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喝了这杯酒,你们就肯让我走?”
此话一出,那些人是他更兴奋了,扯开嗓子仰着脖子哈哈的笑着,那领头人率先开口:“原来这外国妞还会说中文;只要今儿把爷陪的高兴了,想上哪都不拦你。”那粗犷汉子顺势从吧台上捞了一杯酒,他嬉皮笑脸的摆摆手让其他人走远点,而自己坐在周依依座位旁边的髙椅上,还不着痕迹的往她身边挪了挪。
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弟们走到一边后议论纷纷:
“哎,你们不觉得老大正在泡的那个妞很眼熟吗?”
“眼熟吗?没有啊,唯一觉得眼熟的就是老大专挑性感美女泡,你看花眼了吧。”
“不对不对,是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呢?”
周依依接过酒以一种非常豪爽的姿势一饮而尽,立刻引来了那汉子的拍手叫好,她几乎是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放下酒杯起身就走,可是站起身后周依依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刚才的酒灌的过猛,又加上鸡尾酒的后劲,此时所有的副作用一股脑得全部向她袭来。
这稍一停顿,又给了那汉子阻止她的机会:“别走啊,还没喝的尽兴。”他拽住她的胳膊,一使劲,又把周依依拽回到原位上。
“瞧瞧,这可不是爷不守信用,我放你走,可我的手下不答应啊。”
接受到老大的指示,那些小弟们便如同饥渴得狼群般向吧台这边扑来,一个劲的给周依依灌酒,届时就感觉到两只手被人禁锢住,脸颊被捏的生疼,不断有液体顺着喉咙而下。
周依依几乎是无任何的反抗之力,一通猛灌之后,头痛欲裂,又加上浑身乏力的像烂泥一般趴在吧台上,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周边的音乐扔在无休止的播放着,似乎到了高潮部分,听上去清清宛宛,沁人心脾,而舞池中的疯狂舞蹈仿佛变成了交际舞;酒吧的灯光本就昏暗,又加上人潮拥挤,过于热闹,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周依依正伴着清如流水的音乐打算来个长眠不醒,却突然有人拽着她的胳膊迫使她坐了起来,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嘴角的酒杯已迫不及待的不请自来,她抿着嘴浅浅的喝了一口,却一直在口中含着不肯下肚,因为周依依知道,这一口就再下肚她就真的彻底昏死过去,在无法保护自己情况下,在有企图不认识的人面前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清醒,足够理智。
杯子中剩余的红色液体一时之间全部流淌到周依依穿的衣服上,没了钳制的束缚,她晕眩的脑袋只支撑了一秒,复又栽倒在吧台上;
旁边的小弟用手推了推她,见无反应,忙贼笑的报告老大,“断片了,那我们接下来……嘿嘿。”
管他说什么,总之周依依现在有心听着,无力应着。
接着,周依依便感觉到自己的背上,腿上,手臂上全是带有老茧但温热的手掌,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冰凉刺骨,在感受到温暖时顿时心暖了半截,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也是酩酊大醉,浑身冰凉,但那舒服的大床,散发着温热的空气总能使她感觉到身心舒畅。
突然,那大腿上的温
热开始上移,速度且熟练,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了她本就超短的裙摆,往里探去,周依依混混沌沌的意识还徘徊在过去的回忆中,她一度的以为自己还是在做梦,虚幻而飘渺,舒适而心无杂念,可当她感受到背上清凉的空气时猛然惊醒。
突然起身,口中的液体朝肇事者狠狠的吐去;没来得及反应,她霎时左半边脸上火辣辣的疼,周依依顺势从高椅子上摔到地上。
那位老大嫌恶的清理着脸上的残汁,口中不停的叫骂着。
这时,突然有一人惊呼:“老大,我想起来了,这妞不就是上次在电视台附近不肯把一百万给我们的那个女人吗?”
“是吗?”老大脸上的残汁已被小弟们手忙脚乱的清理完毕,他一把推开众人,蹲下身,眯着眼,捏着周依依的下巴,仔细观察,末了,骂了一句:“还真是!”
他站起身斜眼看着她:“既然狭路相逢,新帐老账一块算,拖回去,老子今天好好收拾她。”
一曲渐停,一舞已毕,莫如绿从人潮攒动的的交际舞的群魔乱舞中抽过身来,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刚想抬脚向周依依所在的吧台位置走去,却突然发现座位空空如也,哪还有她的影子,而且连历严也没有看到,莫如绿四处寻觅,无果后疑惑的自言自语:“奇怪,他们去哪了?”
