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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么一个强大的鬼将徐盛。却是在庐山君手下众多鬼将神官之中,派不上字号。
那庐山君又该多么强大?
望着远处重山隐隐的黑夜,甚至刘胜之生出了一种明悟,再看向了那神祠,就有着一种似喜似悲的神色。
“想不到,我居然还是搀和到了这一场浑水之中啊!”
通过藏龙福地之事。让刘胜之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个时代,佛道,神道相争的有着多么激烈。
各家都在排除异己,建立自家神系。如果不是刘胜之正好和社公有着渊源,更是机缘巧合之下,救了明玉君。和庐山君搭上了几分香火之情的话,恐怕刘胜之刚刚立下一座神祠庙宇,便不是被神道兵马给兴兵讨伐。就是被佛道两家,把他当成巫鬼外道,给伐山破庙了去……
亏自己以前,居然还有几分小富即安的心思。
若不是江问凝点醒自己,自己当真还是浑噩度日啊!
心中有着几分惭愧,顺则成人,逆则成仙。修行之路,※原本就不是一帆风顺。想要成就,不争怎么行?
要是怕危险,缩在家中不出去,就能十分安全了?人家只要盯上你,难道你当缩头乌龟,别人就肯放过?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收拾心情。想办法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这次王家之行,自己定要和这江左第一大家族攀上关系!
心中这般想着。更是下定决心。说来说去,还是自家修为不强。
于是。刘胜之修行起来,却就更加勤快。这几天在船上。大多只是闭关静坐。并不多和船上的王辰之闲扯。
前一段时间,麻烦缠身,甚至有些耽搁了修炼。
这时候在船上,正好心无杂念,进行潜修。
好在王家的船只不错,虽然行驶缓慢,但是还算平稳。刘胜之又算是贵宾,自然是单人独住,一般无人打扰。
他的身边。只跟着单牛一个弟子。虽然粗鲁了一些,却做听话好用。
肝,为木宫,东方青色入通于肝,开窍于目。左目甲,右目乙,在形为眼。为罢极之本,魄之所处也!
夫肝者,震之气。木之精,其象青,其象如悬匏,其神形如青龙!
刘胜之现在所做的就是。降服肝木青龙。
如今刘胜之已经降服肺金白虎,心火朱雀。尽数克制肝木青龙。因此,降服这青龙。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事实上,五脏五神之中。也就是心火朱雀最难降服。而一旦降服朱雀之后,其他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刘胜之打算在到达新安之前。彻底降服白虎。
正修炼之际,却感觉到船停了下来。有人敲门轻唤:“师父,师父……”
刘胜之缓缓收功,许久方才站起来开门。见到了王辰之,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问道:“何事?”
“我们路过许家营了。我们是不是去拜访一下?”
许家营?这是什么地方?
刘胜之还有些疑惑,就听到岸上有人发声高喊:“船上的可是王家人物?我是许家营的许然,奉命前来拜会!”
“许旌阳……”王辰之吐出了这三个字,就让刘胜之心中轻轻一震。
不由问道:“旌阳真人现在还住世么?”
猛然间就想起江问凝跟自己说过,附近的神道势力格局。
自然是庐山君最为强大,但是四周也有些势力,虽然不足以抗衡。但是却也是庐山君不愿意怎么招惹的!
比如象天子,再比如许家营!
“旌阳真人已经过世许多年了!”王辰之道。
刘胜之微微点头,应该如此。当日江问凝只是泛泛而谈,刘胜之却也没有对许家营刨根问底。毕竟双方势力,并不接壤。
但是刘胜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许家营和许旌阳真人有关。
许旌阳为道教著名神仙,几家道派的祖师。这些不用多说。
只要看过西游记的,当记得天庭之中,有着四大天师。张道陵、许旌阳,葛玄,萨守坚。
虽然这只是稍稍提及,但是从其中也都已经看出到了后世,这位人物的地位如何了。
当年许旌阳为旌阳县令,去贪鄙,减刑罚,倡仁孝,近贤远奸。更是施符水治百姓。
使旌阳传唱民谣曰:‘人无盗窃,吏无奸欺,我君活人,病无能为。‘
八王之乱前,料知国事不可为,许旌阳挂冠东归。
启程时,送者蔽野。有的为他建生祠、画神像,终年祭祀。有的千里跟随来到西山,聚族而居,与许逊为伴,都改姓许,人称许家营。
而这个许家营,也就是眼前的所在。换句话来说,此地就是许旌阳真人的衣钵传承之所。
这般神仙人物,由不得刘胜之不起敬畏。
虽然刘胜之得了神仙书,修行了如此之久。踏入了内景境界,但是却还是第一次离道门之中,真正的神仙人物如此之近!
看来,以前的自己太过小富即安了!刘胜之心中检讨着自己。离得几百里的许家营,自己都没有好好关注过。
许然上到船上,刘胜之和王辰之前去迎接。
却见那许然四十多岁,微笑的踏上船来。见到刘胜之,却就是眼睛微微一亮,笑道:“这位就是刘胜之仙师吧?在下闻名久矣!”
刘胜之苦笑,说道:“贫道对旌阳真人,方才是闻名久矣!原本打算和辰之前去拜见一番的……”
“仙师不知,家师早已经拔宅飞升了!”许然微微一笑,说道。
这个时代,信息传播速度极慢。很多消息,不是特意注意,根本不会知道。因此,许然方才这般说。他接着道:“不过,师父曾经降下法旨,说仙师会从此地路过。我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旌阳真人,为我道门前辈真仙。自然有灵。”
许然听了,轻轻一笑。奉上一个锦囊来:“这里面装着三张符箓,仙师如果遇到什么情况。可以点燃一张……”
说着,洒然一笑,转身而去。也不见得怎么作势,就那么凭空行了几步,落在岸上,径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