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手一直被诟病,虽然地位高于堂主,可是实力却连随便一个堂主级别的大哥跳出来,就能将我打得满地爪牙。
对此,我一直恒心想要突破,让自己的实力得到提升,可是将近一年的练习下来,虽然进展不错,但和尧哥、戒色这些一流高手相比还差得远。
而且,我也意识到我到了一个瓶颈,一般情况下想要再有很大的进展,基本不可能,只能依靠长期的日积月累,才能改变。
但时间已经不容许了,毕竟三大社团的战争随时有可能爆发。西城区作为良川市的战略要地,更是首当其冲。
第二天一大早,我听到钟声的时候,便翻身起床,和尧哥去见方丈。
其他的僧人开始了一天的修行。我不算是正式的碧云寺弟子,可以不用参加,直接去见方丈。
到了方丈室外面,方丈已经脱下了他那一件代表身份的锦斓袈裟,穿着一套青绿色的僧衣在等我们。
穿着普通僧衣的方丈显得更加清瘦。面容枯槁,风烛残年,风吹过的时候僧袍拂拜,使得他就像是一个骨架,弱不禁风。
方丈看到我和尧哥。便让尧哥回寮房等我,带我径直去后山的塔林。
我看方丈手上也没有带春秋大刀,心中颇为疑惑,不是要教我刀法吗?怎么连刀都没带,怎么教?
到了后山塔林间的一片空旷地带。方丈回头从怀里掏出一本经书递给我,说:“今天你的任务就是读懂这本经书。”
我诧异道:“师父,不是要学刀法吗?”
方丈说:“外界一直都有所误会,认为碧云寺的武才是核心的,其实完全错了,碧云寺的核心是禅,你读懂这本书,就能明白了。”说完转身便走到一块大石板上盘膝而坐,坐禅起来。
我看到这一幕,不由苦笑,他这是监视我啊,就算我想偷懒也不可能。
在一块石板上坐下,拿起经书看了起来。
这本经书是《心经浅释》,看里面的内容完全是我以前都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比如说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光看这段文字,我绝对会当场懵逼,啥意思?
好在这本是“浅释”,下面有些讲解,才算不至于完全懵逼,不过也是似懂非懂。
下面一段,就是经常听到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看完整本心经浅释,足足用了我四个多小时的时间。
可是看完后回头细想,像是明白了一些,可是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再看一遍。感觉理解更深了一些,就这样,看了两遍,天就快黑了。
方丈随后跟我说,我第一天的表现还算不错。似乎有点悟性,让我回到寮房后继续研究,直到我真的懂了,再开始进行刀法的练习。
回到寮房,尧哥就迫不急待的问我,今天方丈教了我什么?
我从怀里掏出经书,递给尧哥,说:“尧哥,方丈给了我这本经书,然后让我将它研究透彻。什么也没教。”
尧哥诧异道:“研究经书?这和学习刀法有什么关系啊。”
我说道:“我也想不明白,这两者到底有什么联系,如果说对佛理研究得透彻,就能有一身好武功,那国内那些佛学大师不都成了绝世高手?”
尧哥又仔细想了想,说:“或许方丈有深意也不一定,你还是按照他的话去做吧。”
我说道:“都已经拜方丈为师了,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尧哥,你什么时候回去?”
尧哥说:“我打算等了尘打造好了刀后就走。”
我想了想,总觉得西城区不放心,说:“要不你先回去,先帮我看住狼堂。”
尧哥说:“我先回去可以,不过你得交代一下,毕竟狼堂你是堂主。”
我说道:“我这就通知时钊和萧天凡们。”说完便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尧哥以前就是战堂的堂主,观音庙的人全部都得听他的指挥调遣。面对这样的安排抵触倒不是很大,只是西城尊字堂那边过来的人,略微有些抵触情绪,觉得尧哥并不是兄弟会的人,让尧哥暂时帮我管理狼堂,有些不合适。
我告诉萧天凡和陈凯等人,现在是特殊情况,只能让尧哥暂时帮我管理狼堂,等我回来一切还是照旧。
时钊等人听到我要在碧云寺呆一段时间学武,都是非常期待,说我回去的时候,会不会一下子就比戒色那个秃驴厉害了?
我心中着实没底,看方丈老和尚的意思,目前是让我研究经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始正式教我刀法呢,要是我能长期呆在碧云寺还好,可不能呆太久啊,所以回去的时候能学到什么,我也说不准,说不定白白浪费光阴。啥也没学到也说不准。
但口上却不这么说,和时钊等人吹嘘了一下,说天下武功出碧云的话听说过没?等我回去,看我怎么将戒色打得满地爪牙。
社团中的人还好些,宁采洁知道我要在碧云寺呆一段时间,可吓得不轻,怀疑我是不是动了出家的念头,非要来碧云寺找我才心安。
我说碧云寺是出家人的地方,她一个女人不方便啊。
宁采洁说不行,她无论如何也得见我一面。要不然不放心。
我实在无奈,便让宁采洁来找我,只不过只让她在山下等,不要上山,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天早上。我的任务还是研究经书,方丈在一边坐禅监督,我看了一早上,到中午的时候,就接到宁采洁的电话。宁采洁说她在山下了,我当即去跟方丈师父请假。
方丈也没有刁难我,只让我快去快回。
我下到山下,在独木桥的位置看到宁采洁。
可能是这两天呆在碧云寺里,看到的都是和尚的缘故。这一看到宁采洁,登觉宁采洁简直美如天仙,美艳不可方物,什么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佛理全部被抛到了脑后,和宁采洁在她开来的车里,着实爽了一次。
风停雨歇,搂着宁采洁的娇躯。我忍不住心有感叹,说:“我真是自己找罪受啊,无缘无故跑到和尚庙里修禅。靠!”
宁采洁搂着我的脖子,笑盈盈地说:“要是实在觉得太枯燥,干脆回去吧。”
我其实也是嘴上发发牢骚,想想尧哥的话,这次机会难得,枯燥点,忍忍也就过去了,真要让我放弃这次机会还是舍不得,便笑道:“算了,又不是长期在碧云寺当和尚,只是呆一段时间而已,就当参加军训,忍忍就好了。”
宁采洁说:“要不我在山下找个地方住下来陪你?”
我说:“没这个必要吧。你从良川市过来,开快车的话也要不了几个小时。”
宁采洁说:“反正我在良川市那边也没什么事情做,挺无聊的,而且我怕我爸趁你不在,又让我去执行什么任务。”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这点可不能不防,随后就和宁采洁开车去了附近的一个小镇,租了一套房子,让宁采洁先住下来,随后才返回碧云寺。
回到寺里,了尘找到我,说:“师叔,方丈让我转告你,你回来后直接去方丈室。”
我说了一声好,随即往方丈室走去。
到了方丈室里,方丈在坐禅,他在我进屋后,便让我随同他修行。
我看方丈师父的样子,大有叫我陪他坐一晚的禅的意思,心下不由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