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敢凶我？”方老错愕不已，指着杨封的鼻子质问。
“让他说完吧！”眼看两个人就要发生冲突，关键时刻，还是穆关石站出来稳定局面。
他都这么说了，方老即使心里再生气，也只能咬着牙闭上嘴巴。
“首先，这件赝品是比较好辨认的，我们可以通过它的外形和花纹判断……”
杨封微微松一口气，然后开始一丝不苟地解释其没意见古玩的来路，能用来对比的，就通过对比确认，不能通过对比得，他也能搬出一整套专业知识。
全程下来，让其他人轻视的心思抖起来大半。
光是看杨封现在的表现，不像会是会胡说八道的人呐！
不知为何，方老心里开始有些莫名地不安，但是很快被他摇头压了下来。
“行了行了，半天过去，你也才了十件古玩，这要是听你全部说完，天都黑了，反正现在大家也能知道你是有判断依据的，所以你还是先把有争议的几件古玩给说明一下吧！”穆关石开口，这回是不会有其他人反对的。
方老趁机就道，“对，你既然弄错了，肯定是把两件赝品错当成真的了，你把那两件指出来，我让你小子明白，你究竟错在哪儿。”
他看出来穆关石挺支持杨封的，现在情绪平稳许多，决定换个态度装装样子，语气居然柔和了不少。
既然他们都这说，杨封自己也乐得不多费唇舌。
“那等于说，你们已经默认了我对其他古董的判断没错，对吧？”
“嗯！”方老戏中虽然很不甘，但是为了能更快更有利地打击杨封，他还是点头。
杨封放心不少，从哪些古玩中，拿出了两件，一件是一幅画，还有一个木鱼。
“这两个，就是被错人称赝品的真古董。”他斩钉截铁道。
“哈哈，你是把它们当成真的了啊！唉，毕竟是年轻，还是眼力不行啊！”方老药理闪过笑意，上前几步。
他拿起那幅画，故意放在杨封面前甩了甩，姿态很是随意，“睁开眼睛看清楚，这幅画是模仿的唐伯虎的画作，包括技法和用笔用色，可以说，都模仿的得很像，但是，这上面有没有唐伯虎的印章，而且，你只看画的内容，没有注意纸张吧？”
“这种纸，在唐伯虎那个时代，根本还没造出来呢！真是孤陋寡闻，自以为是！”
方老的目的就是一次性将杨封打击得彻底失去信心，说话不留任何余地。
“可以说，这22件赝品中，这幅画是最好辨认得了，这你都能弄错，看来，你的水平，还是差太远了。”
这番话，彻底价格杨封变得一文不值，一下子，杨封之前所展示出来的鉴定能力，都早到了质疑。
但是杨封却在他的嘲讽声中笑了，笑的甚至有些高兴，“方老，您说这是仿品，看来，你真谛而是老了，眼睛不行了！”
“你说什么！”方老大怒。
杨封从他手里抢过画，画一到他的手里，他的姿态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对待那幅画，仿佛对待误伤至宝，慢慢地将画铺在桌面上，大喊一声，“那小刀来！”
一声吩咐，但是无人回应，杨封不觉尴尬，摇头无奈地笑，只能从自己的裤子里掏出一把钥匙，用钥匙上的小指甲刀去轻轻剪画纸边缘。
“杨封，谁允许你乱损坏这幅画，就算是赝品，这幅画也是值钱的，大家看见没有，这就是他杨封对待古董的态度，这种人，肯定会为了利益与人狼狈为奸，损坏文物根本就不奇怪！”
方老大惊，言语中已经笃定杨封就是个糟糕的人。
事实摆在眼前，这回就俩穆关石都皱起了眉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
“呵，”对此，杨封本人手上不停，猛地大喝一声，“少污蔑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究竟有没有损坏古董！”
他说哇，突然停下动作，然后弯腰顺着之前剪出来的一个小口子，猛地用力掀起来那张画纸。
呲拉！
随着类似于东西裂开的声音传来，众人发现杨封竟然先开了面上那张画纸，然后，下方竟然不是空的，反而还有一幅画。
“这是？”方老猛地瞪大了眼睛。
穆关石和刘成古也稍微懂一点门道，也都愣了一瞬，然后激动地上前。
研究院其他的研究者都跟着凑过来，将桌子围成了圈，一个个伸着脖子，眼睛死死盯着那幅画。
“是画中画！居然还有画中画！”
“这后面的画明显画技更为神妙，政府画作呈现出古朴的韵味，而且它上面有印章，画纸也符合唐伯虎的年代。”
“不会真是唐伯虎的画吧？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
研究员们交头接耳起来。
方老把杨封都给推了下来，身手抚摸那幅画，眼睛都瞪直了。
