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衙门院子荒草尸女怨气成形,

第二十九章衙门院子荒草尸女怨气成形,刘老翁单掌对千年海龟精化

话说上文我从白素斋医馆赶回县衙门,还没喝几口水茶,就听几声震动,仿佛开山裂石一般震动衙门大院。

“是不是地震了?”我疑惑问道。

“回老爷话,好像是。”

“什么地震?这分明是祥龙显世,当今圣上之洪福也!”我呵斥道。

“吾皇万岁!”众人一起!

众人竖起耳朵,想再听听是否还有震动。不过听了好大一会儿,依然没有。震动声也就只出现了三下。

“吾皇乃神龙显世,此乃瑞音也!”我转思便有了一本奏折起草之意。以此之举动,禀报上去,也好对我这新官上任之后,有些建树。

旁边的众人见此情景,纷纷附和,“就是,就是,吾皇洪福也。”

“臣上任不觉一月有余,突见东方祥龙在显,游山摆石,连击三响,是为万岁之洪福福泽此地百姓也。...”

不对,不对,还是不写了吧,我觉得这越级上报圣上,尤为不妥,算了,还是不写了。我放下笔书,摇了摇头,自己官职太小,写此不妥,恐有失。

“来啊,给我查清楚声响来自何处?”我吩咐下去。

众役差听令,转身告退。偌大的衙门院子,只剩下片片黄草在砖头缝隙中长出来。

唉,这穷地方,连衙门也长草。我摇了摇头,对自己之前沉迷酒色,感到惭愧。这里的百姓太清苦了。连年战事,死伤无数。

风悄悄吹了过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酒色仅仅一个月就掏空了我的身体板。我闭目在独自一人的心思里。

为官者,不是我所愿。荣华富贵,看得见,却不能挥霍。刘老头说静儿从一出生就已经是个死人,只是强撑了一口气,活到这么大。白素斋要我做一个好官,如今却人去馆塌,还有那人头骨,到底又是谁的。

我轻轻思考着,脑海中很冲的浮现出那一幅幅云雨的画面,什么是yin,什么又是不yin,yin乃鱼水之欢也!鱼水之欢,不过是那些文人之词。yin家破人亡者也。

公子,公子。公子... ...

