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会到木方的意思,张靖于是装作有一丝惶恐样子,说道:“蔡大人身死,张靖实有护架不力,渎职之罪,只是那日我与肖捕头久未相见,一时兴起,竟离开官船与肖捕头畅饮一夜,否则张靖就算身死,也要与凶手力战到底”。
这时南华心中当下不是滋味,心道:“ 早日听大哥说,十八城十八名捕名传天下,那日一见张靖,以为定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哪知依今日所见所言,实不是真豪杰所为,实让人心伤”。
木方看向肖三问道:“肖三,张捕头所言是否属实,你可否为他做证”,肖三当下也心念电转,可他和张靖那晚确实是在一起,当下便要回答,可他并不买木方的帐,要知这里官职最高的可是秋清流。
当下肖三向秋清流禀道:“禀秋大人,那晚张捕头确实是和我在一起,肖三我可以做证,张捕头并未参与蔡大人身死之事,望大人秉公处理”。肖三与张靖同为十八名捕,俱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要为张靖求情,再说,肖三所说之事俱都属实,于事实并没有什么出入,肖三如此说自没有不妥之处。
秋清流点了点头,他自是相信肖三所言,而且张靖又是朝廷执法人员,位列十八名捕,曾为百姓做下不少好事,见事情与他无关,便也不深究,当下便道:“确如肖三所言,我已命雷秋前往昭君别苑问过不少人,张靖那晚确与肖三在一起,只是张靖有失职之罪,朝廷自会给予处置,还望张捕头莫怪”。
张靖听到秋清流的答语,当下心中松了一口气,心道:“总算和此案没有了关系,虽说有失职之罪,但也保全得了性命,凭自己的武功和人脉,想恢复职位并不难”。
张靖心下如此想,嘴上却说道:“张靖确有失职之罪,他日自当领朝廷责罚,只是蔡大人身亡,张靖心中自责,有负朝廷所托,堕了我十八名捕声誉,张靖实是一个罪人”。
这时木方那阴冷的声音又道:“张捕头,确有失职之罪,可如果知道凶手是谁,能将凶手绳之以法的话,自可将功赎罪,功过相抵,只是不知张捕头对凶手可有眉目”。
张靖早就领会木方的意思,为了自己,当下便道:“木大人,秋大人,张靖确知凶手一些线索,正要禀报”。这时肖三心中暗疑,张靖与我在一起,怎会有凶手的线索,再说种种迹象表明,凶手就是明未央,木方也知道,可两人如此对答,竟是何意。
南华当下心道:“来了,终于来了,唉,张靖,你太让我失望了,人们口中的真英雄也有这么灰暗的一面啊,人性难测啊”。
秋清流一听,心中也是讶异,便说道:“既然如此,张捕头快快说来,如真是如此,张捕头不但无过还有功”。
张靖一听,便道:“昨日,渔帮与蔡大人官船两两相对,余天放言说要取蔡大人之命,而且当时便要动手,我还曾和余天交手一次,这事肖捕头可以做证,而且很多人亲眼目睹这一切,而且恰巧,蔡大人于当日便身死,我想定是余天勾结高手谋害蔡大人,余天就算不是凶手,也定是帮凶之一,由见于此,我今早便前住渔帮擒拿余天”。
余天一听,当下气极,他做梦想不到,此时张靖此时还落进下石,余天哈哈一笑,道:“好你个张靖,竟如此嫁祸于我,安置这莫须有的罪名于我,什么十八名捕,我算见识到了,有本事就杀了老子”。
木方冷哼一声,张靖眼中神色不停地变幻,然而脸上却一脸平静,秋清流向肖三问道:”昨日余天是否和蔡大人发生这样的冲突“。
肖三沉呤半晌,迟疑道:”确是有此事“。肖三心想:”难道确实是余天怀恨在心,勾结明未央杀死蔡皓,余天有这个动机,也只有他能这样做,这些年渔帮和蔡家可多次血拼,要不然此次蔡皓回家,也不会有病秀才,铁汉子,张靖三人随行“。
秋清流当下望向余天,喝道:”犯人余天还不跪下,还不承认罪责“,余天又是一声冷笑:”我余天何罪之有,我没罪,我又不是犯人,我凭什么要跪下“。
木方当下走上前去,伸出右手按在余天肩上,余天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双脚好像顶着千斤重担,立马就要跪下,刚要运内力相抗,这一运功,只带动的镣铐不停地响动。
木方没料到余天竟如此不屈,敢运功相抗,当下怒道:”余天,你好大胆子,还不跪下,还想反抗,看来要动刑了“。当下眼中杀气一闪,左掌往余天丹田拍去,而且去势奇快,南华当下大惊:”木方不可如此,给我住手“。
南华身形当下向前一闪,想要阻止,不料张靖早知南华要动手一样,身形一展,挡住了南华的步伐,南华还待移动步伐,不料只听见余天一声惨叫,一股红色气体从他身上冒出,那红色真气正是余天丹田受重击,本源真气破体而出,从此余天将无法重修真气,除非有奇迹。
秋清流,肖三,赵有意等没想到木方竟然下此重手,南华更是脸色铁青,看着张靖,南华不相信刚才自己出手,而张靖恰好挡住自己的出路是一种恰合。张靖被南华这一注视。心中一惊,暗道:’难道他看出来了,知道我是故意挡他出,此人功夫精深,我远非敌手,如果不是他出手前,曾出声要木方不可动手,我也不可能先做出反应挡住他的去路。
这时余天脸色一片惨白,嘴角流下一丝血迹,用恨恨的目光看向木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只是他还是支持着虚弱的身体,站在哪里,并不跪下,哪怕他跪下身体会舒服点。
渔帮几位堂主见余天这副模样,心中都是悲哀到了极点,都叫道:”帮主“。木方见余天还不跪下,当下手上还待使劲,让余天跪下来,南华不由喝了一声:”木方够了,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