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傍晚营地里的野味中就多了一些熊肉。当然,很有礼节的棕色瞳孔护卫将一块美味的熊掌端到了‘麦哲伦牧师’面前:“这是陛下赏赐给您的,用最好的佐料烹调——从北边智枭人和西南蛇人那里买来的呢。而且这肉也是最好最好的熊肉,其他的熊完全不能比!”他凑近东郃子耳边,呵声道:“是‘圣熊’的肉。”
‘麦哲伦牧师’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块香气四溢的大熊掌不说话,脸上也一直无甚表情,只是在最后淡淡答道:“这真是很特别。请带我谢谢陛下。”他拿起刀叉割了一小片肉,一边慢慢的嚼一边说道:“味道真的很不错,做这个一定很贵吧。多少钱?”
对方英俊的脸上似有似无的哼了一下,同时很绅士的和颜悦色道:“那要看地方啦。做您这个圣熊的熊掌就要2个金币。您要不要再来一块熊肝?很嫩的。”对方并无不悦的想了想说道:“可以的话,我想要半条熊臂,最好是前臂。如果需要付钱的话,我还是付得起的。”
“不用。”英俊的棕色瞳孔护卫面容有些僵硬的直起身来行礼离开:“这都是国王的赏赐,我会向国王禀报您的意愿。我相信仁慈的国王愿意与您分享。”不久一条被切成片片熟肉的熊臂就端到了东郃子面前。而端来熊臂的棕瞳孔护卫看到了一块被啃光的熊掌骨头,便不再说什么,只是面色不悦的离开了。”“
东郃子继续吃着‘圣熊’的肉,那好似没事儿的表情,连旁边的阿波利斯法师都觉得奇怪:“喂,他在骂你呢。你的‘圣熊’被烤啦!”却出人意料的听东郃子一边细细品尝熊肉一边答道:“烤就烤了吧。若是真‘圣’,岂会被这点儿事儿缠着?”大家呵呵说笑:“你可真是心态好。”便把话题岔开了。
只是在吃干抹净之后,东郃子把那根前臂臂骨也带了回去,晚上一人独宿之时端着此骨施展秘魔宝录的招魂之法,自外面茫茫山野招来一缕熊魂落于骨上,对横死的模糊兽魂安抚道:“你的死也与我有些关系,你也算是个很特别的家伙。你我既然有缘,如今暂无去处,就留在我这里吧。以后找个机会让你转生去天界。”言毕将这骨头放入自己的次元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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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御座是一个既似豪华马车又似八足大甲虫的闪金色水晶镶边的构状体,漂亮的表面不担忧精美的花纹与灵光奕奕的太阳神符号,还有悬挂着精美的马车车灯,散发出颜色各异的温润光彩,让坐在‘八足甲虫构状车’里的国王显得尊贵而崇高!即便只从‘车窗’处透出隐约的身影,也让道路两旁的草民们纷纷低头伏拜、微微颤栗,似见神明!
八足的‘甲虫构装车’踩着稳定的步伐离开了这座小城,沿着曲折的山路继续国王的‘狩猎’之旅。这八条粗短的金属‘虫足’移动迅速,且八足与身躯之间还有弹簧与特殊金属弹片组成的结构,仿佛早期的战车悬挂系统,让这沉重的‘构装车’保持相当好的稳定,远比坐在马背上舒服。甚至当它率领总军队在坎坷不平的泥土山路上行走时,坐在它里面的国王、近臣等人还能打打小牌。
“你真的不打牌吗?”随着车体微微摇晃的国王一边吃进贡的本地枣子一边问东郃子:“是神谕?还是自己的习惯?”见对方答了句:“是我自己的习惯。”国王便淡笑道:“那好没意思呀,像现在这种时候你就无所事事了,很无聊的。”对方却答的很干脆:“陛下乃是精力非凡的人,自然有福分享受这等乐趣。我等精力不济,又杂事缠身,无福消受啊。只得转而享受宁静之乐了。”
发牌的国王点了点头:“能享受安宁也好啊。朕现在想安静一下都不行,每天脑子里都想东想西的,停都停不下来。有时候晚上都睡不着觉。好不容易多睡一会儿了,哎呀,大臣侍从们又不知会弄出什么糟糕消息来。想起来就头大呀。反正就是不省心~~~”他忽然发起莫名感慨来:“要是能一直安安静静的多好啊~~~~要是时间能停止的话~~~~停止在某一个时间点,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麻烦事儿了。天下~~~也就永远太平。”说话间,八足‘咚咚’快速挪动的甲虫马车速度渐快,向着远处两山所夹的溪水平原中那一个半似城堡半似大院落的干净地方急切而去。
这里有干净整洁的青石院子、有四周工整座落的三层大屋,一片贵族的大气与井井有条。而远处那些感召着缕缕云雾的古老高山更增添了悠远的气质和安静的气息。真是一处上好的疗养之地。
太阳王有些心事的收回略显寥落的目光,在这里他不复刚才光彩照人的威严,而是沉寂的看着前方那个造型优雅的两人高喷泉,宛如花卉的雕塑上镶嵌着一块块略含色彩的魔力水晶,将喷撒下来的柔和细水渲染成淡淡的缤纷之色,让人不禁想起往日的快乐节日和其它舒心的日子。
面容年轻的国王绕着着细水晶莹、水声清雅的高贵喷泉缓缓行走,仿佛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国王在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想在那波光粼粼的清澈泉水中看到往日的某些亲切的景象。但,最终只有清澈叮咚的水波在散发无形的清新之气。唉~~~穿着金缕火纹闪亮短衣的年轻国王似乎叹了一下气。忽然抬头问东郃子:“你相信命运吗?”
