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宫廷议事

雪凄峰之事流入神州各地,江湖上顿时一片沸腾,童谣更是有唱:“雪凄峰上显神灵,众派弟子齐下跪,呼风唤雨无不能,只为身见有缘人。”

市井民间流传之事,自然落入皇宫殿上,帝王宰相百官耳里,今日早朝便是对此事议论纷纷。

“皇上驾到!”

正当百官谈得正兴时,房公公那尖锐的声音从前堂响起,比起雄鸡嘶叫,一点也不逊色。

百官闻言,纷纷站好各自位置,但稳定下来后,却是左边少于右边。在这金殿之上,官员不会相对站立,只要意见相合官员,便能站同一线上,但官位品级却还是要论清说楚。

直到房公公尖叫声落后已有十分钟,百官愣是站直不敢说话,怕是有一丝喊叫便教人头落地,殿堂之上顿时静悄悄,有的只是细微的风声而已。

“皇上驾到!”

房公公的鸡鸣声再一次响起,后堂处随即走出一人。

只见他一身黄袍锦绣,金龙加身,九五之冠,顶于天,立于地,皇者之气四处充斥。脸上虽是一脸横肉,但不失霸主之色,眼神自是不怒而威,与之对视叫人发汗,俨然一副王者气概。

“今日神州有何事发生,为朕一一报来。”

皇上一声低沉,但却雄厚有力,传遍宫殿各处,听得出是个拥有深厚内力的武林高手。想来这片江山也是由他亲自带兵上阵,征战四方夺取过来的,又岂是无能之人。即便是年过半百,却依然神采飞逸,只是现在已不复当年光彩,看是酒肉过度之过。

“臣有事启奏。”

殿堂之下,一身穿武将服装之人从右侧上前鞠躬行礼,乃是开国功臣,靖留大将军。

“民间有谣言严重扰民,臣下觉得应派人制止流言,免伤我朝威信,流芳百世,万民敬仰。”

武官竟也能出口成章,估计也是身后之人代为草稿,自己照着读罢了。

“哦,有何谣言,为朕说来。”

皇上听是好友启奏,顿时来了兴趣,忙追问道。

“民间童谣已在纸上,请皇上过目。”

靖留从口袋处拿出纸条,递交给房公公。房公公接过纸条,小心谨慎地呈交给皇上。

皇上打开纸条,认真地过目,只需数秒便看完,但脸上却没有一丝怒色,想来对靖留的话有所保留。

“乱能兴武,盛能兴文,里面句子乃民间创作,不正说明我朝处于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善文兴武吗?”

皇上把纸条递到一旁,房公公迅速地将之带走,生怕有一丝怠慢。

“但是……”

靖留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本商量好的事情应该是皇上一定会支持这个战友的自己才对的,现在怎么反问起自己来了。

“皇上,靖留将军之言乃是说江湖术士行骗制谣。今我朝处于太平盛世,顺天安民。而此时神灵乱出,邪教四起,必扰我朝百姓。”

上前替靖留将军说话的乃是国师徐修道,掩耳一头长发,嘴边一截稀须,两眼幽深幽深,一副道骨仙风之样,可看出是灵修之人。

“此事朕也略有所闻,只是此事未必是江湖术士行骗造谣之举。”

皇上若有所思地说着,眼神竟是瞟向在左侧站着的官员,似是在示意着什么。

果然,左侧站在最前方的人移步鞠躬,礼罢说道。

“皇上明鉴,国师只是说对事情一半。”

此人正是开国功臣——杕柆丹尔,天下第一谋士,智冠天下,神州边境居民,自幼熟读神州兵法。见皇上侠义用军,为其所用,现为当朝丞相。平时与靖留将军相处也不太和睦,此次意见不一也只是普通常见之事而已。

“那丞相为朕说清一下。”

皇上一挥手,长袖拂风,示意可说。

“此事传之雪凄峰山下草村,扬于江湖术士,证于武林各派弟子。”

“这和武林各派弟子有何关系,快说。”

