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易轻身子笔挺的站在那里,无形中给他压迫感。
他眸光一颤,又继续看着钟轻扬道:“订婚固然重要,但是有个健康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订婚可以推迟,但是治疗不能耽误啊。”
太子爷一定要让人家住院,要坑人家十天的住院费,还说出了事儿他担着。
孰轻孰重,这还拎不清么。
当然是哄好了太子爷重要。
辛晓晓听到钟轻扬要住十天院,差点拍手叫好,她立即配合着大夫,“那订婚就推迟好了。”
能推几天是几天,少和她扯上一天关系都是好的。
钟轻扬不同意,“不行。”
夜长梦多,所以不能拖。
辛晓晓无所谓的甩给他一个白眼,“那随你,你要残废了也好,以后我也有理由出轨了。”
说着她往旁边的石柱上一靠,双**叉,抖着一条腿,低头扣指甲,痞痞的。
完全不把钟轻扬的情绪和他的伤势当回事儿。
“你……”钟轻扬气的差点吐血,话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辛晓晓又看着他无情的冷笑,“呵呵,你不会还指望我守着你这个残废一辈子吧。”
一旁的大夫闻言,不禁将目光投向辛晓晓,好一个狠毒的女孩子。
她这个未婚夫是差劲了一点,但好歹是她的未婚夫,说话用不着这么毒吧?
大夫都看不过去了,更何况钟轻扬,他咬牙骂辛晓晓,“辛晓晓你的嘴巴真臭。”
“是很臭啊。”辛晓晓点头,无所谓道:“所以以后你最好离我远点。”
说着她有些不耐烦了,站直了身子,对钟轻扬催促道:“现在先不跟你墨迹了,别耽误了治疗,到时候成了我的罪过。”
她主要就是怕担责,到时候两家人都拿着这事儿缠着她不放,那颗真要命了。
钟轻扬冷哼,“我本来就是为了救你。”
“司马昭之心,就别跟我虚伪了。”辛晓晓冷冷的讽刺钟轻扬一句。
她这个人,在乎的,对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软的硬的她都吃。
不在乎的人,对的也是错的,错的更是错的。
软硬都不吃,完全看心情。
钟轻扬就是属于后者,他越是跟她硬,她就越要以硬对硬。
看谁能硬的过谁。
她的话,让钟轻扬有些心虚,语气又软下来,“晓晓,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吗?我钟轻扬有什么不好?”
天,她能背过身子去吐一会儿么。
辛晓晓皱眉嫌弃的看着钟轻扬,“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煽情了?”
这么虚伪,真的很要命啊。
“什么情况?”
忽然,一道沉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是项易轻,辛晓晓抬起头看过去,男人双手揣在偏休闲的西裤口袋里,步伐不急不慢的从急诊里面走出来。
大夫看到项易轻,立即打招呼,“项医生。”
项易轻目光从钟轻扬身上扫了一眼,然后才看跟他打招呼的大夫,沉着嗓音问:“发生什么事了?”
大夫:“……”
太子爷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