隐隐不远处传来阵阵女子叫声。

我从思考中清醒过来,

“是谁?”我呵斥道。

左右并无人。

忽然院子中多了一位女子,女子隐隐若现,身子轻盈,飘忽不定。

我一下子惊出一身汗,又是一个会妖法的。

“好大胆,竟敢擅闯衙门,你是何人?”我故作镇定,大声呵斥道。

“公子,来啊,来啊,快来啊。”那影子飘飘忽忽,摇摆不定,若隐若现。

我头好痛,这分明不像人。大白天的,竟敢滋扰衙门。我低下头打不起精神,又猛地抬起头,感到一阵阵影子在晃动。

“公子,公子,来啊,快来啊。”女子始终重复着这些话,并不回答我所问。

“咣当!”一声猛地似敲锣声,我顿时恢复神智,眼前的影子哪里还有,分明刚才做了个梦。

我一下子蹦跳了起来,满脸怒气,怒火中烧。

气冲冲跑出了大堂,院门摇曳,一阵风吹走。

是谁,是哪个在作弄本官。好大胆,出来,给我出来。

院子里兀自片片荒草,并无人烟。

这时候衙役们有的回来了,匆匆推开院门,

“报告大人,差清楚了,那个白素斋医馆原来是不存在的,自吾皇登基后,才一夜间出现的,因为登基大赦天下,人员换动,所以,疏于管理。”衙役道。

“什么?有这等事。那医馆原来地方是做什么的?”我道。

“禀报大人,好像是荒地。人死宅子空,荒废的地方。”衙役低着头道。

“嗯,那人头骨查出来了吗?”我道。

“查出来了,是前不久刚去世的草民李氏。已经下葬到马子岭的了。”衙役道。

“有这等事,怎么会这样。”我疑惑道。

“大人,这事没什么好奇怪的,应该是有人加害,白素斋专门给人看病,肯定是仇家加害。”衙役大着胆子抬起头来打量我。禀告自己的想法。

“嗯,我也觉得如此。白苏斋医馆没必要走了还留下一个头。”我道。

“大人英明。”衙役道。

“嗯,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喝口茶水吧。”我道。

“谢大人,小的不累。大人外面风凉,还是回堂吧。”衙役道。

“嗯,咦,你这衙役做了多久了,以前这院子有什么古怪没有?”我跟着衙役回到大堂。

“回大人,这里以前是死过一些人,所以有些怨气。不过也没什么。皇上洪福,天下太平。”衙役道。

“嗯,你真会说啊。说的对。为官者,应该上报朝廷。效力圣上。”我坐到红木椅子上。示意衙役喝茶。

“大人,小的以前是操刀的,舞刀弄枪,还算过眼。愿意追随大人左右。”衙役喝了口茶。

正说着,院门被推开,众衙役纷纷回来了。衙门又恢复了人气。

“大人,查清楚了,响动是马子岭山地震了。”张捕头道。

“地震?真的地震了?”我探长脖子道。

“是,是有龙游过。”众人道。

看来,众人来的时候,就一致好两个口径。

“嗯。不错。你们辛苦了,过来休息一下。”我喝了口茶道。

“谢大人。”众人道。

众人纷纷若有对我挤眉弄眼,看来今晚又想让我带他们去花天酒地,猜拳划酒。这帮厮。

“从今天起,本官要做一个清官,一个百姓官。一个好官。”我道。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感觉莫名其妙,无法相信。

怪不得他们出去查的这么快。原来是晚上想有安排。

堂内一霎时安静无声起来!众人不愿清苦,好不容易混到衙门。

“公子,公子,来啊,快来啊!”... ...

院子里又传来女子的呼唤声!隐隐索索,若隐若现。

“什么声音?”众人竖起耳朵,一双双眼睛望向院子。

只见院子里一个女子飘忽不定,飘忽不定,不像人形。

“来啊,上。”张捕头第一个冲着出去。他要第一个抢来。民女老爷最喜欢。

只见张捕头到了院门还没跑几步,又“妈呀”跑了回来,脸色惊恐。跌跌爬爬的样子缩了回来。

“怎么了?”我问道。

“鬼,鬼,鬼啊。”张捕头嘴唇颤抖,眉心发暗。

“是那个民女。李氏那婆娘。”张捕头声音满是惊恐。

众人一听是鬼祟,一下子缩了缩头。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本官在此。何人放肆?”我从椅子上蹦起来,大声呵斥道。

一霎时,众人像是被清醒过来,纷纷恢复如常。

我也不大量众人,径直来到院子里,看看是何缘故。

院子里起了一阵风,从院门吹出。那女子不见了。

“给我挖地三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挖。”我大声道。

“老爷,这里可是衙门。就不用挖了吧。”衙役道。

“衙门有古怪,自然也要挖。挖出来,挖干净。”我大声吼道。

众人都以为我疯了。

众人没有动。

“都站着干什么,你们不是怕吗,那就挖。”我大声道。

众人开始准备挖地工具,挖起衙门院子来。

天空,是一片昏凉的天。

不一会儿,就挖出了尸骨出来。

众人一片惊呼。我“哼”的一声,

“这草菅人命,强抢民女,在本县如此猖獗。都埋到衙门里来了。

真是岂有此理。”

“大人,这一定是歹人所为,我们一定彻查。”张捕头黑着脸道。

“嗯,多为民做主。才能对得起圣上的洪福。”我道。

“大人英明。”众人道。

我从衙门坐轿子往家赶,衙门的事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办。

这尸骨埋在衙门应该有好几年了吧。我才上任一月有余,以前不怎么在衙门,所以才没注意到这些东西了吧。

殊不知,之所以鬼祟竟敢光天化日下出来,全是因为刘老翁的离开。刘老翁一旦离开,此地就会失去压制。虽说刘老翁法力高强,但是总有些怨气特别大的急不可耐的就要出来。怨气化形,消而不散。

