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招魂的话就会打草惊蛇了,那个施法者以后就很难找到了。”
不能找到那个对手令安君越有点惋惜,但他倒也没有多在意,有趣的事以后多的是。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琉璃见安君越难得对什么事有兴趣,想了想轻轻的说,安君越以眼神询问会不会有问题,琉璃暗暗摇了摇头。
“我或许可以追踪到施法者,虽然不能知道是谁……我可以在王爷的将要离体的魄上种下‘味道’,和他的魂魄接触过的人都会沾到,我以外的的人无法感觉到异常,但只要他们出现在一定范围里我都可以闻的到。”
“这似乎是妖修的功法种类……”
司徒玄疑惑的看了看琉璃,发现三人也都在看他,不禁奇怪自己有说错了什么吗?
“妖修,玄的用词听起来并不排斥精怪一类呢。”
安君越试探的问了一句,毕竟像司徒玄这样让人觉得好相处的同道中人,若是排斥妖类的话未免有些可惜。
“我并不觉得妖类精怪有什么不好啊,都是努力生活修行的生物,怎么就非要站在对立面呢,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我是不是很奇怪?”
司徒玄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忧郁了。白瑞感到司徒玄的灵魂都仿佛透着让他想哭的哀伤。
白瑞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这个让自己莫名感到亲切的男子,除了安君越让他全心全意的信任依赖外,司徒玄是第一个他会觉得不害怕的人类。
“是吗?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比起复杂的人类,我倒是更喜欢和妖类相交。”
安君越真诚的笑了起来,他觉得司徒玄某些方面真的和自己很像,感觉像自己的弟弟一样。
“真的吗?君越也怎么想!其实我也有妖类的……朋友呢。”
司徒玄有些惊喜的问安君越,但随即像想到了什么又沉默了下来。
“……我们开始给王爷引魂吧。”
安君越看到司徒玄的样子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于是敏感的转移了话题。
“那么就由琉璃先在王爷将要离体的这魄上施法,之后我在把王爷的魂魄都夺回来,玄你就先准备着,如果我功力不够或有什么意外你再帮我,小瑞你就先看着好了。”
对于安君越的安排众人都没有异议,于是大家把王爷搬到事先已经被清空布置好的外屋,琉璃和安君越盘膝坐在软垫上凝神准备。司徒玄则站在一边准备着,白瑞看看安君越,觉得自己靠近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他,于是犹豫着站到了司徒玄旁边,司徒玄对他充满善意的笑笑,白瑞这才安心的站在了那里。
“开始了……”
琉璃和安君越同是睁开了眼睛,司徒玄和白瑞也集中精神看向了地上的三人。
只见琉璃对着平放在软毯子上的李曦源打出了几道火焰般耀眼的红光,妖力运转下琉璃恢复了红发红眸的样子,司徒玄看到红光中显的异常妖艳的琉璃不禁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火……狐。”
司徒玄有些失魂的嘀咕了一句,白瑞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琉璃哥是狐精,司徒公子……不是不讨厌异类的吗?”
白瑞小声的问了一句,司徒玄反应过来抱歉的笑笑,然后有些迟疑的低声问白瑞。
“他们……真的是恋人吗?”
“是啊,公子和琉璃哥……很相爱。”
白瑞看着默契的合力做法的两人,为他们感到高兴的同时心里的羡慕也越发的多了。
“可是,他们一个是修行者,一个是妖类,这不是错的吗?没有人反对他们吗?”
司徒玄有些虚弱的坐在了椅子上,手轻轻的盖在眼睛上,让人看不清表情。
“那个……有不对吗?不是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吗?”
白瑞不是很能理解,他一直是在深山里修炼,因为弱小的关系他也没和别的妖类接触过,直到他被人类捉到,过了那样一段痛苦的生活,然后逃跑被安君越所救,以至于他对外界的所有都有了潜意识的恐惧,在他的意识里安君越和琉璃的才是正确的,他只要一直相信他们就可以了……
“对错的标准又是由谁来定的呢?”
琉璃不屑的轻声哼了一句,司徒玄和白瑞闻声看去,只见琉璃已经起身站在了安君越身后,一头红发在能量的激荡下轻舞着。而安君越和李曦源正被笼罩在柔和的白芒下,隐约的肯见两人的身影。
“我们为什么要听别人的摆布?想要管我们的闲事,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琉璃勾起一边的嘴角张扬的一笑,但他并没有看向两人,此刻他正运转功力全部心力都集中在了安君越的身上。
“我们……不一样的。”
司徒玄苦涩的一笑,便默默的看向了窗外,脑中浮现了那个霸道的青色身影,他……还好吗?
白瑞看着司徒玄不禁被他的情绪感染的想哭了,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人的哀伤……好像自己真的很容易被别人的心情所左右。
白瑞不禁陷入了沉思,和公子一起时会感到平静舒服,和琉璃一起时会感到开朗幸福,青然是开心,松松是搞怪……公子也说过自己太敏感了,很容易被别人影响到呢。
不过,这个人……
白瑞看着沉默不语的司徒玄有些委屈的嘟起了嘴,眼泪还是滚落了下来,白瑞赶忙走到另一边蹲在了那里想要抹干净眼泪。
呜呜,人家不想哭的,可是忍不住了啊。
这时,围绕着安君越和李曦源的白芒忽然暴闪了几下,只见一道透明的空气流冲进了李曦源的身体里面,然后白芒慢慢的消散,露出了安君越充满自信的英俊笑脸……
中城东北区的一栋大型官邸建筑里的一个隐秘的地下室里,一个诡异的红色阵法猛然爆裂开来,能量集中起来冲击着防御阵法,阵边正坐着一个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虚胖的老道士,他用自己最后的道力布下防御的阵法,但仍是给爆炸的能量冲击的吐出了一口鲜血,一时间竟是元气大伤。
“师傅!”
闻声冲进密室的两个中年道士急忙冲到老道士的身边体现自己对他的关心。
“师傅,你没事吧?”
“没事,该死的不知道是什么人防碍我,突然冲击的能量让我措手不及!”
老道士有些气急败坏的低吼,灰白的胡子上鲜红的血迹让他的神情看起来分外的狰狞。
“虚清道长,这是什么回事!”
一直等待在一边的一个高挑的年轻美女一边整理被剩余能量冲击的有些狼狈的将军服饰,一边高傲的俯视几个道士。
“哼!就是大小姐看到的事,有高人插手此事了,贫道还想问问大小姐,不是说帝都没有可以和我对抗的人士了吗?怎么会突然冒出怎么个人差点害死我,我早就做好对付那个小国师的阵法,可这个能量根本就不是那个人的!”
虚清也正在气头上,他差一点就被这突然搅乱他阵法的能量搞的反噬而死,而对方还在那里指责他,所以他也很不客气的吼了回去。
“你!”
女子第一感觉是虚清在推卸责任,但想到对方到底是世外高人不易结怨,自己也是用了父亲大人的名意才请来了他,所以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气。
“我知道了,我会去调查的。”
女子说完冷哼一身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了三个道士气愤的面面相觑。
“明远,你去王府想办法查查看,是什么人在给我捣乱!明平你留下来给我疗伤。”
虚清说完就径自闭目调息了,外表和善实则自私贪财的明平得意的看了一眼有些愤愤的明远,明远很有些中年男子的翩翩风度但眼中暗含的淫光却暴露了此人淫亵的本质,他无声的哼一下转身也走出了房间。
他们都没有闻到,那空气中渐渐飘散的淡淡的‘琉璃醉’的香甜味道,那是只有琉璃才能闻到的他自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