皇上一听是江湖之事,顿时来了兴趣。遥想当年,自己也不过是其中一员,现在听起,自是怀念起古旧的往事来。

“神灵之传流于市井之间,愚儿耳利,告知于我。本初,臣也与靖留将军抱持一样想法,乃吩咐门下侍卫探听真伪,得知雪凄峰下各派弟子相聚求真实之事。臣又派人乔装成弟子前去求证。不料御剑名庄与雨燕门高手均不过雪凄峰两千米便坠落而下,意识均失。时下,雪凄峰上下雪下雨,雷电交加。天嵩寺僧侣忙带头下拜,直到雨云消散为止,可见雪凄峰上真有神灵。”

文武官员听后大感惊奇,而皇上则是静静地回味一番,昂首点头,沉声说道。

“这就是靖留将军带来纸条上所说之事?”

“皇上英明,正如其说。”

杕柆丹尔深深一躬,说道。

“皇上明鉴,臣也有派人跟踪事实真相,非有丞相所说之事。”

国师徐修道看出皇上脸上尽是颜悦之色,慌忙上前说道。

“哦,国师有何发现。”

皇上的目光顿时被国师吸引,问道。

“臣下之人告知雪凄峰上光明晴朗,只有山上积雪,地下池塘,草中蛙声。哪来下雪下雨,雷电交加之事,此事绝对是捏造之举,皇上英明,必能发现其中端倪,捅破谣言。”

国师与丞相各持一见,也不知谁对谁错,谁真谁假,殿堂一时静悄悄。

此时,丞相杕柆丹尔向后示意,一人从后而出,弯腰作揖,礼罢说道。

“敢问国师,御剑名庄与雨燕门是否都坠落山崖,意识全失。”

上前觐见者是个看似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一身与其他官员完全不同的白衫长衣,英姿俊发,隐隐透出温文秀气,鹤立鸡群之中,但刚才却是未发现其人。

“是又如何。”

国师看他便知是谁,但以此人的身份地位,又是小孩,遂不以为然地说道。

“御剑名庄闻名天下,雨燕门更是轻功无人能及,此两人均以失败告终,国师可知原因。”

“御剑名庄大弟子学艺不精,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而那雨燕门弟子更是心高气昂,一时不慎,怪不得人。”

国师理直气壮地说道,对此早有见解,也不多让。

“那雪凄峰上有什么,国师可曾知道。”

“这……这……”

男孩直接一问,竟是说到国师的盲点上了。又没有人上去看过,怎知雪凄峰上有什么,遂草草说道。

“树木花草,平原一块。”

国师自是按照流传里的说,自己又没去过,就连刚刚说派人去过也是捏造的。但只要死咬不放便不知道谁对谁错,赖皮这种事任谁都会做。

“那国师可知这片草原位居何处。”

“……”

国师想了一会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早有耳闻雪凄峰上生物绝迹,而在这片雪峰之上出现的“绿洲”是奇特现象,上为寒雪,下为旱地,在此夹缝中真能生出植物草原,当真奇闻了。

“世间无奇不有,神州灵物更是多不胜数,此处也只是冰山一角,树木并茂而已,不足为奇。”

“照国师刚才所说,我还以为国师认为世间再无灵物了。”

男孩浅浅一笑,众人都看出来他在耻笑国师,在大堂之上做这种事当真大胆了。

“你……”

国师自然气上心头,出口叫道。

但还没等国师话出嘴里,男孩便接着说道。

“灵地居灵物,雪凄峰上定是有灵物衍生。村民攀山,未见死伤,便是灵物保佑我朝子民。奇迹现于我等神州之地,定庇护我朝。只要公告天下,便能安国安民,万民敬仰,吾皇万岁。”

男孩深深一躬,用靖留将军同样的话说道,只是这次却是出于相反的理由了。

“好,好!”