一个要饭的模样的老翁昏倒在路边,旁边是一根麻布袋和破木拐杖。

“给口吃的吧,行行好,行行好。”老翁满脸乞怜。

“滚开,外乡人。”衙役很快前来处理。

“哎,不妨。”我停下脚步。作为县太爷,我像变了个人似的,步行不坐轿子。

“老人家,你从哪里来?为何如此?”我道。

“给口吃的吧,我从海里来。”老翁道。

“大人,海里就是一个小渔村。”旁边随身衙役道。

“我知道的,离这几十里。”我道。

“带他回衙门,歇歇脚,喝喝茶吧。买点吃的给他。”我道。

“大人,这,恐怕不好吧。哪有这样干的。”衙役道。

“没事,一点吃的没什么,吃不穷县衙的。”我道。

“是!”衙役道。

“走,跟我买点吃的去。”衙役带着老翁走了。

我摇摇头,想起自己流浪时,差点被饿死。幸好是叶静儿救了自己。

一人做官,全家升天。命运就是如此。

我领着另外一个衙役,径自往自家住的文府赶。周围百姓看我不坐轿子,走路,纷纷称奇。

为官者,应当与民无异。

来到文府上,我坐下歇歇脚。询问静儿如何。

下人们说,昨夜下的大雨,今早全部干涸,用器皿盛放的天水,一滴不剩,消失不见。

我一下子从位子上跳了起来,

“有这等事?那我夫人怎样?”

“回老爷话,少奶奶已经昏迷。”下人支支吾吾道。

“什么?”我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来到内室,帷帐中一个人形躺在床上。不是静儿又是谁。

“静儿,静儿,你怎么样?”我紧紧抓紧她的手。 шωш .TтkΛ n .C〇

她手冰凉,人无完形,昏迷不醒。

“啊,天哪。”我一声悲鸣。

“夫君,你回来啦。”叶静微微睁开眼。

“你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我悲痛道。

“没什么,只是感到身体被抽空了,一点力气没有。好像要飘起来。我好累。”叶静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请大夫,请大夫,你等一会儿,好吗。”我心在流血。

“没用的,我自己知道,我活不长了。”叶静静静看着我道。

“你等着,我这就去请刘大夫。你等着啊。等我。”我扭转脸过去,颗颗泪珠从眼眶中滚出。

轻轻放下静儿的手,我碎步来到厅堂,叫上管家,吩咐再请刘老翁前来。

管家黑着眼眶,满脸疲惫。

“没事,刘管家,你快去吧。快去请刘大夫。”我道。

“是,老爷。”刘管家跨上府中快马,飞速而去。

我心头揪紧。为何命运如此待我。好不容易做官,本想过段天伦安乐日子,却要人去家空。

刘管家骑着快马,径直朝北路快马策鞭子而去。马子岭刘大夫,要快。

很快,展现在刘大夫眼前的一幕,是原本山丘般的马子岭,如今变成一座六个山峰的山峦。早已变了形,而那个石头屋子,也隐没不现,仿佛一下子沉到山下面去了。

“唉!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刘管家一声长叹,策马往回赶。路过县衙门的时候,刘管家下马径直进里,找张捕头商量此事。

“刘管家,你怎么来了。”张捕头正在和一个老翁说话。余下十余人全是衙役。

“张捕头,老爷让我请刘大夫,如今马子岭翻天覆地,该怎么办啊。”刘管家满脸焦急道。

“怎么,是少奶奶?”张捕头站起来。

“是啊。少奶奶。”刘管家道。

“哎,哎,这位老爷,敢问少奶奶得的是什么病?”一旁的老翁吃着馒头,插了一句。

“不关你事,你吃完就回家吧,不要在外面逃难。我们老爷看不得穷人要饭。”一旁的衙役道。

“谢谢你们老爷,草民会点药方,或许能管用。”老翁缩了缩头,对着衙役道。

“是吗?你果真会?”张管家眼放异彩。

“嗯,草民原本在黄海就是一个郎中,只是因为战乱,所以——”老翁一口吃完剩下的半口馒头。

“什么战乱?休得胡说,不然要你吃牢饭。”一旁的张捕头道,

“当今天下太平,皇恩浩荡,哪来的战乱,休得胡说。”

“我想谢谢你们老爷,我试一试吧。”老翁缩了缩头道。

“老头,你要是不会看,或者看不好,就杀你头,明白吗?”张捕头狠狠道。

“没时间了,先带他过去吧。李兄弟,武兄弟,你们再去请能看病的大夫。”刘管家吩咐下面的衙役弟兄。

“好的,没本事的也要抓来,有本事的要请来。我带这老头这就回去复命。”

“是,走吧,兄弟们。抓人去。”

