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获得尧哥的许可,所以我能代表南门做出这个决定。
就我来说,我更希望此事能够完美的解决,毕竟我也是农村人,知道底层的辛苦,要赚钱真心不容易。
就农村那些上了年纪的,就连生活都成问题,所以我就在想,怎么能找到一个良好的办法,即使黑面包车司机进入我的交通公司能够获得他们想要的收益,又能保证公司的利益。
我开始感觉到,夏佐开这个交通公司的目的。恐怕也未必只是单纯想考验我的能力那么简单,以观音庙地区来看,如果南门不出面,他夏佐只怕也未必能拿到出租车的经营权,即便是拿到了,也没法解决黑面包车司机的问题,还有,西城方面既然有心染指,也肯定会给夏佐找麻烦。
夏佐也需要我,需要我帮他摆平他的能力范围之外的问题。
夏佐虽然财大气粗,可星耀集团的财力也丝毫不亚于夏佐的天子集团,同时影响力也是有的,大家半斤八两,互相竞争,互相制衡。
这就是我们良川市现在的情况,不论白道黑道,都有不同的势力在暗中叫板。
且,这只是目前的状况来看,以以往的历史来说,商界也是风起云涌,多少人风光一时,一日投资失利,倾家荡产,反倒是南门和西城,如两座巍峨的高山,始终屹立不倒。
南门才是真正的稳如泰山,任你风起云涌,也巍峨高挺。
当然,争斗也从未停止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利益纷争,就少不了拼斗,南门西城这么多年的争斗,也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的风云人物,就好比尧哥、赵万里这些人。他们全都是在拼杀中崛起,靠的是自己的实力。
假如有一天,新人崛起,实力比他们强,那么就是他们该退出这个舞台的时候。这就好比一句话,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陈木生的崛起就是一个例子,他算起来还是尧哥等人的晚辈,可现在却能与尧哥等人平起平坐。
以陈木生现在的发展势头,如果我们南门中再不改变现状,西城区真有可能沦为陈木生的一言堂。
尧哥虽然鄙视陈木生,可是每次提到陈木生都感到头疼。
陈木生太有钱了,从这次入主通达便可见一斑。
陈木生的人很多,据尧哥估计,现在陈木生的人马已经超过战堂一倍多,并且还有持续增长的势头。
徐伟德听到我的话后皱眉道:“莫总,咱们是做生意的啊,获取最大的利益才是我们的目的,真要这么做的话,虽然公司还是能赚钱,但要扩张几乎不可能。”
我说道:“伟德,我知道你是为公司考虑,也渴望成功,但咱们做事总得有一个底线。要不然我在尧哥面前也无法交代,如果尧哥改变主意,不再支持我,咱们没有能力和陈木生叫板,你明白吗?”
徐伟德听到我的话叹了一声气,说:“那好吧,就按坤哥的意思去做。”
我说道:“公司的事情大部分你负责,这个方案的细则你去制定一个拿给我看,我觉得可以后,便开始正式执行。”
徐伟德说:“那好吧。”
我怕他心中有什么不满。影响工作的情绪,便安慰徐伟德,说:“不是我违反咱们的约定,干预你的决策,实在是黑面包车司机的牵涉极大。所以咱们不得不谨慎处理。”
徐伟德点头说:“我明白,莫总放心,我不会有什么情绪。”
我点头笑道:“嗯,现在陈木生入主通达,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徐伟德说:“出租车全部换新,压住了舆论的谴责,通达公司的情况很不错。陈木生的弟弟死了,所以这两天他忙于他弟弟的丧事,还没有新的动作。”
我说道:“他们的经营权什么时候到期?”
徐伟德说:“元月一日正式到期。”
我听到徐伟德的话皱了皱眉,看了下日历,见已经是十二月五号了,说道:“也就是说还有二十多天?”
徐伟德点头说:“嗯,新一轮的竞标在十五号,还有十天时间,我已经报名了。并且递交了材料,十五号的时候坤哥得亲自去竞标。”
我听到徐伟德的话,心中微微感到紧张,能不能拿到出租车的经营权,直接关系到我能否通过夏佐的考核。所以这次不容有失。
徐伟德随即说:“我建议黑面包车司机的问题等竞标过后再进行,否则的话,一旦闹出什么风波,被陈木生加以利用,有可能会导致咱们失去竞标的资格。”
我之前倒是没想到这个问题。经徐伟德的提醒,立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潜在的危机。
假如我真在这时候和黑面包车司机谈判,指不定闹出什么丑闻,那时陈木生再找几个记者摸黑我,公司便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又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林哥打电话来问我知不知道陈天死的事情,之后没多久陈木生就来了,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有一种可能,林哥是在帮陈木生打探虚实,见套不出什么话,陈木生才直接出面。
这种可能性一旦成立,那么战堂将更加危险。
那我之前的假设,林哥复出其实就是陈木生的计划的一个环节,陈木生利用林哥进入南门内部,从而掌握观音庙。作为他的内应,一旦时机成熟,西城区便将变天。
想到这儿,我更觉背上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的这样。那么他们下一个目标,有可能就是尧哥,尧哥一死,林哥再以观音庙话事人的身份竞争战堂堂主,陈木生便能兵不血刃地掌控整个西城区。
再回想自莫太平停止针对陈木生后,陈木生并没有什么大动作针对我们南门战堂,也没有像之前的强势入侵,单说忌惮莫太平,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再说林哥这次表面上是为了拉拢我,帮我说服尧哥,解决出租车司机的问题,可未尝不是暗藏祸心,如果不是徐伟德提醒,我真在这时候和黑面包车司机谈判,林哥完全可以暗中指使面包车司机和我对抗。制造冲突,那时我的情况将会无比的糟糕。
我越想越觉南门战堂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再也坐不住,也顾不了公司的事情,对徐伟德说:“伟德,我感觉最近西城要出大事,竞标的事情你负责准备,竞标当天我再陪你去。我现在有事,必须离开一会儿。”
徐伟德看到我满脸焦急的样子,说:“坤哥。你想到了什么?”
我说道:“没什么,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时钊和二熊,他们会听你的话行事。”说完拿起外衣,一边披衣服,一边快步往外走。
到了停车场,刚好遇到时钊,时钊看到我急冲冲的样子,就问我:“坤哥,你要去哪儿?”
我一边走一边说:“我想去见尧哥,有点事情向尧哥禀报。”
时钊说:“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我想了想,说:“那好吧,上车。”
时钊说:“坤哥,我来开车。”
我点头说了一声好,随即直接坐上了副驾驶位,时钊坐上驾驶位,开动车子出了停车场,往尧哥的夜总会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