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儿狂喜,又哭又笑地抹去泪,赌气地说,“不帮!”
“我刚才给你充当模特,让你练手了,怎么也得礼尚往来才是。”
晶晶吸了吸鼻子,站起身面对他,“那要看这个忙我帮不帮得了。”
“只有你帮得了。”慕言走近一步,伸手为她擦拭泪痕,认真地问,“你愿意收留一个断了一只手,而且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男人吗?期限是,一辈子。”
晶晶怔怔地看着他,眼里又开始泪水翻腾,“要看那个男人是谁。”
“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慕言很认真地毛遂自荐。
话落,晶晶眼里的泪珠又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滑落,就好像触碰了眼泪的开关,泪流不止。
慕言抱住她,“傻瓜,装有我所有身份证明的文件袋还在这里,你慌什么?”
怀里的晶晶挣扎了下,又被他用力抱紧,“还有,就这么肯定我能读懂你的口是心非吗?倘若我真的因为断了一只手不敢再回头抱你,你要怎么做?”
他知道她嘴硬,从她打水来帮他刮胡子,从她为他哭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她的决定了。
她要他,还愿意和他在一起。
“那你就不值得我留恋了。”别想她会放下脸面去追。
不过,她知道,她会的,如果他真的只是因为觉得配不上她的话。
“所以,还请晶晶小姐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留恋在下。”慕言笑道,抱着她,嗅着她的发香,心里终于感觉到踏实。
“臭不要脸!”晶晶在他怀里笑了,幸福的笑。
慕言抱着她好久,好久,才深深地说,“宝贝,谢谢你。”
谢谢你把幸福还给我。
谢谢你给我幸福。
晶晶退开这个久别十年的怀抱,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果断吻上他的唇,以此来回应他的话。
他们的儿子在猪圈……啊,不,是安全圈里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父母在做-爱的亲亲。
……
听闻被下了降头术的人,如果在降头师死之前没解开,那这降头术就会跟随自己直到死的那一天。
好在临春节的最后一天,泰国那边传来好消息,听说是找到了那个死去的降头师的师父,等过了春节后就过去让他帮忙看看有没有可解之法。
于是,大家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也在美国迎接春节的到来。
大年三十,因为隐的创始人都是中国人,所以在这个属于东方的象征团圆的节日里也显得年味很足。
不止小镇里吃年夜饭,隐里边也不免俗,吃完年夜饭后又赶场去中国城参加华人同胞的春节晚会。
偌大的春晚大厅里,光是他们的人就占了两排,而且都在最前面。
“唐心,你看,是龙。”看到舞台大屏幕上的飞龙,辰辰忍不住拉扯母亲的手分享喜悦心情。
舞台上的歌手正在唱龙的传人,龙是东方的古老传说,极具有代表性。
“唐心,这龙和恐龙有什么不同吗?”穿着小西装的辰辰凑上前小声地问。
唐心看着儿子,然后看向旁边刚好看过来的厉云深,然而轻笑,“你去问爸爸,看看爸爸知不知道。”
每天晚上她都要给辰辰讲床边故事,偏偏这孩子早就把那些故事背得滚瓜烂熟了,厉云深说儿子是故意跟他抢她的,那她就把这个问题丢给他好了。
辰辰看了看英明神武的父亲,然后对唐心说悄悄话,“如果爸爸说是的话,我要不要笑他?”
这孩子!
根本就知道龙和恐龙的区别,敢情是问着好玩的。
“你去问问看,也许你爸爸还真不知道呢。”她坏心地怂恿着。
辰辰想了想,点头,转身问他的爸爸,“爸爸,龙和恐龙是不是一样的?”
厉云深瞥了眼眼里掩藏不住捉弄的唐心,微微勾唇,低头对儿子道,“你去问问你外公,那个地地道道美国人的外公。”
“你们好麻烦,不懂就直说好了,我又不会笑你们。”辰辰嫌弃地摆了摆手,趁摄像头没扫过来,悄悄溜到露易斯·洛克菲勒那边去。
厉云深看着一脸疑惑的女人,轻笑,坐到儿子原来的椅子上,跟她贴耳说话,“你今晚好美。”
唐心以为他是要对她说儿子为何又跑到他的正牌外公那边去了的,没想到突然来这么句赞美,她的脸刷地红了,在舞台灯光的映照下,更加美得醉人。
今晚的她应景地穿了身他特地为她定制的月牙色精绣旗袍,这旗袍大到用料,小到每一个细节都是手工精良,用料非凡,华美又不失大气,将她的气质完美展现,加上盘了个精致的发髻,整个人美得古典,美得婉约,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儿。
听说旗袍很挑身材,而她却好像是旗袍的驾驭者,曲线曼妙,别有一番高雅韵味。
“是你眼光好。”她笑道。
“嗯,眼光好,才没错过你。”
唐心的脸更红了。
他今晚怎么回事,一张嘴就跟抹了蜜一样,不过,很受用,她的心里甜滋滋的。
她相信,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会讨厌自己心爱的男人的赞美。
厉云深忍不住亲了下她的小耳朵,然后坐好,嘴角的笑意透着一股神秘。
又一个节目结束,唐心看了眼桌上的节目单,了解了下一个节目是什么,然后跟大家一样微笑等待节目登场。
其实,她搞不懂厉云深为什么非要来参加这个春晚不可,按照他的性子,不应该呀。
更奇怪的是,关系比较好的几乎都来了。
难道是因为从没过过春节,所以连国外的华人春晚也要亲临现场凑一下热闹?
不过,有他们的加入,整个春晚倒是瞬间变得更加喧哗了。
毕竟,前面一排是他们的人,后面一排是保镖,人数都要占据整个会场了。
其实,她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他,尤其是在这样的日子里。
想问他心里还挂不挂念着夏知星,毕竟也是他的家人。
感觉到她的目光,厉云深扭头看她,笑意深深。
就在这时候,台上传来主持人的报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