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都一百多岁了,还不能筑基。就算给你三颗筑基丹也是白浪费而已,这个名额还是留给老子吧。”一个袒胸露怀,胸口有一撮黑毛同样是炼气后期顶峰修为的中年大汉大声说道。
只见他将木牌按在擂台的护罩光膜上,护罩光芒一闪瞬间打开一条六尺长宽的通道。大汉大摇大摆地登上擂台,接着收好木牌,护罩慢慢地合上。
“既然道友要跟季某争夺这个名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季姓老者的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怒意。
“少废话,想拿到名额,先问过我手中的金蛇戟答不答应!”大汉高声叫道,随即祭出一把金色的长戟,长戟的手柄上绕缠住一条金属长蛇,长蛇的蛇头刚好黏附在戟尖上,大汉以防万一又放出一块金色的盾牌护在胸前。两件法器都金光大放,一看就知是属于上品的法器。
大汉一下子就祭出两件金属性的法器,显然是修炼的是金属性的功法,金属性的功法多以刚猛凌厉著称。季姓老者不敢大意,他一拍储物袋祭出一块灰色的圆盾,接着他右手往储兽袋一点,从袋口中飞出三四百只青色的犹如鸽子模样的飞鸟,飞鸟的头顶有块半寸来长的红冠,如果不是它的嘴巴比较尖直,倒有几分像鹦鹉的模样。
“青炎云鸽?!”大汉惊叫一声,脸上带有忌惮的神色。
“道友现在如果肯认输,还可以全身而退。否则等一下动起手来,季某可不敢说能把握好分寸。”季姓老者并没有急着进攻,他指挥这群青炎云鸽在大汉的上空团团飞舞,摆出一股慑人的声势。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大汉略一踌躇,但很快就露出断然的神情。他大喝一声,快步冲向季姓老者,手中的金戟高高抬起,一副要近身肉搏的样子。然而还未等他走近,天空中过百只青炎云鸽口中喷出一道道长长的青色火焰,火焰喷射在大汉的防御法器上,那块金色盾牌周围的灵罩开始光芒闪耀,竟慢慢地有熔化迹象。而那些喷出火焰的青炎云鸽随着妖力的流失,它们的体积也慢慢地缩小。
大汉早有所料般,一边将灵力不断地注入金色盾牌中,一边加快奔跑的速度。他在接近季姓老者身前六尺时,猛地一个顿步,同时手中的金蛇戟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残影狂劈而下,戟尖上的那只蛇头仿似活过来一般,猛地伸出两只闪闪发光的獠牙,飞绕到季姓老者的身后。
季姓老者一声冷哼,双手合十,十指紧紧相扣分别伸出两只食指点向身前的圆盾上,圆盾随即顺风膨胀开来,只一瞬间就胀大近十倍,将他的身躯像蜗牛一样围护得严严密密,圆盾的表面冒出淡淡的灰色灵气。
“砰”的一声大响,金蛇戟在圆盾的表面劈出一条一指深的划痕,而金蛇撞击在圆盾上,瞬间被反震开去,金蛇的偷袭无功而返,一下飞缠回金戟柄中。
只见那圆盾上灵光一闪,表面的灰气迅速地涌向划痕的地方,那一指深的划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着,但季姓老者的脸色一下苍白一片,耗损不少元气的模样。
眼看大汉的金蛇戟又再高高地举起,季姓老者不等大汉发出第二击,分出右手的中食二指往半空一点,一道灵光穿透圆盾散落在青炎云鸽群中,那过百只缩小如燕子大小的青炎云鸽刹那间全身化为一道道青色的流火向大汉疾射而下。
看到这种情景,大汉大惊失色,顾不得攻击,疯狂地将灵力注入金色盾牌中,同时他急声叫道:“季道友,手下留情,我认输,我认输了。”
“现在求饶,太迟了!和我的青炎云鸽在黄泉路上作个伴吧!”季姓老者脸色狰狞地说道。
虽然大汉苦苦支撑着护盾,可只是片刻的时间,青色的流火就洞穿外层护盾无视他的护体灵罩直接撞击在他的肉身上,大汉只“啊”的一声惨叫,顷刻间就自身燃烧起来,只一会功夫便化为灰烬。
季姓老者召回还剩二百多只的青炎云鸽在头顶盘旋,接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丹药服下,然后竟当着众人的脸在擂台上闭目坐下调息起来。然而不等他调息完毕,一个身穿蓝边红袍的老者将木牌按在擂台的护罩光膜上,迈步走入擂台中。
季姓老者缓缓地睁开眼睛,双眼冷漠地望着红袍老者。
“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认输吧,说不定还能安享晚年。否则------”红袍老者没有把话说完,他祭出一只火红色的圆环和一把暗红的灵剑,那圆环凭空飞起,在红袍老者的头上悠悠地旋转,圆环中绽放出一团红色的光晕,那光晕看上片刻便觉得头晕目眩,诡异之极。
“季某自知没有几年好活了,好不容易盼到一个进阶的希望,为什么连这次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为什么!”季姓老者说到最后声音开始声嘶力竭地喊道。也许自知不是红袍老者的对手,他到现在都没有发动攻击。
“修真之道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你摆出这副模样,有谁会可怜你。就算你这次有机会进阶,也不过多活一百余年,始终浪费资源而已。以你的资质,还能走多远!”红袍老者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我之间不过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你凭什么资格说我?!”季姓老者不忿地回道。
“就凭我比你强!”红袍老者的声音像深深地刺伤了季姓老者的痛处。季姓老者苦笑一声,惨然说道:“如果可以,我宁愿死在追求大道的路上,也不愿默默地等待坐化。来吧,让你尝尝我饲养五十年的青炎云鸽的厉害!”
季姓老者猛地站起,双手朝空中一点,头顶上二百多只青炎云鸽瞬间化为二百多团青色流火向红袍老者飞泻而下,无论数量还是声势都比刚才强劲一倍以上。
“找死!”红袍老者怒叫一声,左手一挥,暗红色的飞剑霎时化成一条长长的火蛟带着帜热的高温激射出去,随即他冲圆环一指,那圆环瞬间巨大化,围成一个三丈大小的圆圈把红袍老者笼罩在其中,从外面看去,只看见一道高高的火柱包围住红袍老者急促地旋转着,竟看不清他的身影。
青炎云鸽化成的流火撞击在旋转的火柱上,如飞蛾扑火般只引起火柱的不停地震动,却无法冲破红袍老者的防御。
而季姓老者祭出的圆盾只阻挡那条火蛟数息后就碎裂开来,那火蛟长驱直入从季姓老者的胸前洞穿而过。季姓老者瞬间被烧成一团火人,季姓老者不甘心地舞动几下跟着“啪”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双手僵硬地伸直,仿似想抓住什么,最后不甘地无力垂下,不多久便烧成一团灰炭。
红袍老者收回法器,笔直地站立在擂台中间,闭目不语,给人一副深不可测的感觉。过了片刻,擂台上还是无人敢挑战。
这时其余三座擂台亦开始相续有人在激烈地战斗,刚才的两场斗法造成的震撼还没消失,叶阳就听到东字号擂台边的一个布衣少年哭着质问道:“我父亲已经认输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杀他?”
“他认输,我可没答应。上到擂台上,就要有死得觉悟!”东字擂台上站立着一个七尺高的壮汉,他的额头绑着一条白色的头巾,头巾中间写着一个血红色的‘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