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深沉,将手中的烟头随手弹出去,随即迎着中间起冲突的地方走去。
我也没有出声让小弟们让开,给我上前,只是不断挤开前面的小弟往前走。
小弟们陆陆续续发现我到来,都是脸色露出喜色,我到了,他们也就放心下来。
就这样。我一直走到双方对峙的区域。
前面还有两个小弟,再前面就是双方人马对峙留出的真空地带,那任宏远挺嚣张的,虽然至少有几十个我的手下在瞪视着他,可他依旧张狂如故。
任宏远还没有看到我。斜眼扫视我这边的人马,冷笑道:“莫小坤还没有来吗?再不来他可就要死了!”
那个刚才被他揍的小弟又挨了他好几脚,骨头断了两根,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凄惨无比。
我的人虽然不爽任宏远,可没人真的敢上前打任宏远啊。
我听到任宏远的话,再也忍不住,分开前面的两个小弟,走了出去,看着任宏远。淡淡地说:“你再动一下试试。”
看到我出来,现场登时掀起了一股骚动。
人的名树的影,天门的人没有人不知道我莫小坤的,看到我出场都是惊动。
顽石还是龟缩在后面,等着看我的好戏,看我怎么应付现在的场面。
任宏远看到我,冷笑一声,讥笑道:“终于舍得出面了吗?我还以为你要当缩头乌龟呢。”
我看了看任宏远,随即笑道:“这是哪家的狗,在外面乱吠,主人也不出来管管吗?”
听到我说任宏远是狗,我的人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坤哥,这只疯狗一出来就乱咬人,病得不轻,看来得人道毁灭啊。”
“坤哥,这种疯狗没必要和他废话,乱棒打死就是。”
任宏远听到我的人的嘲讽的声音,登时恼羞成怒,厉声道:“莫小坤,你少他妈的狂。”
我听到任宏远的话,登时火了,往前一站,叫道:“老子就狂了怎么?要干我?来啊!”随即又是手往任宏远的鼻子一指,骂道:“我草拟吗的,你算什么东西?让顽石给我滚出来。你还不够资格跟老子说话!”
任宏远被我指着鼻子骂,心中更怒,冷笑两声,说:“坤哥果然牛逼,果然够狂。哼!”
重哼一声,忽然转身一脚往刚才被他的我的小弟的小腿跺去。
“咔擦!”
儿子这一脚蛮狠的,一脚下去,一声脆响,紧跟着我的那个小弟就惨叫起来,腿骨应该被任宏远踢断了。
我看到任宏远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更是大怒,正想上前,尧哥走上前来,说:“坤哥,这种小角色没必要你动手,让我来,免得辱没了你的身份。”
我现在是南门至尊,南门的龙头,和顽石一个级别。甚至比顽石还高半级,毕竟顽石是新上任的龙头,还没坐稳呢,而任宏远只是顽石手下的爪牙,差我至少一个级别。我要出手干他,不免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
对于尧哥的身手我是相信的,论枪法赵万里第一,当之无愧,但要论综合实力。尧哥绝对是五虎中的no1。
我当即点了点头,说:“尧哥,给我教训这条疯狗。”
尧哥点头答应,走上前,冲任宏远说道:“姓任的,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来,老子陪你玩玩。”
任宏远看到尧哥,目光变得冷幽起来,说:“南门下山虎?”
尧哥冷笑道:“如果你怕了,现在跪下来磕三个响头,说你错了,老子也会大人有大量,放你一马。”
任宏远听到尧哥的话哈哈大笑起来,说:“陈尧,你是有点名气,不过并不代表你有和你名气相当的实力,来吧,单挑!”
“单挑就单挑!”
尧哥丝毫不虚,当场答应。
任宏远转身从后面一个小弟手中接过一把宝剑,哐地一声拔剑出鞘,跟着将剑鞘一扔,大喝一声,抢上前来,挺剑就刺。
太平观的剑法天下无双,单论剑法,碧云寺也比不上,任宏远作为太平观的得意弟子,剑法自然有独到之处。
他一冲上来,手中的宝剑就仿佛幻化成为一朵朵剑花。除出剑极快之外,还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震撼效果。
我的人虽然恼怒任宏远的嚣张,可是看到他这一手剑法,也是不禁暗中震动。
时钊皱眉道:“这个姓任的有点厉害啊。”
我说道:“二皇子这么倚重太平观,自然有他的道理。”
赵万里说:“坤哥,你说尧哥会不会输?”
我看了看场中打斗的二人,感觉二人只在伯仲之间,胜负很难意料,但口上却是笑道:“咱们要相信尧哥,下山虎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
“当当当……”
密集得如雨打琵琶般的响声绵延不绝地传来。任宏远以快打快,剑法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但尧哥也不是弱者。
尧哥曾经在碧云寺呆过,虽然没有被收为正式弟子,可是也受过碧云寺的熏陶。对付高手自然有些心得。
他手中的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伙,但那把家伙在他手中使来登时大放光彩,虽然任宏远攻势快如闪电,剑光将尧哥全身笼罩,但尧哥还是不动如山,手中的家伙不断将任宏远的攻势化解。
这样的一场单挑绝对超出了一般小混混打架的范畴,已经演变成为一种高手间的对决,二人你来我往,互相攻击,带给人的视觉感官非比一般。就算是与那些动作片的武打场面也丝毫不逊色,并且因为身在现场,更有一种真实感。
基本双方的所有小弟都是为之心旷神怡,心中冒起念头,原来打架也可以打得这么艺术。
双方打斗了好一阵子。一直是任宏远处于攻势,尧哥处于守势,在天门的人看来,任宏远的实力要略胜一筹。
但这其实只是表象,他们看到的只是皮毛。而看不到根本。
其实以我看来,尧哥比任宏远经验更加老道,他之所以处于守势,不是因为他比对方逊色,而是他在等待时机。反击,一举将对手击败的时机。
除了我看出来尧哥有所保留,顽石也看出来了,他皱起眉头,低声对身后的李穆虹说:“宏远估计要输。你注意随时帮忙。”
李穆虹点头说道:“是,帮主。”随即提了宝剑走上前。
再打一会儿,忽然听得尧哥一声暴喝,那把无比普通的家伙猛斩向任宏远。
尧哥忽然反打,任宏远始料不及,有些慌乱,当场横剑去挡。
当的一声响,任宏远的长剑被尧哥的家伙击得往下落去,差点脱手。
尧哥这一通反打蓄谋已久,刚才的一刀只是开始,紧跟着后续的攻击绵延不绝地展开,一瞬间连攻十多刀。
任宏远仓促地应付,当当当地声响不断传来,刀与剑碰撞不断产生火花。
忽然,尧哥又是一声暴喝,身形暴起,一脚飞踢向任宏远的胸口。
“砰!”
任宏远胸口中脚,往后倒飞,撞上后面一个天门小弟,连同那个天门小弟一起带倒在地。
尧哥紧跟着冲上去,扬起家伙,就要一刀斩下。
李穆虹早就在准备,眼见任宏远落败,娇叱一声,挺剑从后攻击尧哥。 ▪Tтká n▪¢ ○
尧哥察觉到李穆虹从后攻来,急忙转身招架。
“当当当!”
李穆虹的宝剑一阵快攻,尧哥竟是被逼得往后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