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了,这样好有力气,继续不要命的折腾。”
如玉拿着筷子,还没吃几口饭,就听着岳昀逸说着不冷不热的话,还怎么有心思吃下去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去找了铁木莎……”
如玉无所谓的松了松肩膀,继续夹着饭菜,也没有什么可尴尬的。
“我去找她怎得了?你放心,又不会将你让给她,就是和她聊聊女子家的事。”
“是吗?我还看到,你去了疆王的殿中。”
岳昀逸一双眼睛盯着如玉,如玉夹菜的手明显一顿,但没有抬头看他。
“我哪里去了疆王的殿中,一定是你看错了。”
岳昀逸皱着眉心,知道现在没有什么疆族的人在附近监视,就坐到如玉的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先养伤按兵不动,你这样做,一旦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大不了,你们将我推出来,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就好了。”
如玉说的理所当然,就好像她早已经想好了,如果事情败露,该用什么方法去应对。
这是岳昀逸最不想看到的结果,他可不想如玉会因此,受到伤害。
“你下次,可不许独自一个人行事,去地牢救走孟炎算是一次危险的事,这次去了疆王的殿中,又是一件危险的事。”
如玉故意打断他的话,“我去疆王的殿中,有什么危险了?”
“那么多人都去了,定是有重要的议会,你就算是易容打扮过了,却也不能装的百分百相似,要是被人查出了你的真实身份,你想过,知道秘密会被灭口的后果吗?”
“灭口,他们也要有这样的机会,你想过我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吗?所以你就不要担心我好了。”
如玉一脸无畏的说着,夹着饭菜的手却被人握住。
“如玉,答应我好吗?以后千万不要做出这样的傻事。”
这能叫做傻事吗?
换做是别的人,一定会巴不得如玉将所有的情报和消息都打探好了,拱手相送到他的面前,这才是最好的。
可岳昀逸却是担心如玉的,在如玉看来,就算是她什么也不去做,只要平安无事的在他身边,他都是非常乐意和心安的。
“我答应你,你可以松手了吧?”
如玉的心明明在颤抖,也是在感动,她知道岳昀逸是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他也是她这辈子最喜欢,和想要在一起的男人。
既然他们都有了选择,如玉更喜欢亲自争取想要的幸福,只有将这些扰心的事都处理好了,他们才能安心在一起。
她先答应了岳昀逸,就当让他心安一些。
岳昀逸果然心情好了,紧皱的眉头松开了,给如玉又添了不少可口的小菜。
如玉见他高兴,她吃着饭菜也觉得有滋有味了。
这晚上,如玉将凤灵儿支走,到了岳烨床边照看着。
岳昀逸不放心如玉,非要陪着如玉,在孟炎的床边照看着。
如玉和岳昀逸就坐在床边,两个人的手不知道何时牵在一起,又肩膀靠着肩膀,漫长的一夜,都在这种简单而又温暖的气氛中度过。
翌日,铁木莎来找了如玉,并且将王宫中上好的御医找来了,给孟炎和岳烨看了病。
御医惊奇的发现,岳烨的身子好的太快了,像是进步了什么滋养的上等药物,不出几日就能像常日一样行走。
孟炎是御医第一次看病,虽说身上皮外伤好了不少,但毒哑的嗓子,却没有什么药方子能医治好的。
铁木莎知孟炎嗓子毒哑了,还是在王宫中受折磨,中的毒。
她气的眼眶都红了,握着小小的拳头,发誓道“我这就去找父王和哥哥,让他们给个说法,为何要将孟炎毒成这样子?又有什么良药能将孟炎的嗓子医治好。”
“算了,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但孟炎中的毒,怕是你的父王和哥哥一样是没有解药能解的。”
如玉拉着铁木莎坐下,抬头看了眼岳昀逸的方向,见岳昀逸盯着铁木莎看,像是要从铁木莎身上看出些什么。
铁木莎也注意到了,脸颊一红,有些娇羞的小模样,“小侯爷再看什么呢?可是我脸上沾了什么?还是……”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好像。”
铁木莎摸了摸脸颊,‘哦!’了一声,抬眼看了如玉,想到刚才从岳昀逸眼中看到的亲善,而不是疏离的感觉,她觉得离靠近岳昀逸,深的岳昀逸的心这一步,越来越近了。
“如玉,你不是说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看吗?能拿给我看下吗?”
“好!不过这是女子家的东西,男人最好回避一下。”
岳昀逸看了眼这两个神经兮兮的女子,最后扯了扯唇角离开。
那是岳昀逸在笑吗?
铁木莎没见过岳昀逸能笑的这样的温柔好看。
铁木莎一直盯着岳昀逸的背影,脸上浮着一抹爱慕的笑容,让如玉看着有些灼眼。
她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打断铁木莎这种痴痴的瞩目。
“如玉,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了?我让御医给你好生瞧瞧!”
铁木莎见如玉咳嗽,就起身要去找御医,如玉唤住她,“郡主,你就坐下来吧!我跟你说完几句话,你就走吧!”
铁木莎一脸好奇的看着如玉,“怎么?如玉你是不喜欢我了?”
“我从未觉得应该和你交好,而且我们本就是敌人,何来喜欢不喜欢?我们现在就是在交易,交易过后,各奔东西。”
如玉不想和铁木莎有太多瓜葛,毕竟这个女人将来也是她的情敌。
她是不会将岳昀逸让给她,现在也不过是想告诉铁木莎一些关于岳昀逸的事,而这些不过是一些事,却能帮助她和岳昀逸带着有用的消息,早日离开疆族。
“哦!没想到,我们还真的没办法做朋友了。”
铁木莎情真意切的盯着如玉看,可如玉并不觉得这是出自铁木莎的真心,因为她已经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暗芒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