刚想拿出手机打电话,突然瞥见历严正从卫生间方向走出来,她急忙迎了上去:“师兄,依依呢。”
“在吧台那。”历严甩了甩手上还尚且残余的水渍,把目光投去吧台,已无身影,疑惑四起:“哎,人怎么不见了,我就上个卫生间打个电话的功夫。”
莫如绿顿觉不妙,开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那熟悉的身影。
历严见不惯她这么火急火燎的模样,开口安慰:“别着急,也许她自己去厕所了;她那么大的一个人不会丟的。”
“你忘了,她之前喝的那杯酒,现在后劲恐怕是上来了,哪还有行动能力去厕所。”
如此一分析,历严打着没事的心态也渐渐涌上了一丝不安:“这样吧,你去厕所找找,我去吧台问问酒保。”
行至吧台,酒保一脸无辜:“我刚才看他和几个男人在喝酒,喝的挺尽兴的,不是朋友吗?”
历严在心中暗暗叫糟糕,他紧皱眉头,紧握的拳头在吧台上敲得的怦怦响:“他们去哪了?”
酒保往酒吧出口的方向指了指。
历严刚想转身去追,正好撞上在厕所寻找未果归来的莫如绿,他向她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两人一起追去。
另外一边,被拖着走的周依依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一个侧身,肚子里的残汁如数吐出,顿觉脑袋清明了许多,思绪也理智了许多,不像先前的昏昏欲睡;一甩胳膊挣脱了束缚着她的两人:“你们是谁,抓我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两人没有任何防备的松手,其中一人嬉笑道:“吆西,都醉成这样了,还有能力反抗!”
另外一人急忙叫住走在前面的老大。
酒吧大门近在眼前,他们现在身处的位置就在灯火通明的大厅内。
“你们再过来我报警了。”这是周依依尚且清明的脑袋想到唯一能够威胁他们的话,她迫使自己站住摇晃的身子不断后退与他们保持着距离,凌乱的步伐仿佛是在练醉拳般。
大厅中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都在低头忙着手头上的工作,对这边的情况视而不见。
那老大也终于是耐不住性子,低骂了一声吼道:“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听到老大发号施令,那两个人却再也不敢含糊,扑身上前。空间大,逃跑的几率也大,周依依很轻松的躲过了两人的进攻。另有一名小弟在老大旁边看的干着急,却也帮不上手。
直到老大突然说道:“你也去。”
人势渐多,周依依体力已然消耗殆尽,应付起来心有余而力不足,突然之间,她似乎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劲,蹒跚的步伐一个上前,在那三个人的脸上一顿猛抓,看来她狠心留指甲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乘此他们捂着脸哀叫的空隙,周依依迅速从贴身小包中翻出手机,在她拨号码的前一刻,犹豫了一秒,报警的电话是一一几来的?翻开通讯录,神奇般的第一个号码竟然就是‘报警电话’,她欣喜若狂的拨过去:“警察叔叔,你们这是报警电话吗?救我,快救我,我在宏泰酒吧,有人抢劫……”电话突然被掐断,因为眼疾手快的老大已经抢过她手机摔在了地板上,“你这妞竟然敢报警。”
粗犷浑厚再加上愤怒的声音瞬间让周依依傻了眼。
蒲胥因停好车迅速赶到周依依电话里说的那个宏泰酒吧,守门人的欢迎光临也无法阻挡住他的急切心情,听着她含糊不清的口语不用想就知道已喝的酩酊大醉,里面的嘈杂,听声音人数至少在三个以上。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所有紧急世态已近在眼前,周依依最终是双拳难抵四手,她又被重新禁锢住双手。
蒲胥因一看事态紧急,来不及多做思考,向大厅中央奔去,隔着两步距离,义正言辞的威胁道:“马上把她放了,否则我会让你们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
“吆,还想再来一次英雄救美?”那位带头的老大显然是认出了蒲胥因,他不知从哪弄来的水果刀,一直在手里转着,嘲讽道:“这次我们可不怕你,你这小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敢跑到这来跟我抢人。”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马上放人。”蒲胥因又一次凛冽开口。
周依依在意识混混沌沌之间艰难睁开眼,正看见蒲胥因向她走来,错愕了一会,巧笑着开口:“咦,你怎么在这,好巧。”
他借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周依依,迅速出手,一把夺过老大手中玩弄着水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他的脖子厉声道:“你们现在没有谈条件的机会,哦,忘了,我刚才来之前给警察打了电话,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抢劫外加绑架妇女,两罪并处,你们猜会怎么样?”
感受到刀子的凛冽,那位领头人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深恶痛绝的咬咬嘴唇,硬是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放人。”
“这已经是第二次坏老子好事了,我记住你,这笔账终有一天我会加倍讨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