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带着一群工匠们往宁桃夭选的那块地赶去,哗啦啦的吵嚷着,沿途自然惊动不少村民,纷纷出来看热闹。
沈七巧又要盖房的消息早传遍了全村,此时看见刘叔这阵仗,村民们便议论起来。
“巧儿这丫头真是好命,这日子是要节节高升啊!”
“是啊,听说和苏大少合伙卖茶,这次的盖房子是为了扩大茶叶作坊。”
“哟,这样啊,不知道在里面干活能有多少工钱?”
“哼哼,总不能少了,你看她多赚钱?”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来,张氏伸长脖子,瞧着沈七巧远去的背影,尖酸刻薄道。
她最近老听人念叨“沈七巧厉害”“沈七巧赚钱了”“沈七巧家富裕了又要盖房子”等等的话,听得非常不舒坦。
她就想不明白了,沈七巧就落水了一次,怎么前后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以前总是被沈家人欺负着,压迫着,给他们家当牛做马,可是落水醒来以后,一切都变了。
变得不单单会反抗,也会耍心眼,更会赚钱。
看着这个黄毛丫头从一贫如洗一点点变富裕,买了马车又盖房子,如今更是要盖第二间房子,据说还是厂房?
这是要做大生意的节奏?
张氏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嫉妒,跺脚呸呸呸,骂骂咧咧道:“贱人,贱人!”
在另一边,也有人这么在骂她。
“贱人,沈七巧,都是这个小贱人,害惨了我家闺女!我真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啊!”
钱氏抱着躺在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沈香香痛哭流涕。
整整一个月了,沈香香依旧跟当初抱回来时一样,没有醒来,如同后世的植物人一般。
李氏走进来,冷哼道:“吵吵吵,有什么好吵的?
有本事你也和她一样赚大钱盖大房子啊?没本事就知道唧唧咋咋!”
然后将一大盆猪草放在门口,“少废话,赶紧去干活!再不干活连饭都没得吃了!
这闺女还有啥用?每天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真真糟心!”
骂完就出去了。
钱氏不敢反驳李氏,但她心里那个怨念,是怎么都消不了的。
她抹了把眼泪,看了眼闺女,然后又看了眼外面一长条队伍,其中一个小小的人影格外扎眼。
“沈七巧!”
她咬牙切齿,捏紧拳头:“别得意太早,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你不是想盖房子做厂房吗?我偏不如你的愿,哼!”
沈七巧可不知道有人正在算计她的茶叶作坊,此时正领着刘叔和几个工匠来到深山脚下的一片荒地上。
她指了指这:“刘叔,上次那图纸你都看了,应该知道怎么建造了吧?”
“放心吧,巧儿丫头,这事儿包我身上,准没问题!”
“那成!”
然后又瞧了眼深山的方向,想到可能会有野兽出没,就说:“刘叔,你们围个围墙吧!
我担心到时候万一有野兽跑出来,这个围墙也好挡一挡!”
刘叔听了直点头,这想法不错,他本来也有这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