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市区的路上,萧翎终于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问和猜测:“然姐,那个沒良心的家伙平白无故怎么会找來这么多高手來帮我?不会是你……”
“猜对了,就是你姐姐我的一个电话,把这几个撅到凌州來的,当然了,真正请得动他们的还是你那个沒良心的老爸,我可沒有这么大的面子。”白然情操大好,觉得自己做得相当正确,一副“你赶紧感激我解了你的燃眉之急吧”的样子,眨着她的明珠般的大眼睛道。
“然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那个家伙的恩怨,你这么做,不等于我想他服软了吗?我还打算年底回去把他打趴下,以报这么多年别虐待之仇呢,你这个电话一打,不是我还沒打就已经向他认输了吗?”萧翎有气无力又无可奈何地抱怨。
“是吗?那你更要多谢我了,我让你躲过了一顿揍。已你现在的武功回去挑战姨丈,肯定会被他打得满地找牙。”白然还是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无论怎么说,她都是对的。
“又沒打过,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他?就算我现在打不过他,不表示到了年底我还是打不过他。”萧翎嗤之以鼻,不信那个家伙真的有那么强大。
“好吧好吧,你要自讨苦吃,我不拦你,年底你还是可以找他挑战的。”白然娓娓道來,“我沒有打电话给他,我只是打电话给雪姨,说你身边出现了很多强敌,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來,叫她想想办法。她要找姨丈帮你,又不是你我能够控制得了的,所以,你沒有向你老子服软,你还是可以把他打趴下,证明你比他强的。”
……这有区别吗?”萧翎无语一阵,无奈地发表一句,继续无语。
“当然有区别啊,是雪姨叫她老公找人帮她儿子的忙的,又不是你找他帮忙的,是妈妈心疼儿子,不是儿子依赖爸爸,这是本质上的区别你知道不?”白然还是说得头头是道。
“……”萧翎知道说不过她,反正在她的字典里,只要两人意见对立,无论怎么样,她都是对的,他永远都是错的。
看着萧翎吃瘪,苏雅抿嘴偷乐,禁不住好奇问:“萧翎,你跟你爸爸……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沒有矛盾,他就是沒把我当过是他儿子。,哪有人想他那样做父亲的。”说起他,萧翎就一肚子苦水要吐。
白然正色道:“臭小子,这点我得说一下你,他虽然不像别的父亲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对你,但他要是不当你是儿子,用得着拉下脸到处去给你找帮手吗?他是堂堂玄武家族之主啊,为人还那么高傲,这对他是多大的看眼啊。他只是表达父爱的方式跟别人不同而已,他是严父,对待儿子不同于那些慈父,不过望子成龙的心是一样的。他对你严,是希望你能成才,完成他沒有完成的使命,你肩上扛着的是四象家族两千多年的心血啊,他能不严肃对待吗?你以为他不想像别的父亲一样,宠着你,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吗?”
“……”萧翎轻轻哼了一声,对她的话不发表意见。
“怎么,觉得我说得对,无话可说了?”白然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心底。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帮他说好话?是不是他怕到时候老子输给儿子难看,所以让你來间接给他求情?”萧翎撇撇嘴装出不屑地样子道。
“你……你这个家伙,我不管你了,你硬要给自己心里添堵我也沒办法,你这孩子太固执我管不了了,还是让姨丈揍你一顿,你才会乖乖听话。”白然给他一个“孺子不可教也”的白眼,娇嗔着哼了哼。
苏雅嫣然笑道:“然姐,其实你的话他已经听进去了,他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死不承认而已。”
刘老一直微笑着听着他们的谈话,这时候也忍不住插话了:“小家伙,然然说得对,太固执了只会给自己心里添堵,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儿子的父亲?只是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而已。”
萧翎的确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见自己要以一敌三,形势不利,赶紧岔开话題:“我们换个话題好不?这爱不爱的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就是死剩一张嘴。”白然笑骂。
到了市区路口,兵分两路,萧翎,白然和苏雅下车前往知心花店,冷冽和刘老返回百草堂。
到了知心花店门口,眼尖的沈惜惜立即发现了他,屁颠屁颠地向他走过來,笑得甜美:“老板,你來了,好久沒见你來花店了,你在忙什么?”
萧翎装出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道:“我这几天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題。”
“什么问題?快说快说。”沈惜惜催促道。
“我在想,花店开张以來,生意一直那么好,我是不是该给某人加工资呢?”萧翎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故意吊大萝莉的胃口。
“老板你认真想想,那个人一定是我对不对?那几个家伙工作不认真,总是偷懒,哪像我这么认真负责?要加工资的那个人不是我,简直天理难容啊。”沈惜惜义正言辞又义愤填膺地说。
这个大萝莉实在有趣,白然和苏雅都忍俊不禁,沈惜惜发现苏雅也在,喜道:“苏雅学姐,你也來了。你说说看,毕业典礼那天我出了多少了啊,帮忙销了多少鲜花啊,还有啊,花店有这么广的市场,我也功不可沒,你说是不是该给我加工资?”
苏雅微笑道:“这个我做不了主,你还是跟你的学长好好谈谈吧。”
“怎么会?你是老板娘啊,主管财政大权,当然你说了算。”沈惜惜对苏雅极尽讨好只能事,又看着白然,眼前一亮,惊叹道,“这位一定是新的老板娘吧,好漂亮哦,老板你真是艳福不浅啊。”
杜夕颜给店里的最后i一个客人结完账走之后,笑着出來道:“你不是说我是老板娘吗?怎么老板娘又变成她们了?”
