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下左右看了半天,除了岩石就是青苔,没有任何发现。
“也许机关在脚下。”郭瑶灵机一动,蹲下了身子。
脚下的路果然有异!
才照了几下,郭瑶就看出了问题。
从进洞开始,脚下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只有这一段,异常平滑。
“咦,这里有两处地方凹陷了进去,你看,像什么形状?”
彭格摸着一处地方,好奇的比划着,“好像是脚印。”
“站上去试试。”郭瑶一晃手中的手电筒,彭格接着亮,慢慢站进那两处凹陷处。等了很久,没有任何反应。
“我来试试。”郭瑶推开彭格,自己站了上去。
依旧没任何异常发生。
“不是这,继续找吧。”郭瑶懊恼的跺了下左脚。
两边的岩石突然聚拢在一起。
一瞬间,就把两人夹住了。
“啊!”惊呼声未断,两人头朝下栽了下去。岩石竟翻转了一周,脚下的路裂开一个大洞。
两人虽被岩石夹着不能动弹,却一点也不举得疼,只是倒着下坠,头晕的不行。
掉着掉着,眼前忽得一亮,身子竟又翻转了过来,两人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头重脚轻了。
夹着身子得岩石缓缓缩了回去,睁开眼一看,这哪是岩石啊,明明是一对石手臂,手掌处包裹着一层软玉,怪不得刚才不觉得疼呢。本小说手机移动端首发地址:
郭瑶正感慨,石手臂悄然无声的缩回墙中,不见了。
再摸摸墙壁,平滑的一丝裂缝也找不到。
“天啊,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郭瑶研究墙呢,彭格又失声惊呼了起来。
回头一看,郭瑶也愣了。
七道石门,每一扇门前都竖着一个汉白玉的高台,台子上分别摆了七种物件。
“先别动这些东西,我仔细想想?”
郭瑶走向第一扇门,高台上摆了一个金乌木的棋盘,棋盘上,放着十八个字,九个白子,九个黑子。
旁边,放了还放着两个暖玉制成的棋海。
“这是让咱们下完这盘残棋?”彭格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顿时有些头晕目眩,那些棋子好像变成了千军万马,一股杀戮之气直冲顶门,彭格的双眼顿时通红一片。
“别看。”郭瑶一把捂住他的眼,“快,默念静心诀。”
彭格赶紧依言默运心法,良久,一颗沸腾的心才平静下来。吓的长出了一口气。赶紧离开了第一道门。来到第二道门外,他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松了口气。
“哎,好好的白瓷怎么打碎了,真可惜,这可是如意云纹高足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彭格伸出手,刚要触碰这些瓷片,胳膊忽然被郭瑶拽住。
“别碰!,我想,这应该是试题,再没弄清楚如何破解之前,最好不要触碰它们,以免错失了机会。”
“什么试题?”
“枫亭七技的考核试题,估计这是海选弟子门径,只有答对了问题,门才会打开,顺着门进去,就到了你所对应的技门。”
“不会吧,就一个棋盘,几片瓷碎片就算考题?枫亭七技都号称世外奇术吗?不会这么简单吧。”
郭瑶白了他一眼,“如果医者能起死回生,画者能以假乱真,乐者能教化民心,为何不算奇术。枫亭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任何普通的技艺倒了这里,都能化腐朽而神奇。”
彭格敛容,对郭瑶一拱手,“愿闻其详。”
“我听太爷爷说过,枫亭七技包括匠作,炼器,堪舆,织绣,医,画和制香。据说,每一门都有其独到的地方,堪比神迹。不过,枫亭可不止这七样技能,其他技艺高手也多不胜数。只是这七门技术更为突出罢了。”
“没有‘棋’这一门吗?这里干嘛摆了盘棋?”彭格远远瞄了眼棋盘,心口又是一阵气血翻腾。
“那是测试定力和分析力的,谁告诉棋盘一定代表了一技?据我分析,这扇门分别代表了七种不同的天赋。”
郭瑶缓缓从七扇门前走了一圈儿,大概理清了思绪。
“哦?哪其中天赋?”
“残棋应该测试的事智力和定力。破碎的瓷瓶测试的是手的能力,而这幅未完成的鸾凤戏花图考验的是眼的能力和对颜色的敏感程度。你看,这幅画,只有一处空白,旁边的色板上却有一百多种颜色,而这图画颜色繁复多变,寻常人看上一眼,眼都花了,哪会看的出用哪一种颜色和图案填充进去最合适呢?”
说完这句,郭瑶皱着眉沿着另外四扇门晃悠了两圈儿,四处高台上分别放置了十个瓷瓶,三十个小巧的金铃,一把百骨折扇,最后一处居然放置了一个椭圆形的鱼缸,鱼缸里居然还有两条鲜红摇曳的小金鱼。
“瓷瓶内装的都是香粉,最后一瓶却是空的,估计是让你用前九瓶的材料调制出一瓶奇香。这三十个铃铛可能是测试听力的,可怎么测,我暂时想不明白,至于这把扇子和鱼缸,我就更看不懂了。”
“管它看的懂看不懂呢,只要解开一道题进去就行了。费那么力气做什么?”
彭格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
“对啊,我怎么这么笨,解开一道就行了,还是你聪明。”郭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聪明啥啊,我一道都解不开,这些都太难了,你看这幅画,得有上千种颜色,可这空白的地方却是鸾凤尾翎和百花的交汇处,你说,是画鸾凤挡住百花好呢,还是画百花藏身鸾凤好啊,我看,怎么画,都能挑出错来,这本来就是一道无解题。唉,就算无解,这也可能是咱俩唯一能解开的问题了,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彭格端着架子,对着第三道门外的画轴抓耳挠腮。
一边看,还一边嘟囔,嘟囔了好几句,却没听到郭瑶回一句,一侧头,人忽然愣住了。
才一会儿的功夫,她竟把碎瓷一分不少地还原成一只白瓷如意云纹高足杯,她的双手似有磁力,每块细小的碎片妥帖地粘在另一块碎片上,像是从来就不曾分开过。举轻若重地拾起,放下,仿佛对了呕心沥血绘制的佳人,不肯以丝毫增减削弱它的美丽。最后一块放好时,瓷瓶嵌入最后一块缝隙,发出轻不可闻的脆响。
彭格心里‘啪嗒‘一声,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个不小心喘了口气,把杯子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