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日军竟然构建好了阵地,而且阵地前还有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梯型土堆,这大概是晚间趁交战的时候修筑的工事,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昨晚夜袭的日军人数不多。
刘安带着命令来到我身边说“刚才连里下的指示,继续坚守,我们这回没有援军,不过好在这股日军不多,又是孤军深入。”
“唉,这三千多人我们肯定是吃不掉,但是他们却有可能吃掉我们”
“为啥”刘安疑惑的问道。
“正好,那个二宝,把李舟亢和张鹏给我叫来,告诉刘才注意警戒”
“好勒”二宝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我们四人就围坐在一起,我先开了头“现在给哥儿几个叫来是分析下咱们现在的形势,目前......”
“唉,这玩意儿有啥分析的,贵子来了咱干他就完了”我话刚说到一半就让李舟亢给劫了。
不过我早已经习惯了,于是继续说“亢哥你先闭一会啊,刚才刘排长去开会回来,上面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指令,只是说继续坚守,但告诉我们周围不会有我们的部队了,我们的人数虽然多但不精,就像刚才和刘安说的那样,我们吃不掉他们,但他们能吃掉我们”
“岑哥,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张鹏问道。
“我的意思是,就力量上而言我们勉强螚招架住这几千日军,但是就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我们不知道他们的战略意图是什么。他们要干什么,我们不会有援军,而日军有没有后续跟进的部队我们不得而知,最近的打仗不少,但是这一区域我们的情报太差劲了,如果贵子有援军那咱们这可定会失守,咱们跨了,那县城就完了,贵子进城后又会是血腥的屠杀”
听完我的分析,刘安咂了咂嘴道“哎呀,岑啊,咱们新补充的新兵基本都是本地人,亲戚朋友都在县城,我觉得应该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他们,必须要守住”
刘安说得很决绝,也说出了我想说的,要激发这批子弟兵的兽性。
张鹏说“那,岑哥,你现在纠结的点是什么,因为我发现你也没有说出什么结果性的话”
这张鹏的洞察力虽然很好,但说话还是那么直。
“这伙贵子不着急进攻,昨晚虽然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但并没有继续进攻,反而开始修建战壕掩体,两种猜测,一是因为他们孤军深入舟车劳顿,想要放缓进攻的步伐,一路过来他们并没有遭受中国军队的抵抗,所以他们才敢放缓进攻的节奏,不怕被我们中心开花包饺子,二是等待己方援军汇合吃掉我们”
“那,你想怎办办”张鹏又继续问道。
“我想组织认去侦查一下,我们所处的地形和日军差不多,正面没戏,左面是河流,虽然不是太深,但是他们只要不想成为日本小青蛙就不会走水路费大劲,右面是山地,林木众多,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侦查的好去处”
待向连长请示后,由我带队组成一个小的侦察队待入夜后进右边山地侦查。小队成员为张鹏,刘二宝和李长岭,亢哥和刘安刘才留下负责排里防御事物。
下午的时候日军和我们相互射击,但谁也不发起进攻冲锋,这伙日军居然这么沉稳更加坚定了我要去一看究竟的心。
天刚一黑我们四个就准备出发,但最令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贵子已经提前占据了那个山头并且居高临下,我们的整个阵地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之下。
我们遭遇了日本人的又一次耍炸,正面修筑工事又是他们一次障眼法,我们被打的溃不成军,只能放弃阵地向县城撤去。
我们边撤边打,贵子在我们快逃出射击范围后才开始追击,好不窝囊,丢了大半个中国,还是像狗一样的被撵着。在撤的路上我不断喊着“大家尽可能呈建制的撤退,互相帮趁着,有秩序的撤,不要乱,我再说一遍不要乱”
失败撤退不可怕,可怕的是溃不成军的溃,在军校教导队的时候,一个姓龙的教官讲过“一个能卷走两个,五个能卷走十个,十个能卷走一百个”溃军就是那洪水猛兽。
我们拼命的跑着,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后面贵子的枪声。紧接着我们被团部给截了下来,团长倒是并没有责怪我们未经请示的撤退。截下来我们之后他说“弟兄们,大家先歇一歇喘一口气,这次背柜子抢了山头,这是我们指挥部上的部署失误,没有仔细勘察战场的下场,所以造成眼下这个局面。大家私自撤退我不怪罪大家,留在战壕了就会被山上的贵子挨个点名,那样太木纳,死的窝囊。但是现在我们不能再撤了,我们得打一波反冲锋迟滞贵子的进攻,这个任务上级给了咱们,现在我让我的警卫连去前面侦查以便拖住日军,给大家缓处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调整状态,杀回去”
可以看的出团长这话的确是发自肺腑,长官们头脑很清醒,很开明,并没有将自己战术上的失误归罪于撤退的士兵。
一个军官说“没事的,团长,您能这么说弟兄们已经很感激了,我们在杀回去就是了”
团长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说“为将者必须要说到做到,让弟兄们好好调整一下是为了待会儿能更好的杀贵子,给其他部队掩护撤回县城!副官去和各个连排长查查,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