沈惜惜回头,慧黠地对她笑笑道:“夕颜姐,你是老板娘沒错,但他们也是啊,你们都是老板娘,都是,呵呵……”
白然睨着萧翎,笑意盎然道:“臭小子,你从哪里找來这么一个活宝?”
“这个活宝是夕颜从茫茫人海中挖出來的。”萧翎无奈地耸耸肩,这个大萝莉,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又不由自主地喜欢。
“这个丫头就是这样不着四六,不用管她的,然姐,小雅,进來坐吧。”杜夕颜牵着她们的手,拉她们进去。
“兄弟,你來了。”萧翎正想跟着进去,胡刚欢喜的声音从隔壁的美味居传过來。他偏头一看,胡胖子笑容满面地向他走过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萧翎跟前,激动地握着他的手道:“我正想找你呢,你就來了,真是太好了。”
“老哥找我有什么事吗?”萧翎已经形成思维定势,这个胖子一招上他,都是有好事要关照他的,他都很不要脸地有点期待了。
“我找你就是想告诉你,酒店的装修工作已经竣工了,随时可以开张营业了。”胡刚形色间有点得意。
“真的?”萧翎听了又惊又喜,他等这句话不知道等了多久了,苏雅四朵金花和路浅浅欧悦然几个mm估计都已经等到发霉了,终于等到这个消息了。
“当然是真的,只等兄弟你一锤定音,选个黄道吉日,就可以开张了。”
“这个开张的日子还是老哥你來决定吧,尽量快点就行了。”毕竟胡胖子才是真正的老板嘛。
胡刚略一沉吟,道:“五天是开张营业的黄道吉日,我看就在那天开张怎么样?”
“老哥说怎样就怎样吧,这个我不懂,还得你來主持。”
“那就这么办了,凌州之内,老哥多少还有几分薄面,到时候把该请的都请來,一定把场面撑起來。”胡刚拍胸口保证。
“好,我通知美味居的人,五天之后正式上班。”
“对了。”胡刚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快步走到他的车旁,打开车门,从驾驶舱拿出一个布袋走回來递给萧翎,笑道:“这是昨天我拍下來的几件玉器,小小心意,兄弟请笑纳。”
“老哥,这怎么好意思?你已经送了不少玉器给我了,怎么能再让你破费?”
“这只是老哥的一点点隐私,值不了几个钱,兄弟千万不要推辞。”胡刚把布袋塞进萧翎手中,硬要他收下。
玉器在手,萧翎感应得到,这些玉器的能量不少,都是上品,但是,以他此时的程度來说,要再有境界的提升,需要的玉器的量实在太过庞大,如果就单凭这一个突进了获取能量,就是亿万家财都有被他败光的一天,他想要继续获得能量提升境界,必须找到一个新的获取能量的办法,來取代吸收玉器、珍珠的能量这个途径了,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奢侈了,不是他或者胡刚能够承受得起的。
“既然老哥这么说,我就却之不恭了。”萧翎顺理成章收下玉器去,“因为服用回春丹有个限度,你已经吃过不少了,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看不能再送回春丹给你了。”
“哎,兄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送你玉器,又不是要你用回春丹來换。我知道,凡事有个度,我现在的身体就像恢复三十岁的状态一样,我已经知足了。”胡刚笑道。
萧翎想了一下,道:“老哥,兄弟有件事想找你合作,不知道你有沒有兴趣?”
胡刚一听,喜出望外,终于等到萧翎关照他的时候了,他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事?兄弟你说,老哥一定撑你。”
“现在回春丹已经小有名气,市场正在扩大,只有百草堂一个销售地点恐怕满足不了顾客需要。所以我想请你做回春丹的销售代理,你觉得怎么样?”萧翎斟酌了一下,弄个销售代理出來,既分担了百草堂的压力,又可以转移敌人的视线,让百草堂回到正轨。再把暗鹰余下的成员调來凌州,就可以实现生产、销售的相对独立了。
胡刚欣喜若狂:“真的?兄弟你真的愿意把回春丹的销售代理权交给我?”
“除了你,我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太好了,兄弟,老哥果然沒交错你这个朋友,你放心,我一定把回春丹打响全国,甚至全世界,保证不会让你失望。”胡刚激动地紧紧握着萧翎的手,抖个不停。
“具体事宜等我更刘老商量过在跟你详谈。”萧翎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干笑道。
“好好好,对了兄弟,你吃饭了沒有?要不要跟老哥一起去吃顿便饭?”
“不用了,我还有事,我还是回家吃吧。”
“沒关系,下次再说。”胡刚略显失落,还是笑着说。
把美味居五天后开张的消息告诉苏雅后,小妮子喜不自胜,竟然忘情地当着白然的面香了萧翎一口,不过等她反应过來,却羞红了一张美丽的小脸,羞答答又喜滋滋地问:“我们要不要好好庆祝一下?回家我做一顿丰盛的午餐來庆祝一下好不好?”
“好啊,我还真的有点饿了呢。”白然双手赞成,拉着萧翎陪她们去市场买菜,充当了一次山寨的家庭主夫。
回到日出秋霜,苏雅拿了材料就兴奋地进了厨房,白然兴致勃勃地进去打下手,萧翎拿着胡刚送的玉器回房,发现桌面上多了一个黑色丝布袋,里面装着几件质量不错的玉器,不用想也可以知道,是冷雪留下的。难道她昨晚出去,就是因为他受伤了,知道他需要玉器补充能量,所以独自又去冒了一次险?萧翎心里暖洋洋的,一个阳光的微笑洋溢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