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财慌了神,他见识不好,扭头便朝钱府里面跑。
“你哪里逃!”牛大力暴喝了一声。
这一声,险险没把钱有财吓尿裤子,他跟一只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拼命的逃窜。
别说,紧要关头,钱有财别看着身体发福,跑起来就像刮起一股旋风,一口气就跑进了钱府。
他关键时候,发挥了自己最大的潜能。
当他庆幸自己跑的飞快,逃离牛大力的时候,忽然间,他的面前就突兀的闪出一个大屏障,黑乎乎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刹不住把,前冲力太大了,迎面直接一头撞在上面。
“嘭”
接触到大屏障,一股巨力反推而出,将他狠狠的弹出去。
“噗通”一声,钱有财仰面摔倒。他肥硕的身躯重重的砸在地上。
地面上激起一层尘土,扬起了老高。
钱有财还想翻身爬起来再跑,只是,一只大脚伸过来,踩在了他的胸前。
“别动,动一下,我踩死你!”牛大力那洪亮的声音传出来。
钱有财顿时面如死灰,灰暗到了极点。他心里如坠冰窖,冰冷刺骨。到了这般的境地,他还能怎么做……
稍后,钱有财反倒平静了下来。
“牛大力,说吧,你想要怎么做?”钱有财道。
“我要你们钱家滚出牛家镇!”牛大力说道:“个人的恩怨也就算了,但牛家镇是牛家的地盘,你们钱家不择手段,侵占过去,我要把牛家镇收回来。”
“从此之后,任何钱姓之人,不准再踏足牛家镇半步,若是敢来牛家镇,我就见一次,打一次。一直打得不敢来为止!”
“还有,这钱家大院,本来是我们牛家的基业,理应还回我们牛家!”
牛大力连说几句话,每句话都让钱有财心痛。最后的一句。钱有财差一点没崩溃。什么。钱家大院直接明抢过去……
他自然不肯。
牛大力冷笑一声。他不怕钱有财嘴硬,能把钱多多打废了,钱有财也不会例外。
接下来,不容分说。牛大力对钱有财下了狠手。
没轻没重的一顿胖揍,一直打得钱有财连哼哼都有气无力了为止。
“服不服,不服再来,我看看到底是你嘴硬,还是我拳头硬!”牛大力打钱有财。不费吹灰之力,他真发起狠来,一拳还不把钱有财打死了。
“……服了,服了……”酷刑之下,钱有财被逼无奈的认罪服输。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真的被牛大力这个愣小子打残废了,岂不冤死。
牛大力心满意足的放开了钱有财。说道:“我发发善心,宽限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去你府上拿些东西再走吧,老婆孩子的,都带走。留下的我当下人使唤!”
“是是是……”钱有财闻言精神一震,他忍着剧痛爬起来,被两个仆人搀扶着,快速的进去了。
时间挺紧张。他得抓紧去准备……
牛大力则是抱起了膀子,晃晃悠悠的在钱府大门前溜达。他不怕钱有财私自从小门逃跑了。估计以钱有财的个性,那样做就太丢人了。
还不够半个时辰,那钱有财便带着家眷赶来了。他们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大堆,一个个慌里慌张的,看到牛大力,都不敢正眼看一下。
牛大力把守着钱府大门,伸手就拦住最前头的钱有财。
“把你带的东西亮一下,我看看都是些什么!”
钱有财无奈的解开包裹,让牛大力过目。
看过之后,牛大力直接抢了一包金银细软,扔在地上,道:“这些东西,我留下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放过了钱有财,他后面的大小老婆之类,牛大力一一筛查,但凡有贵重的东西,牛大力毫不客气的抢过来。
等到这些人都放行了,牛大力的脚下,堆了一大堆好东西。
钱有财回头看看,心里一阵肉痛。这些东西都是他多年积攒下来的,转眼之间,便成了人家的东西,唉,真是可悲啊。
他叹息连连,脸上更加的落寞。
“我们走吧。”钱有财低声说了一句。
与此同时,他心有不甘。被牛大力夺去的,早晚要回来,并且要牛家双倍奉还。他今日的耻辱,必定要报!来日,他要让牛家人在牛家镇彻底的消失!
钱有财带着家眷灰溜溜的离开了牛家镇。
钱府内所剩下的人,后来被牛大力一律赶出来。他将钱府的人清了一空,偌大的宅院,顿时就冷清了。
……
半个时辰过后,牛大力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雇了一辆马车,来到了阔别十年的家门前。
看到那记忆中时常浮现的老院子,牛大力深有感触。
“爷,就是这里呀……”赶马车的车夫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座破烂不堪的宅院,发出了疑问。
“怎么,不行吗?”牛大力道。
“不是,想不到爷还有这样的穷亲戚……”车夫很无语。
他受雇之后,亲眼看到牛大力将大量的黄金首饰放在了马车上,虽然看穿戴牛大力很一般,可这些东西表明了牛大力家财万贯,是个富得流油的主。
这样的大人物,偏偏来到偏僻,穷苦潦倒的老宅院,他自然感到诧异。
“这里就是我的家!”牛大力冷冷的说道。
“是爷的家啊……”车夫闻听此言,赶快闭上了他的乌鸦嘴。
窄小的院门,并未上锁。牛大力走上前去,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院子里,很长时间无人打扫清理,有些地方已经长了荒草。
院落更显得荒凉、破败。
牛大力站在院落中间,回想当年,这里曾经带给他多少的乐趣……
一晃十余年……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想让心情平静下来,可是,他平静不下来。一个个的镜头,一幕幕的场景,历历在目,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啊,离开家这么久,对家的思念却越来越重。
房门推开了,走出了一位五旬的老人。青布包头,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
十年前,牛老栓三十几岁,还不到四十岁,正值壮年。但是,现在,腰也挺不起来了,须发皆白,变成一位老人,已近垂暮之年。
老人抬起头,看着院子中间陌生的面孔,极为小心的问道:“请问,这位壮士……”
“爹!”牛大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是孩儿回来了,我是大力啊!”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