刘管家和张捕头带着那老头骑上快马朝文府赶来。

不一会儿三人就来到文府,文府大门外一对石狮子在风中残破不堪,这是个破旧的老院子。

下人马上进去禀报,只见那老翁不慌不忙,慢慢从马背上下来,理了理椭圆形的脑袋,一脸褶皱的皮肤舒展了舒展,跟着刘管家与张捕头这就进了文府。

当我听到刘管家请来大夫时,赶紧出来查看。只见来的那个人,正是当久那个路上要饭的老翁。

“怎么是——,刘大夫呢?”我眼观向众人,朝刘管家询问道。

“回老爷,刘大夫所住的地方发生坍塌,早已被压死在里面了。这是归大夫。”刘管家道。

“你会看病?”我问眼前这位老者。

“回老爷,会一点。特来感激老爷的施舍之德恩。”老翁脸上的皱褶舒展了舒展。

“那你看看吧,看仔细点,不能大意啊。”我对老翁道。

“事不宜迟,谢老爷,少奶奶在何处?”老翁道。

“随我来。你们在外面吧。”我道。

当下那老翁便随我进了里室内,外面一干人大气不敢出。

那老翁走的很慢,似乎走不动,年老体衰之状。我心里不忍,指着病床静儿,朝他示意。

老翁也不打话,慢慢走到床前,缩了缩脖子,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很小的木头匣子,从里面打开,屋子里顿时白光闪闪,原来是一颗珠子。

只见他慢慢取出这颗珠子,自顾自的说了句,

“珠养人,人养珠,造化使然。吞下吧。“

我慌忙一步跳过去,抓住他的手臂,轻轻急急切切道,

“老人家,你可有把握,你还没把脉?”

“不碍事的,这只是一颗有五百年的黄海珍珠,少奶奶之病,非天地造化不能扭转乾坤。不是一般汤药所能及。”

我望着眼前这贫苦状的老翁,心里一松,放开了手,背过身去。

又背过身来,对着老翁点了点头。

老翁当下也不打话,慢慢伸手,轻轻张开静儿的嘴唇,珍珠磕开牙齿,慢慢送与口腔。合上嘴唇。仿佛很吃力的样子。

然后,老翁就径直往内室外走去。

我跟着出来,轻轻闻到一阵黄海海水的味道。仿佛整个房间置身在海水中。

“归大夫,怎么样,可好?”我道。

那老翁停住脚步,慢慢舒展脸上的皱褶,缩了缩脖子道,

“老爷请放心,少奶奶吞了这颗五百年的珍珠,可以很快就好。我就告辞了。”

“那,那怎么感谢你,多少银两合适。”我道。

“老爷客气了,我要回家了,给几个馒头路上充饥就可以了。老朽一把年纪,银两没多大用处。无儿无女的。”老翁道。

“那就请归大夫在府上住上几日,歇歇脚。如何。”我道。

“不啦,我要回去了,老无所依,只能依靠大海啦。”老翁道。

“来人啦,给归大夫备上盘缠,一切酒肉。”我道。

“不啦,老朽几个馒头就够了。老朽没牙齿了,不吃酒肉。”老翁道。

“你这老头不识抬举,我们县太爷赏脸,你还拿架子。”一旁的张捕头呵斥道。

“休得无礼!”我道。

当下就依了这老翁,我径直进了内室,朝静儿走去,看到原本毫无人形的一个人,顷刻间慢慢变得红润起来。不似病态。我轻轻捂住静儿的心口,看看似乎有心跳,

只见心口间扑通扑通扑通,跳动着。我放心了。

走了出来,满脸欢笑,对着那老翁道,

“归大夫辛苦了,辛苦了。可否吃个饭再走。”

“不啦,我就不麻烦老爷了。走了。”说着就背起装了一些馒头的包囊慢慢走出大堂,朝外面走去。

不一会儿,就走的无声无息。

此时又有几个衙役匆匆领着三四个人进来,看其打扮,正是大夫模样。

“老爷,这是赵大夫,这是钱大夫,这是孙大夫,这是李大夫。”衙役道。

“你们会看病?”我问道。

“回老爷话,草民精通药方,汤药百种。”

“草民也精通。”

“草民比他们会的多。”

“草民比他们药铺开的早。”

“嗯,你们既然会看病,那就看看吧。”我道。

四人满脸欢喜,跟着我进了里室。

只见原本躺着的静儿,此时居然坐了起来,神情自然,身形平缓。

四人一脸懵逼,问道,

“老爷,少奶奶似乎无恙。”

