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利淑现在身轻如燕,内外清净,几乎已经是可以说是道体,如此再修行,就有着事半功倍之效!”
利淑听了,低头说道:“是,那仙人也和我说过!”
常人身中,有着太多污垢,甚至还有着三尸虫的存在。
因此,古之修行者,往往服用五金八石这些最为燥烈之药,以杀三尸,清净身心。
就算是刘胜之修行之初,锻炼五脏五神的时候,也是同样如此,有着一个排除体内污垢的过程。
因此,修行人所服用的许多“仙丹”,如同那五石散之类,本就是修行之人有着内炼之术才能服用,而不是给普通人服用的。
“那师父,我也可以服用这云母粉么?”罗扬问道。
刘胜之微微点头,又是摇头:“你以后可以服用,现在不成。是了,利淑你现在开始教他入门的练气功夫了!”
利淑应了一声,当年这些东西刘胜之可是教过她们的。
尽管不是什么太过高深的法诀,但是要知道,出自神仙书的东西,打基础却是再好不过了!
刘胜之话也不多,稍稍解释了几句,就让利淑教导那罗扬入门的练气功夫。
要等到练气有着底子之后,才可能服用云母粉这些外药……
让两个弟子退了下去,刘胜之忽然一笑,道:“有老朋友来了,还请出来吧!”
随着刘胜之的话声,就有着一道神光落在刘胜之面前,化为一个苍苍老者,拜倒于地。
“小神参见陛下……”
“张公,我等也是老朋友了,何须多礼?”刘胜之轻轻说道。
眼前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那豫章城门外的老樟树。
当年还有人正准备锯掉这棵老树,全要靠刘胜之阻止,方才救了这老樟树一命。
不过,刘胜之也没有吃亏。这老樟树可是把干将莫邪的消息告诉了刘胜之……
说起来,可不正是老交情了!
“你是护送他上山来的吧?”刘胜之问道。
“多年旧友了,人道又多劫……”张公回答道。
说着,感概不已,当年最初见到刘胜之的时候,也不过只是一个一个小小修士而已。
再见面的时候,对方已经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了。
这一切也都不过只是过了短短的几年时间而已,对于他来说,甚至不过是睡上一觉的功夫……可见人道变化之快!
“是了,陛下不是去了东郡巡视黄河大堤了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这老樟树问道。
刘胜之望着空中,夜雨迷蒙,飘飘摇摇,虽然不大,却是已经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了。
他只是一笑:“我这不过只是分身而已……是了,张公你岁数最大。早在此豫章城建立之初,就有着此树了。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古之奇树之类的事情!”
那张公听了,顿时一笑:“若是别的我可不清楚,不过问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不知道陛下想问一下什么树?”
“传说之中,在东方荒外有豫章焉,此树主九州。其高千丈,围百尺,本上三百丈,本如有条枝,敷张如帐……
又说此树,枝主一州南北并列,面向西南,斫之可占九州吉凶。斫之复生,其州有福;创者州伯有病;积岁不复者,其州灭亡?”
刘胜之笑吟吟的问道。
“有!不过那大荒之外,却不再九州之中。而且还是上古之时了,此木到底还有没有,已经谁也不知道了。相比起来,我这般也就不过只是一个小字辈了……”
“哦?那么张公可知道大荒在何处?”
“在天界!”
“那九州为何在人间?”刘胜之奇道。
“此事和上古的颛顼帝绝地天通有关,时间太过久远,已经非我所知了。”
张公苦笑:“我这岁数也不到千载,这等事情问我,可就算是问错了!”
刘胜之哈哈大笑:“我又不白问,如今那豫章城之中还没有城隍,你便做了这城隍就是!”
“当真?”张公一惊,都有些不敢相信。
刘胜之一向都是以人鬼而为城隍,还重来没有册封过鬼神异类为城隍的。
“自然!”
刘胜之一笑,伸手一指,天上便有着一道光华流转的天诏飞了下来。流光溢彩之间。
那张公惊喜交加,在地上再拜了方才起身,伸手接住那天诏。那诏书就化为五色流转的光芒,没入到了张公身中。
顷刻间,就听到山下传来闷雷声响。豫章城门处那棵高五丈五尺,大二十五围,枝叶扶疏,垂荫数亩的樟树,顿时放出千百丈的光芒。
地气流转之间,早已经把城中内外,鬼神散仙尽数给惊动了。
就在那慕阜山山中,那洞天仙境之中,隐约可见高楼百尺,镇锁蛟龙。
此刻,那高楼之顶,就有着几位大袖飘飘的仙人,远远眺望着豫章城中所发生的一幕。
“你说,这位陛下现在是不是在做所谓的千金市马骨的勾当?”
“那自然是了,就在我等眼皮子底下册封那棵老樟树,这些裸的勾引啊……”
几个仙人淡笑自若,却也并不能说一点也都不心动。
汉家江山已定,中土大势已成,两三百年间是不可能再出现什么大的变动的。
而有着两三百年的大势,足以让刘胜之培植势力,让那天宫深根厚植,收服四方势力,成就真正的天庭了……
面对这种诱惑,能够忍受的可当真是不多!
“只是,自三代以来,可再无人能够成就天帝神王……五方帝座次已满,难道如今汉家天宫还能够合那昊天不成?”
“且再先看看吧……是了,如今那黄河大水,将要决堤。也不知道这位天子如何打算……”
诸人都被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向着更远的北方望去。
却见着那里都是密密麻麻的云层,不断地从更加极北苦寒的玄冥之地涌了过来……
却在这个时候,他们就愕然看到刘胜之已经带上了两个徒弟,离开了豫章,向着青州之地而去。
“看起来知道青徐之地发生了什么,便是这刘胜之也坐不住了!”有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