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和娋珍正聊着,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哭声。云烟连忙跑了出去,娋珍见状也跟着走出去。
院子里,安诺正在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而其他几个孩子都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云烟走过去搂着安诺问道:“安诺,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呢?”
安诺歪着小脸,指着枫华道:“二姐欺负我。”
枫华被安诺弄得哭笑不得了:“我怎么欺负你了?明明是叶影欺负你的好不好?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将我和叶影倒乱过来呢?”
安诺看得眼花缭乱的,望了很久才慢慢地指着叶影:“嗯,是二姐欺负我。”
叶影一脸无辜地摆了摆手:“就你会告状!明明是你先咬了我一口的,现在你倒先向母亲(妾室所生的孩子必须叫正室夫人为母亲)告状了,这没有公理!”
安诺一听叶影的话就闹起来了,可怜巴巴地说:“可是你也推了我一把啊,我总不能强忍着不说吧?我也太理亏了!”
云烟听了两人的辩解表情非常奇怪,似哭非哭,似笑却又非笑:“这,你们两个相互打闹着又干嘛要来告状呢?真是的!”
安诺却突然异常地往屋里跑,云烟和娋珍不知道安诺要干什么,所以就都追了进去。安诺伏在坐垫上大哭,三岁多的身影如今却显得异常渺小。正巧李渊和心梦从内室里走了出来,见此情景不禁问她:“安诺,你怎么了?”
安诺不语,只是一个劲地哭;李渊就转问刚刚进来的云烟:“烟儿,这发生什么事情了?安诺怎么一个劲地哭啊?”
云烟无奈地白了李渊一眼,又向叶影使了一个眼色;叶影走近李渊解释道:“爹,刚才我在与四妹游戏的时候不小心被四妹咬了一口,结果我就推了她一把,然后她就摔在地上哇哇大哭,最后母亲出来了以后她就抢先向母亲告状。”
安诺突然抬起头,也不哭了,只是不停地小声抽泣着:“二姐,你也是恶人先告状啊!干嘛说我啊?”
叶影火了:“什么?我是恶人?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姐姐,你凭什么说我是恶人啊?”
李渊被叶影和安诺两人的事情搞晕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你们两个就别打了好不好?都多大了?”
叶影奶里奶气地说:“爹,叶影今年四岁了!”
安诺也接着叶影的话说:“是啊,爹爹,安诺今年三岁多了。”
李渊顿时感到头大,“悲惨”地对云烟说:“烟儿,她们姐妹两的事情就交给你来解决吧,我弄不好她们的事情。”
云烟悲伤的说:“老爷,烟儿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决,还请老爷示下,烟儿应该如何解决她们之间的事情。不过烟儿想着: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情还是让她们自己解决吧,我们又何必来插手呢?那都是孩子们的事情嘛。”
李渊早已无心管孩子们的事情了,含糊不清地说:“好吧,就这样吧!让她们自己解决她们自己的事情。”
李渊走入了内室,云烟也跟着他走了进去:“老爷,其实叶影和安诺之间的事情是完全可以交给她们各自的母亲解决的。烟儿刚才主张要让她们自己解决就是为了提醒老爷将事情交给娋珍和心梦解决的啊;可是老爷为何却要让她们姐妹自己解决?她们都还是三四岁的小女孩,会做什么呢?”
李渊道:“谁叫你说得含含糊糊的,我哪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从你的字面意思来看不就是让叶影和安诺自己来解决这件事情么?而去天下母亲哪有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如果将这件事情交给娋珍和心梦来解决那么她们两到时候说不定又要起纷争了!”
云烟苦笑:“老爷,这件事情其实没有您想的那么复杂;不就是孩子们的打打闹闹吗?小孩子嘛,难免会有所顽皮。即使是咬了推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还是那句话,都是小孩子;即使是她们的母亲要追究这件事是谁的责任也不会怎么样的。老爷一心想要维持家中的和平,烟儿又何尝不是呢?不过烟儿料想如果老爷让孩子们自己解决,那么她们的母亲也必然会来管这件事情;如此还不如老爷光明正大地让她们的母亲来管呢。”
李渊微微点头:“嗯,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烟儿,你真是聪明!”
云烟捂唇浅笑:“烟儿多谢老爷的夸奖!只是,老爷,如果烟儿真的如同老爷所说的那么聪明,那么烟儿的孩子岂不是比烟儿更加聪明了?”
李渊听了云烟的话差点呛到了:“什么?烟儿,你也太会给自己的孩子脸上贴金了吧?他们才多大呀?哪里看得出来是否聪明?”
云烟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老爷,您刚才都说了烟儿很聪明了,这不是间接地夸烟儿的孩子聪明了吗?莫非老爷是要对刚才的话反悔了?”
李渊自认是斗不过云烟的伶牙俐齿,只好乖乖认输:“烟儿,为夫算是服了你了!”
云烟得意洋洋地朝李渊扮了一个鬼脸,似乎是在向李渊挑衅:我赢了!
李渊无奈地摇摇头:“烟儿啊,你的确是很聪明,可是如果你再乖一点就十全十美了!”
云烟愣住了:“夫君,您又嫌烟儿顽皮!烟儿会很不高兴的!”
李渊伸手捏了捏云烟的鼻子:“你这句话是跟雪玲儿学的吧?以前都是雪玲儿在说这句话的!不过你这么调皮,会将我李渊的宝贝孩子教坏的!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啊!嗯,烟儿,不如就让为夫亲自来照顾建成和秀宁好不好?”
云烟一听见了李渊的意图就生气,不管不顾地大叫:“不好不好,我不许你这么做,哼!”
李渊原本是想要逗逗云烟的,但是见云烟如此生气顿时有一种不达到目的就不休的感觉:“呵,烟儿,为夫就知道你会拒绝的。可是,万一我一定要这样呢?”
云烟气坏了,干脆背过头不再理会李渊了。李渊淡淡的笑了笑,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