“你们一个个给把个脉,看看需要开点什么药方。”我道。

“是,老爷。”

“是。”

“是。”

“是。”

只见四个人一个个把起脉来。

我和静儿是贫苦出身,那些大户人家的礼节也就不太在意。

“嗯,嗯,这——脉相好怪。“

“嗯,脉相好怪。”

“回老爷,少奶奶脉相如同婴儿一般。”

“老爷,少奶奶,气息微弱,需要开些滋补汤药。”

“老爷,我身子好了,很谢谢这些大夫呢。”静儿走下床说道。步子稳健。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还需要开些滋补的补补。”我道。

当下众人都是满心欢喜,厅堂内洋溢着一片喜庆之氛围。

殊不知,这颗五百年的黄海珍珠被叶静嘴里含化,其功效神奇,当世无存。

其功效天地造化,海中尤为纯阴。对女子尤为突出。那个归大夫正是黄海之滨那个大海龟所化。他听到木妇人与白素一段对话,故而特出世会会那个刘老翁。

故而在路上要饭,特地等待我的遭遇。有意救静儿一命。

救完叶静儿,不急不躁,直奔刘老翁所在之处而去。龟壳在手,占卜天地,洞天遁地,无所不知。

当下归老翁出了文府,避开闲人。走到一处无人处,从怀里取出一块龟壳。龟壳九格,黑黑方方,连带圆润。

他上下划拉着龟纹,手掌摊开。

“小子,谅你也逃不出我的龟壳遁。哪里去。遁!”归老翁当下遁隐不显。朝着九格中其所在格遁隐而去。

再说刘老翁带着骷髅精混在人群里出了县,朝着外面走去。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不慌不忙,有说有笑地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

“上师,这里荒草密布,死气沉沉,一点也不好玩。”骷髅精小丫头拍着手道。

“我佛慈悲,普度天下生灵。众生苦,修行人应当心无分别心,做到一视同仁。阿弥陀佛!”刘老翁单手合十。满脸悲悯。

话音刚落,漫山遍野黑气升腾,无数冤魂咿咿呀呀倒腾而出,对着刘老翁跪拜,口喊:

“师傅度我,度我。度我呀!”

刹那间昏天暗地,暗流涌动!

“莫忙,莫忙,尔等莫急。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刘老翁单手合十。口中念叨,

“唵(ōng)嘛(mā)呢(nī)叭(bā)咪(mēi)吽(hòng)!”霎时间一股光芒从刘老翁手掌第六个指头射出,正是万字卐。

红黄光芒激射而出,导引万千魂魄尽收其掌心。只一眨眼功夫,整个荒野变了天,不再死气沉沉,四周一片青翠,仿佛这里从没死过人。

“上师法力无边,与天地争造化!徒孩儿佩服之至!”骷髅精在一旁看的满脸崇拜,满脸欢喜!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走吧,千山万水,这才走了一厘。刘老翁道。

“好个妖魔,哪里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老翁缩着脑袋出现在刘老翁数丈前。手上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龟壳。满脸怒气。

“你是何人?竟敢对我上师无礼。活的不耐烦了?”小丫头道。

“哼,我乃黄海归一修,特来降你这妖僧。”那老翁满脸怒火道。

“归一修?你有何能耐?竟敢口出狂言,对我上师如此无礼?”小丫头脸显出白骨化,去了皮肉道。

“哼,你这小小白骨精,小小年纪,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乃千年造化,上可遁天,下可遁地,遁甲在此,你休得逃得出我的遁术。哼,竟敢伤及人伦,危害一方,不古不今,实在是妖魔显世。还不快快自毁妖术,免得我动手。”归一休道。脸上现出**,满脸皱褶,苍老之极。

“呵呵,呵呵,呵呵。”刘老翁站着没动,微微笑。

“我要吃了你,看招。”小丫头转眼去了皮肉,只留下骷髅架子,一下子蹦到归一修面前,张开牙齿,就要吸收归一修,吸了其精髓皮肉。

“哼!”归一休一声哼,只见其左手龟壳霎时间起了变化,四周突然生出九宫遁格,归一休显出九身,一格一身,隐隐现现,脚下土地分出九格,头顶天空分出九格。令人找不着出路。

