣不以为是,突然冲段小四神秘的一笑,“知道保的是谁吗?”
段小四一派我管你的样子,“本公子没有兴趣。”
“呵呵”段剑衣轻笑道,“如果是兰妹妹你有没有兴趣?”
段小四就是一惊,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带动桌上的棋子乱动,一如他的心也跟着乱了。
等觉得自己反应过激,段小四斜看了段剑衣一眼,“剑剑,想刺激我,嫩了,这种谎话也想让我信?”
“句句实话,不信你去问兰妹妹,你也看到我娘对兰妹妹疼爱有加,一直后悔只有我这一个儿子,紫儿更是恋兰妹妹恋到不行,我想勉为其难......”
段小四突然站了起来,看着优雅地段剑衣摆弄桌上的棋子,碍眼,转头再看浅笑盈盈的欧阳菱和庄主夫人完全就是不对劲了,他突然狠瞪了一眼段剑衣,“剑剑,你最好把那个龌龊的念头给我扼杀,信不信,我打你个不能自理。”
段剑衣的心里暗爽,不得瑟了,恶人还得有人治,以前他皮惯了,自己武功不如他,琴棋书画不如他,长得不如他,哪一样不被他拿来嘲讽,而自己却无法反击,说什么他都是一派无所谓的样子,终于今天让他扬眉吐气,心里暗暗道,“段小四,你也有今天。”
气急败坏的段小四怒气冲冲就到了欧阳菱身边,对上欧阳菱疑惑地眼神,又有点不自在,段小四觉得从认识这个丑女人开始,自己的脸皮仿佛也便薄了,不知为什么还学会脸红了。
“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段小四粗声粗气道。
几个人有些诧异,特别是欧阳紫不想让欧阳菱去,欧阳菱站起,冲庄主和庄主夫人道,“既然小四有话要说,我先过去一下。”
两人点头,欧阳紫想说话,终是没说,眼中有不安。
十五的月亮高高挂起,真是良辰美景惹人醉。
“有人给你给保剑剑的媒是吗?”考虑再三,段小四终于说出了口,满脸的别扭。
这样的段小四倒有些可爱,欧阳菱暗乐,肯定是段剑衣说的,不过她知道不过是刺激段小四而已。
欧阳菱答非所问,“你把剑衣怎么了?”
段小四一愣,“没怎么?就是他笨的出奇,我说他下棋不行。”
“我们走走吧!好美的夜景。”欧阳菱提步朝前走。
“你还没回答我呢?”段小四有些急了,紧走一步追上她。
欧阳菱笑而不语,“是谁说我夜晚不睡就是为了等待花前月下,等待着和他共度良宵,我就满足这说话之人,你看可好?”
段小四心头巨跳,这是第一次欧阳菱给她说这样的话,一直自己追追追,厚颜无耻,她终于有所回应了,他有些激动,突然道,“你不能始乱终弃,我们有肌肤之亲了。”
欧阳菱终于被段小四逗乐了,管它以后,在这个美丽的月圆之夜,什么都不要想,让心轻松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