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有云:伸手不打笑脸人!
先前我就注意到,从公羊老爷子眼底深处,透露着一股对胖警察此类人的厌恶情绪。
虽然他老认识胖警察的顶头副局长大人,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没有必要得罪他们这种小脚色,特别是胖警察这种。
他们不光善于溜须拍马,还属于很记仇的那类。
你若不小心把他得罪,暗中只要有机会,他就一定会给你下绊子,往死里整。
公羊老爷子显然不想被这些小鬼心头给记上,装出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道:“这个不需要麻烦赵组长你了,我们已经查完,准备离开,我在这里再次感谢赵组长你对我们行的方便,麻烦你了。”
“公羊老先生,你这是哪里的话,应该的。”胖警察客气回应。
他扯开嗓子,冲房门外一吼,把他的人又都叫了进来,继续工作。
我朝郑博宇父子二人尸体瞥了一眼,本被师父用手段显现出来的一番中毒症状,如今全然消失,尸体又恢复之前的摸样。
我们要离开,胖警察说什么也要把我们亲自送下楼,不,准确的说他是为了送公羊老爷子,想让他在认识的市公安局副局长的面前替其多说说好话,指不定那副局长看在公羊老爷子的面,微微提拔他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倒是我们,在胖警察眼中,压根全然被忽视的份。
他把我们送到了宾馆底楼的大厅,公羊老爷子让他回去继续忙活,说正事情要紧,他这才停下,转身回去。
我们回到车上,公羊老也并没急着叫二林开车,反是向师父和骆峰说道:“现在这里没有外人,谈谈你们各自的想法。”
最先开口的是骆峰,他侃侃而谈的说道:“会长,郑博宇父子的死相都很安详,而且周围貌似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按我推测,凭郑博宇的道行和实力,若是陌生人想要接近,对他们父子下亡生散灵烟的毒有些不可能。因此,我断定肯定是熟人做的,才会得令他们没有丝毫的防备的戒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连灵魂都飞散,六道轮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似乎说的嗓子有些干,骆峰顿了一下,朝肚里吞了口唾液,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而在这江渝市,他们父子都人生地不熟,认识又令他们不备的熟人就只有两个,与他们一起来的两位炼魂门的堂主南宫羽和祁里玺。”
公羊老爷子适宜的插口一句,道:“听你的意思,怀疑郑博宇父子是他们两个毒杀的?”
“对!”骆峰不否认的回道。
“理由啦?他们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宗主和儿子?”公羊老爷子一问。
骆峰组织了一些自己语言,道:“我猜想是为争权,炼魂门的内部结构想必会长和叶兄都清楚知晓一些。他们门中权利最大的莫过于是宗主郑博宇。此外,炼魂门不似其他一些宗派,宗主之下还设一些副宗主或是长老之职业,他们没有。炼魂门中有四大堂口,除去宗主郑博宇外,整个门派里最有话语权的,就是仅次于他的四大堂主。”
“要是郑博宇父子一死,那得益的会是谁?肯定是四大堂主,因为宗主的位子必然从他们中选择其一。”
“还有就是,郑博宇父子的死讯过不了多久恐怕就不是秘密,悄然就会在圈子里面传开,被炼魂门的人知晓,南宫羽和祁里玺又下落不明,炼魂门的人联系不上的话,那他们宗主父子之死第一个遭怀疑的凶手对象是谁?肯定是我们呀!”
“因为炼魂门的人都知道他们宗主父子几人此行江渝市的目的,是来找我们谈判的。他们一定会想,我们由于双方谈不拢,虽我们不怕他们宗主以及炼魂门,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怕他们随时会来找找晦气,麻烦不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偷偷的将他们干掉,消除这个隐患。”
“借此,炼魂门的人勃然大怒是免不了,会气势汹汹的杀到江渝来找我们算账,等我们和另外两位以报仇之名的炼魂堂主斗得你死我活,若消失的南宫羽和祁里玺突然出现收拾残局,最大的赢家是谁?无非就是他们呀!”
“这里要值得一提的是,郑天成腿瘫之事,叶兄曾说不是他所为,凭叶兄的行事风格和为人,我相信。那又会是谁做的啦?嫌疑人极有可能就是南宫羽和祁里玺做的,想栽赃嫁祸扣在叶兄头上。以前他们没有机会除去郑博宇父子和另外两位炼魂门长老让自己上位,但我们这次谈判,就给了他们这样一个非常好机缘,千载难逢,所以他们把握住了。”
骆峰长篇大论的推理说完,我听的是有理有据,貌似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事后,他还不忘谦虚补了一句:“会长、叶兄,这只是我一家之言,仅仅是我个人的臆断,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你们见谅。”
公羊老爷子嗯嗯了两声,问我师父他怎么看?
师父道:“以我们现在掌握的一些线索,我很认同骆峰长老的这个推测,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过,关键还是要找到失踪的南宫羽和祁里玺,或许从他们口中才能够知道具体真相如何。”
“嗯!的确如此!”公羊老爷子附和认同,道:“放心,我早就派人去寻找他们的踪迹,只要他们两个还在江渝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那就是等,等公羊老爷子的人找到南宫羽和祁里玺。
谈论和初步推测完后,公羊老爷子让二林开车,先送我和师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