眼看那骷髅精在九格里团团转,就是出不来。一会儿在此,一会儿在彼。仿佛天地被遁收进去,空间被扭曲成九宫。实在是令人感到惊讶。

“你也进来吧!”归一休的声音响彻起来,只见刘老翁原本站着的脚下发生遁收,头顶的天空发生遁收,眼看就要被罩住。

“呵呵,呵呵,呵呵。”刘老翁一个飞身腾空,在空中连续翻腾三次,躲过此遁收。轻轻落在原处。满脸微笑。

“土遁,遁遁遁!”归一休,连续发动土遁,整个土地遁隐遁现,仿佛四周全是泥土,除了土还是土。

“呵呵,呵呵,呵呵。”刘老翁转眼间又是一个飞身腾空,在空中连续倒腾三次,轻轻落在其中一块土上。

“哼,你已经被我遁住,看遁。九宫九门,日月星辰,死门何在?给我开死门。”归一修发动九宫之术,开启死门之法。

“呵呵,呵呵,呵呵。本上师已经不生不灭,此等死门,与我何用?呵呵,呵呵,呵呵。”刘老翁索性站在死门里,任凭天地死气往其身上袭来。来者不拒,一律被其吸收化解。

“好你个妖僧,竟然邪到如此。今天我要拼了修为,压遁你于此,让你万年不得翻身。看甲!”只见归一修抛龟壳于天地间,发动乾坤,只见原本不过尺余的龟壳,转眼间变成数丈,又变化成数十丈,直接排山倒海般压降到刘老翁身上。其势力何止千钧,就算是一座山,也会被压平。

“咚咚!----”“咚咚!——”

几声巨大的声响后,烟尘散去,天地间一切似乎归于平静。

“哈哈,哈哈哈,你这妖僧,也不过如此,谅那上古之木精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看我手段,如今你这小子还不是被我压平在此。谅我在黄海千年造化,潮汐潮落,日月星辰,哪个不归我卜算?哪个不被我遁于其中?遁天遁地,哈哈,哈哈哈哈!”归一修站在高岗上仰天长笑。

“呵呵,呵呵,呵呵...”四周响起了刘老翁的呵呵笑声。四周荡漾,飘忽不定,忽东忽西,忽南忽北。

“谁?你这小子在哪?谁?”归一修四周寻找,四周并无人影。

“哈哈,你这只老龟,我家上师有心饶你,你竟敢口出狂妄,好不知耻。”骷髅精竟然也在半空讥笑,附和道。

“哼,障眼法岂能欺我,你们就在此待一万年吧,我要回黄海了。”归一修松了口气,转身就要走。

“呵呵,呵呵,呵呵,哪里去,再玩玩。”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在归一修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副画面:

好个黑佛,只见祂面色黑红,面容狰狞,一双牛眼血红,一双耳朵似马耳,一双嘴露出獠牙,嘴巴裂到耳根。一双红舌头时不时流出口涎,最要紧的是祂有三个头颅,正中一个,前后各挂一个。祂的身下骑着一具女性骷髅架,右手有六个指头,时不时变出另外两条胳膊出来。左手托着一个拳头大小婴儿的骷髅头。脖子上挂着一圈男人脊椎骨穿成的项圈。身后一条人的大腿骨挂在空中。脚上有金圈闪闪发光。脚趾头有六个。黑红黑红的。

此黑佛不是别物,正是刘老翁!

“啊!你,你,你...”归一修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如此画面,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既丑陋又恐怖。一时不知所措。

“呵呵,呵呵,呵呵,老龟,你不玩了?”黑佛裂开嘴来说道。

“你,你,你...”归一修语无伦次。

“你什么你,你这老龟,见了我上师真身,还不快跪拜?还待何时?快拜。”骷髅精从黑佛左手婴儿骷髅头黑红眼睛里冒出白色气烟,显出身形,上了皮肉,出现小丫头的模样。对归一修训斥道。

“你如此丑陋,世人见了你会被吓死,你还是归隐遁世吧。我不是你对手,我甘拜下风。”归一修站起身来,收了龟壳,平静道。

“呵呵,呵呵,呵呵,世人求菩萨拜菩萨,求佛拜佛,不如求我,我有求必应,只要他们供我香火。呵呵。”黑佛在空中变化着,微笑道。几滴口诞滴到下面的白色脊椎骨项圈上,发出ci-ci-ci的声响。