东郃子答道:“命运之说有很多种,不知陛下问的是哪一种?再则,陛下在太阳神陪罗的庇佑下,命运与常人乃是大大的不同,或许不能用常人的命运之说来套陛下。”对面脸少心老的英俊金发国王眉头略展的有所感慨:“十几年前,我就是在这里,隔着千里能指挥军队大胜敌人。斩杀了两个狂傲造反的公爵。当时天下震动,再没有哪个敢轻易生事。可是说,这里就是我登上真王之位的地方!”他双目中已经是精光炯炯,似有气吞山河之势g常人所能比!
但旋即他低头往着泉水,有些寥落的抚摸着柔和的水波:“可如今,几个反贼就搞的一团糟,这么长时间也没抓住。唉~~~~当真是运去英雄不自由吗?!唉~~~~听说你交游广阔,可知改运之法?”
东郃子答道:“鄙人倒是知道少许改运之法,只不过既非求神问鬼之法,也非奥术秘法。这些低成本的方法,鄙人是没学会的。鄙人所学的是一些很麻烦的方法。只恐~~~~”国王却好奇道:“什么叫‘低成本’的方法?那些奥术秘法乃至求神祭祀,各个都耗费巨资,怎算是‘低成本’?”
东郃子答道:“人最难的就是改变自己,有时候就是倾国所有也难以改变。所费何止求神问鬼、奥术秘法?所以呢,鄙人的方法效费比太低,基本上是不实用的。”国王点头望了望不远处正在接近的几个陪罗教会圣武士,然后起身向那门窗装点艳紫花朵的美好城堡:“也可以随便说一说嘛。就像朋友随便聊天一样嘛。”
东郃子随步而行,缓缓而言:“人有今日,有些是自己行为所致,有些则是外界难以控制的力量所致。即便有外界难以控制的力量,只要自己的行为得当,也能有所避免或缓解。陛下当年高举义旗,征伐那些只知压榨百姓的人,去掉他们头上的抽血猛兽,众百姓作壁上观、乃至乐观其成。无人阻拦陛下,无人帮助那些权贵。但而今~~~~恕鄙人斗胆直言,我在路上听到一些消息。民众中有些人有意无意的,或主动或被迫的参与了叛匪的队伍。”
“大逆不道!”英俊的国王目放森光、宛如凶豹:“不敢造那些废物的反,却敢造我的反?!不知死活!!”却听后面的东郃子缓缓而言:“陛下,最难改的就是自己呀。陛下可想改运?若是想的话,就请先放下愤怒和针锋相对的思维方式吧。”
英俊的国王似乎横了他一眼,但最终还是面色如常的压住怒气道:“怎么改运?!倒是说说!”便听对方答道:“陛下威势比那些废物强过百倍,那些人如果不是被抽血抽狠了,又岂会对陛下造反?他们并非一开始就主动愿与陛下做对。”
陛下的脸色又不好看了:“国家事业众多,花费巨大,你以为是朕想压榨他们吗?!”对方则答道:“陛下所用是自有英明之意的。但收税用钱、搬运粮草之际,有多少是用到了陛下的意愿上,有多少是进了收用和搬运者的手里?”
陛下答了一句:“我早已知道。”而后面的东郃子则加了一句:“未必认真注意了。日防夜防家~~~”却被陛下抬手打断:“我比你更清楚!今天我晚上有些事情,不能陪您切磋风月之技了。我会让人安排您住在左边的上房中。”左边不是那造型优雅的主城堡左侧的房间,而是院子左侧那一排三层楼的偏房中,虽然宽大整洁,是供高等官员所居之所,但却离太阳王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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