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说到这里,却是叹了口气,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总之,然姐儿出门一定要蒙着面纱,尤其是京中的贵人,一个都不要见到。不然,可能会给你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
“你就好好地做你的生意,出头露面的事情,让辰雷去做。我和阿月,也会看着你们的。”
陈大夫始终还是不愿意说太多,景恬无奈,便也不再勉强。
待回到自己的房间,景恬一个人盘算了一会儿,吹短哨唤出了惊蛰和谷雨。
“你们派人暗地里查一下,陈家小姐陈焕如这个人,还有,十五年前京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他们只知道娘亲的名字,可是这个名字,是不是真名不说,就算是真的,也很难了解到她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贵女们,闺名一般只有家中亲人才知道,尤其是未出阁的小姐们,都是用姓氏加上排行作为称呼。
惊蛰听了景恬的吩咐点头离去,并未多言。
这一夜,只怕是又有几人不能成眠了。
第二日,陈大夫应景恬之请,去给辰院二进厢房里躺着的墨卿诊治。
诊治完之后,陈大夫给景恬使了个颜色,叫她一同出来。
两人回到了景恬的书房,关上门之后,陈大夫才一脸凝重地问道:“这个人,是哪里来的?”
景恬眉头一皱,问道:“他有什么问题?”
陈大夫一拱手,“不瞒大小姐说,此人身上中的毒,是宫里的一种秘药,下给孕妇,娘胎里带来的毒,所以,根本就解不了。除非……”
“什么?”
“没什么,那法子根本就不可能实现。所以,他的毒就算是我,也只能压制,根除不了。”
景恬和陈大夫说完话之后,又到了墨卿的房间里。
墨卿见景恬来了,心情似乎很好,对景恬扬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你终于知道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救命恩人忘掉了呢!”
景恬却是表情严肃,说道:“你什么时候离开?你的家人呢?你在外这么多天,难道不用通知你的家人吗?”
“这里条件毕竟有限,我看公子举手投足一身贵气,不如,早日回家休养,也能好的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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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听着景恬的话,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喂!你什么意思,我为了救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中毒,现在都动不了了,你竟然要赶我走?我没有家人,我就一个人,家里没有人照顾我,我就要在这里养伤!”
墨卿一连串说了很多话,一改和景然说话的简练,像是一个受了委屈在发泄的小孩。
景恬直接怔住了,这个人,脑子没有问题吧?
这是要赖上他们家了?
这人从娘胎里带了宫中的秘毒,身份定然不一般,他在这里,搞不好会给刚刚起步的北辰楼带来什么麻烦。
更何况,从陈大夫和徐大夫的话中可以得知,他们的娘亲的身份似乎也是一个不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给他们带来危险。
如此一来,这个人就更加不能留在这里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