“是唐伯虎的画，真的是唐伯虎的画！”看了半天，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失态地喊了起来。
他这一喊，穆关石和刘成古对视一眼，漏出惊骇的神色，唐伯虎的真迹，到如今每一幅都是国宝级的珍品，这么多年留存的一根手指都能数过来。
最近一次发现唐伯虎真迹都是二十多年前，当时为了那幅画，不知惊动了多少大人物，最后还是国家出面，加工那幅画收入京城博物馆！
二十多年来，也有不知多少人拿着冒充唐伯虎真迹的赝品出来，到最后都被揭穿，令人失望。
很多人都不抱希望了，认为再也找不到新的唐伯虎真迹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杨封发现了。
“好隐秘的手段，通过这种画中画的隐藏方式，表面是赝品，里面是真品，混淆人的视线，真是太高了！今天如果不是杨封，谁能知道这个秘密。”刘成古满脸的感慨。
穆关石也跟着点头，“而且外层的赝品与内层的画内容完全一样，这样一来，不会有眼色从空白处透出来，加上赝品的画技好，也算得上值钱，不会有人轻易损坏，只要不出意外，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发现不了问题。”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问杨封，“这幅画放在研究院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人发现问题，就连方老都认定了是赝品，你是怎么发现画中画的？”
他并没有看见杨封之前动了这幅画啊！
不只是他，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杨封，他们也好奇。
“没什么，只不过是正好发现了画作上的一个小缺口，觉得破损层有问题而已。”杨封随口回答，敷衍意味很浓。
但是，他不说清楚，谁也拿他没办法。
方老不服气，反驳他，“不可能，我们研究院保存任何古董古物都是很细心的，绝对不会出现破损层，你在骗人。”
杨封懒得理他，冷笑着反问，“方老，您现在也承认这幅画是真品了吧？那我算是通过您的考验了？”
方老的脸色一僵，想起自己之前信誓旦旦说这幅画是赝品，转瞬间就被打脸了，他都请很是复杂。
可是，打脸出一个唐伯虎真迹，这还是幸福的打脸，让他生不出任何恼恨的心思，反而恨不得这样的打脸多来几次，他还得谢谢杨封呢！
“这，这只能说你运气好，就算你真的发现破损层了吧，但是还有一件赝品呢，我就不相信了，木鱼里面可藏不了东西。”
他努努嘴，最后也说不出什么有效的辩解的话，只能硬着头皮算是接受了杨封的说辞，连忙转移众人的视线。
杨封看着老子不仅口风变得快，现在还一脸心疼，珍之重之地捧着那幅画的杨封，与之前判若两人，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
这就认了打脸，等会还有打的你更爽快的！
他笑了一下，拿起那个木鱼，用诡异的戏谑的目光看着方老。
方老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你看我干嘛？快说，这东西，又怎么不是赝品了？”
他没有发现，这一次，他对杨封对话的语气温和了许多，声音里的期待之意都暴露了。
“嘿嘿嘿，方老，您之前不是说，这木鱼里藏不了东西吗？但是很遗憾，这次，您又说错了！”
杨封邪魅一笑，突然之间拿起木鱼，用力往地上一摔！
“砰！”
随着一声重响，木质的木鱼本来就是中空的，而且年代颇为久远，本来就很脆，一下子就摔裂了！
“疯子！”方老大叫！
他这回脸都气红了，嘴里不停地骂杨封，“你这个疯子，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陪做鉴定这行，完全就是个破坏分子，太过分了，你……”
他话都没说完，就看见杨封低下身子，将裂开的木鱼捡起来，顺着木鱼的裂口，用力一掰。
咔啦！木鱼彻底被他掰碎了，而杨封的手里，有一颗黑色的晶莹剔透的珠子！
方老一愣。
“判断是不是真品，依靠什么呢？我认为，依靠的是，在这个东西所包含的范围内，有没有真正有价值的古董珍宝！这颗佛骨舍利，应该算得上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