“你敢以真面目见世人吗?你这样子,丑陋至极。”归一修变成了一只大海龟,身形数丈,巨大之极。缩着**,张含着龟嘴道。

“哼,世人要什么模样,我变什么模样,我变成他们心目中的形象,这有何难。我乃自成一统,你拜我一声上师,我就放你回海,如何?”黑佛道。

“要我拜你,那是休想,我不是你对手,但绝不承认你。你放我回去,我也不会说你的好。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你乃金,我不过才半个土,我奈何不了你。”老海龟又变回老翁形象,对着黑佛道。

“呵呵,你的那些什么土,什么金,我不懂,我只是一个农民水平,但是造化使然,我早已脱胎换骨,可与天地争造化,法力无边,我佛慈悲,我放了你便是,你走吧。”黑佛说着,收了形,变回刘老翁的形象,伸出右手,单掌对着归一修就是一掌。

说时迟,那时快。归一修只觉自己后背一阵刺痛,他遁甲上突然多了一个六指手掌印,不深不浅。

“好你个妖僧,你等着,你如此卑劣,没人愿意和你站一起,遁。”说时迟,那时快,归一修发动遁隐,就要离去。

可是遁了几次,都被一张巨大的六指掌印笼罩,根本就遁不出去。

“呵呵,呵呵,呵呵,怎样,你还遁吗?”刘老翁微笑道。

“上师法力无边,与天地争造化。徒孩儿愿追随上师到天涯海角!”好个白骨精,变幻着鬼脸,对着刘老翁团团转,嬉笑道。

“呵呵,呵呵,呵呵,好徒儿,我们走吧!”说时迟,那时快,刘老翁轻轻收了掌印,带着小丫头,一老一小,一高一矮两人迈着步子,不快不慢,朝前走去。也不理睬归一修。

归一修看刘老翁轻描淡写就破了自己的遁甲,羞愧难当,叹息一声,

“想我修行千年,不想今日竟被一个丑陋怪物捉弄。唉,这世道乱啊,什么怪力乱神都出来了。我老了,还是回黄海吧。再不理世上之事。唉!怪不得那上古之木精化!怪不得!这怪物太厉害了!走吧,遁!”

归一修遁走九宫,一眨眼功夫便到了黄海之滨。刹那间,夕阳西下,余晖不尽。出海的渔民也回来了,他摇了摇头,变回大海龟,慢慢朝海水中游走。

“快看,快看哪!那只海龟又出现了,看,好大的龟!”有渔民眼尖,望见了一只数丈大的海龟,跳起来朝同伴大叫到。

“哪里,哪里,在哪里?”同伴纷纷扭头朝此张望!

茫茫海滩水中,哪里还有海龟的身影。只剩下余晖击打在海水上,折射出人间如此美轮美奂的海景!

“唉,一定是又看花了眼!走喽,回家抱老婆去。”一渔民黝黑的脸庞在夕阳下格外苍劲。

“哈哈,你老婆没偷人吧。”一渔民打岔道。

“去你的,总比你那泼妇婆娘好!”... ...

后人有幸得此一景,赋诗石头于世上,诗云:

望求菩萨来此尘,拜天拜地拜老翁。

单掌六字真言念,变化万千法力深。

欲知我的这一世如何,与静儿的十年之缘分将尽,又待如何。

我与刘老翁之间是否又有瓜葛。

刘老翁与白骨精接下来又待如何,且看下回精彩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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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掩世人耳目得一梦文府刘老翁再来第二章叫我小树宝的女人,她前世是一棵孤独第十五章人世间超出的生与死是一清二白豆腐第十八章马子岭做法,鬼差引路第一卷章节目录第十七章县太岁发威众人迎合连夜捉拿刘老翁第十九章白素斋太极阴阳,敢问病在何方。第十三章花儿花儿为谁开第十六章骷髅头,大腿骨,骑着骷髅架。第五章六祖说是仁者心动。我说是我的尘心动第十二章心里有你是爱,心里没你是yin。第二十一章掩世人耳目得一梦文府刘老翁再来第十六章骷髅头,大腿骨,骑着骷髅架。第十三章花儿花儿为谁开第二十章醉不居移花接木,道法成全再世缘分第十五章人世间超出的生与死是一清二白豆腐第十八章马子岭做法,鬼差引路第十九章白素斋太极阴阳,敢问病在何方。第十九章白素斋太极阴阳,敢问病在何方。第十八章马子岭做法,鬼差引路第二十四章刘老翁踏山布阵,骷髅精受命引敌第十六章骷髅头,大腿骨,骑着骷髅架。第十三章花儿花儿为谁开第二十章醉不居移花接木,道法成全再世缘分第二十一章掩世人耳目得一梦文府刘老翁再来第十一章春去春又回,一夜烛火泪。第二章叫我小树宝的女人,她前世是一棵孤独第十九章白素斋太极阴阳,敢问病在何方。第十三章花儿花儿为谁开第十六章骷髅头,大腿骨,骑着骷髅架。第二十二章刘老翁不生不灭木妇人返老还童第五章六祖说是仁者心动。我说是我的尘心动二十三章刘老翁独坐一炷香,火凤凰绝境地第十七章县太岁发威众人迎合连夜捉拿刘老翁第二十一章掩世人耳目得一梦文府刘老翁再来第二十一章掩世人耳目得一梦文府刘老翁再来第十五章人世间超出的生与死是一清二白豆腐第十七章县太岁发威众人迎合连夜捉拿刘老翁第二章叫我小树宝的女人,她前世是一棵孤独二十三章刘老翁独坐一炷香,火凤凰绝境地第十八章马子岭做法,鬼差引路第二十一章掩世人耳目得一梦文府刘老翁再来第十六章骷髅头,大腿骨,骑着骷髅架。第十三章花儿花儿为谁开第二十四章刘老翁踏山布阵,骷髅精受命引敌第十九章白素斋太极阴阳,敢问病在何方。第十六章骷髅头,大腿骨,骑着骷髅架。第二十四章刘老翁踏山布阵,骷髅精受命引敌第十六章骷髅头,大腿骨,骑着骷髅架。第十三章花儿花儿为谁开第十二章心里有你是爱,心里没你是yin。第十三章花儿花儿为谁开第十七章县太岁发威众人迎合连夜捉拿刘老翁第十五章人世间超出的生与死是一清二白豆腐二十三章刘老翁独坐一炷香,火凤凰绝境地第一卷章节目录二十三章刘老翁独坐一炷香,火凤凰绝境地第二章叫我小树宝的女人,她前世是一棵孤独第十九章白素斋太极阴阳,敢问病在何方。第十三章花儿花儿为谁开第十二章心里有你是爱,心里没你是yin。第五章六祖说是仁者心动。我说是我的尘心动二十三章刘老翁独坐一炷香,火凤凰绝境地第十九章白素斋太极阴阳,敢问病在何方。第二章叫我小树宝的女人,她前世是一棵孤独第十八章马子岭做法,鬼差引路第二十五章黄海之滨千古木遁沉海底,刘老翁第十三章花儿花儿为谁开第二十一章掩世人耳目得一梦文府刘老翁再来第二十二章刘老翁不生不灭木妇人返老还童第二十四章刘老翁踏山布阵,骷髅精受命引敌第十五章人世间超出的生与死是一清二白豆腐第二十五章黄海之滨千古木遁沉海底,刘老翁第二十四章刘老翁踏山布阵,骷髅精受命引敌第十五章人世间超出的生与死是一清二白豆腐第十一章春去春又回,一夜烛火泪。第十六章骷髅头,大腿骨,骑着骷髅架。第十九章白素斋太极阴阳,敢问病在何方。第十四章相见时难别亦难第二十章醉不居移花接木,道法成全再世缘分第十五章人世间超出的生与死是一清二白豆腐第十九章白素斋太极阴阳,敢问病在何方。第二十五章黄海之滨千古木遁沉海底,刘老翁第二十一章掩世人耳目得一梦文府刘老翁再来第十八章马子岭做法,鬼差引路第十九章白素斋太极阴阳,敢问病在何方。第十九章白素斋太极阴阳,敢问病在何方。第十八章马子岭做法,鬼差引路第十六章骷髅头,大腿骨,骑着骷髅架。第十五章人世间超出的生与死是一清二白豆腐第二十五章黄海之滨千古木遁沉海底,刘老翁第十一章春去春又回,一夜烛火泪。第十九章白素斋太极阴阳,敢问病在何方。第十九章白素斋太极阴阳,敢问病在何方。第二十四章刘老翁踏山布阵,骷髅精受命引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