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出了客栈,客栈里顿时恢复以往喧闹的气氛,片刻之后,“一品尝”又是宾客盈门。
此刻,大多数人的目光还是聚焦在一僧一道的酒桌上。
刚才王勇试探性地向二人询问要算何事时,那鹰鼻道人向无眉道人望了望,只见无眉道人饮了一口酒,然后腥红着一双醉眼瞪了王勇一眼。
“你果真是算卦的?”
“千真万确。”
“那好,我兄弟来此大夏要干一件大事,你算算此行凶吉如何?要是算的不准,日后再来找你算账……”
王勇本来就是无意装扮成神算子,没想道会被这二人缠住,只好硬着头皮,学着街摊卦摊的术士,用低沉的口气说道:“既然是问吉凶,那就请二人各书一个字,在下看看,如若算的不准,今日可免二位卦资。”
刚才巡卫进屋之时,笙畅早已从后窗翻跃檐顶,听到朱姑娘身旁那位藏玉皇妃的侍女为自己解围,直至看到巡卫们离开客栈后,他又飘入房间,轻推窗扉,继续观看楼下的情景。
那一僧一道听完王勇的话,皆用手指沾了酒水书了二字“愤”与“怨”,然后目光转向王勇。
朱芸菲和杏儿上前几步静静围观,二人心中好奇王勇究竟会如何忽悠眼前二位。就连鲍鱼伙计也一眼看出,王勇肯定是一名冒牌的神算子,不过他也饶有兴致地看这位仁兄如何表演。
“喂,你听说了吗,数月前江湖上发生了一件离奇的血案……”
“是不是杜家山庄被满门屠杀的事件,听说杜家山庄一直秘密培训一批杀手组织,家主杜屠近年来也是黑道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没想道自己也莫名死无非命……”
“道上传闻,听说他还有个多年出家的鲍弟杜绝和一位至交梅岭道人,莫非就是问卦的那两位,他们千里赶来,难道仇家在西夏……”
王勇看了桌上慢慢消失的二字,正在思索如何给二人解说时,耳根微动,身旁不远处食客们窃窃私语的议论声飘入耳中。同时,这些嘈杂的议论声也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客官的这两字表意不难,心火极旺,西行寻仇之象;按易解义,水火相济,半吉半凶。”王勇缓缓说道。
顿了顿,王勇又道:“看二位客官天阁饱满,鹤形龙颜,必是大福大贵之人,此行定能逢凶化吉,了无凶险。”
“好了,看你说的有几分道理,那这银子姑且赏你,我们也该出发了。”
王勇察言观色,刚才说的一僧一道二人有些欣喜,鹰鼻道人朝他掷来银子,无眉僧人拎起桌上戒刀,说着结账踏步走出客栈。
二人刚刚出了客栈,一直坐在客厅东北角落,头戴斗笠,独自饮酒的那位神秘的辽国人也随之离开。
看着此刻前后走出的三人,笙畅摇了摇头,书字测命只是江湖术士惯用的雕虫小技。看来这一僧一道此去很难回来,因为笙畅看到刚才二人书写的二字恰好暗合一个“葬”字。
“终于可以办正事了。”王勇忽悠走了二人,心中才轻松下来。他向谢书亭点点头,然后直奔二楼笙畅所在的房间。
“走,上去看看,云少侠到底在不在?”
见王勇上了楼,朱芸菲朝杏儿说道,然后二人也紧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鲍牙伙计也默默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