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蘅数了一下,郦沧山和关氏他们从山上带回来的兔子,一共有十二只了,每一只都活蹦乱跳,要不有笼子,怕是早就跑出来了。
“娘,不用去割草了吧,我们家菜园子里不是还有很多菜叶子吗?”
郦芜蘅想,最近他们家吃的菜都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和菜园子里的菜完全不一样,可如果菜园子里的菜一点没少,关氏他们也会起疑心的。
郦恒安是知道情况的,他也跟着说道:“是啊娘,要是吃不了那么多,到时候还不是烂在地里去了,不如用来喂兔子,也省得萍儿出去割草了。这大冬天的,萍儿的手容易起冻疮,你说呢?”
“是,是,是!”关氏无奈的笑了笑,“我没说不可以啊,真是的,你们兄妹二人真是……我怕了你们了!”
“娘,那我去了啊!”郦芜萍笑着提着篮子就跑开了,郦芜蘅跟在她身后,“姐,要不,你去做你的事情,反正我也闲着,不如我去吧。”
郦芜萍想了想,也是,只是摘点菜叶子罢了,她点点头,“那你去吧,我去看着兔子!”
郦芜蘅飞快就在菜园子里扒了十几颗白菜,她想试试空间里的菜和外面的菜除了味道上面不一样之外,还有什么不一样,于是,从空间里拿了一棵白菜来。
提着篮子走回来,郦芜萍还蹲在笼子边上,郦恒安指着笼子里面的兔子,跟郦芜萍说着什么。
“我回来了。”郦芜蘅扫了一眼屋子,“娘呢?”
“娘在厨房呢!”郦芜萍急忙将篮子接了过来,郦芜蘅手里拿着自己从空间弄出来的那颗白菜,郦芜萍先把篮子里面的白菜掰开,一张叶子一张叶子丢进去,她缓缓地伸出手……
还没靠近笼子,笼子里的兔子一窝蜂的往郦芜蘅跟前凑,郦芜萍那边丢了好几张叶子,它们也不去吃了,纷纷凑在郦芜蘅面前,贪婪的红眼睛,此刻毫不掩饰。
郦芜蘅深吸了一口气,尽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实际上,她还是很紧张。
郦芜萍撅着嘴巴,“这兔子难不成还认人不成?为什么全部都冲着蘅儿去了?”
郦恒安调侃道:“当然是蘅儿温柔了,你看看你,凶巴巴的,萍儿,不是我说你啊,你多少温柔点,看看别的姑娘家,再看看你,我要是兔子,我也不去你哪里!”
郦芜蘅干笑了几声,“二哥,姐哪里不温柔了?”
郦芜萍叉着腰,站起来,指着郦恒安:“就是啊,我哪里不温柔了?”
“啧啧”郦恒安吧唧吧唧嘴巴,指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你自己看看,你到底哪里温柔了?行了行了,你啊,就别折腾了,哎呀,你看!”
郦芜蘅丢了一张菜叶子进去,他们几乎是一拥而上,一下子就不见了,不仅如此,就是白菜的茎也没了,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剩下。
“这兔子饿了吧?”说着,她急忙丢了几张菜叶子进去,可是,里面的兔子竟然无动于衷,别说吃了,看都不看郦芜萍一眼。
郦恒安乐得不行,郦芜萍自己也都急红了眼,郦芜蘅将自己手上的白菜递给她,“姐,你别理二哥,这个给你,我去叫回来吃饭了!”
“我也去,我也去!”
郦芜蘅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这里面的菜,自然是她从空间里摘的,人家除了五十两银子,后来每次来都拿钱,她也不好意思用他们家菜园子的菜哄骗人家,她这人,做生意还是很厚道的!
“郦姑娘来了?快请进,请进!”
耿管家对郦芜蘅是最热情的那个,她身边的郦恒安,直接被他忽视掉了,郦恒安自己也不觉得,进屋之后,很自觉的将身上的外衣扒了,拿在手上,“,,澹台,你们在哪里啊?”
郦芜蘅扯了扯他的衣袖,“二哥,你声音小点,他们可能在作诗啥的,你这一嗓子出来,思绪都被你打跑了!”
郦恒安点头,“也是啊!”
耿管家将他们送到门口,自己就去了厨房,不过临走前,看了一眼郦芜蘅,郦芜蘅心中虽然有些无语,但一想到银光闪闪的银子,脚步不由自主的跟着耿管家去了。
到了厨房,郦芜蘅惊讶的发现,厨房里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她不认识,不过看他熟练的拿着锅,正在炒菜,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耿管家解释道:“我上次听了郦姑娘的话,也觉得确实如此,可惜老奴不会做菜,不然也不用麻烦蔡掌柜每天都给我们送。这下好了,我们自己请了一个师傅,这下吃饭就好了,郦姑娘,实不相瞒,今天我们少爷……又咳血了,我知道你有办法,让我们少爷好受一定,所以才擅自做主将你请到了这边,郦姑娘,还请见谅!”
耿管家一把年纪了,还对着她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卑躬屈膝,郦芜蘅很受不了,急忙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管家,其实,其实不用的,我知道,我知道,不管怎么说,除了我们是邻居这个身份之外,你们不是还给了我钱吗?你放心吧,我知道的,每天给你们这里送菜……这是今天给澹台的水,你等下让他喝了吧,不过我觉得,一直依靠我这个水吧?我觉得,你们要不要请个大夫给他看看?”
耿管家无奈的摇摇头,“不是没给少爷请大夫,曾大夫是夫人在世的时候给少爷定下来,曾大夫的医术就算不是当今世上最厉害的,起码也不差,可是,还是无法缓解少爷的毒,每天看少爷那么疼痛,老奴恨不得代替少爷,他才十四岁啊,正是刚出林的笋子,怎么就让他经受这么残忍的事情?”
郦芜蘅的脸苦哈哈的,“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管家,你放心吧,就算是看在曾大夫救了我的份上,这个忙,只要我能帮得上,我一定帮,你,你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