皇上听后自是龙颜大喜,灵物本就是无害,且与邪物斗争,保护百姓。这已是每一朝代都知道的事情,只是灵物一般出现在人迹罕少之地,见过一回便不知是几生修来的福气。

“请皇上三思,此举只是助长歪风邪气……”

“国师不必多言。”

皇上沉声一出,竟是不怒而威,顿时让国师收回了声音,不敢再说。轻一挥手,示意四人回到各自位置上。四人哪敢怠慢,转瞬间便退了回去。

“雪凄峰一事后,朕修书一封慰问。朕这师侄年纪轻轻,便是掌门之才,御剑直上两千高峰时,却是眼花缭乱,短瞬间便失去意识。怕是真得罪峰上灵物,惊扰其安息,才遭此厄运,所幸灵物并没杀心,只是给予些许教训,莫教人再上山。”

国师听后顿时吓了一跳,原来皇上曾经是御剑名庄的弟子,竟未清楚此事便对御剑名庄弟子奚落,万一皇上大怒,怕是满门上下都要斩首。

所幸皇上并没有被激怒,脸上还是一副大喜之色,这才让国师安下些许。但龙威难测,怕是马后炮便自身难保了。

再看回刚才那小子,得意之色满铺在脸。一开始便问御剑名庄与雨燕门之事,莫不是知道皇上便是御剑名庄弟子,存心让自己说坏话,现在愣是想继续说下去都不行了。

皇上慢慢站了起来,屹立在前,大声说道。

“雪凄峰早在朕出征前便经过视之,当真是荒凉山峰,俨然一块邪地。但经数年,此处竟然生草长树,说是灵地不足为奇,想必是灵物在此定居之因。朕若不尊,便是不敬。朕决定昭告天下,雪凄峰上显神灵,助我神州霸四方。”

“皇上仁德,天下百姓定当传颂!”

百官作揖齐道,响彻整个金陵殿堂。

待到声音落下,皇上才问道。

“此子可是新进状元。”

“正是愚儿,杕柆士。”

杕柆丹尔上前作揖答道。

“好,上前让朕好好看看。”

皇上说道,士很快上到殿前,文质彬彬,举步轻盈,书生秀气,虽是小孩却有着古代文人应有的气质,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你叫什么名字,年龄几何?”

皇上哈哈一笑,高兴地问道。

“臣乃杕柆家中第十一子,取名为士,今年刚满十六。”

士平淡地说道,没有丝毫紧张,今天是他第一天上朝,心境却和周围这些老臣般,清如水,静如镜。

“十一为士,好名字。”

皇上听后甚是满意,名字竟也是文气十足,倒也难得,于是问道。

“靖留将军所呈童谣最后一句,你可知其意。”

“当然。”

士自信说道,就像是除他外便没人知道其蕴含的意思。

“凡是灵物,必有所主。此次御剑名庄与雨燕门所以失败,乃是因为非峰上灵物所寻对象。只有与灵物有缘者才可相见,普天之下,唯有皇上与天齐平,想必灵物便是为此而生,护我神州,保佑皇上。”

皇上听后,严肃的脸渐渐放开,反是笑了出来,说道。

“你怎知灵物是与我有缘。”

“当年皇上出征,金龙曾出现为皇上指路,佑皇上完胜蛮荒之地,此事流传至今,无人不知,试问还有谁比皇上更有缘。”

皇上龙颜大喜,转而对靖留将军说道。

“杕柆他儿子果真聪明伶俐,口才出众。靖留啊,靖兰这门亲事你觉得怎样。”

皇上开心之致,一时间没有了君臣礼节,回复了当年征战四方时之风采,靖留听后也来了精神。但听到说起了女儿靖兰的亲事,而且亲家还是杕柆丹尔,就有点接不上话了。

“皇上,小女之事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丫头野惯了,没人管得了她,亲事对于她来说还太早了。”

靖留一向老实,即使是自己女儿野蛮成性也是毫不顾忌说出来,怕是传至百官耳里,还有哪家公子敢娶她为妻,即使那是丞相之子。

“臣也认为此事为时过早,士认为要先取得功名才可谈婚论嫁,为免误了人家女子一生,士即使灰飞烟灭亦难辞其咎。”

“哈哈,好!怎样,靖留,我没介绍错吧。”

皇上倒是自说自话,令靖留、杕柆丹尔、士都大感头痛。但现在只是皇上大悦,过后或许不会太记得清楚,就让此事不了了之,还是不要在此顶撞皇上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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