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知道自己一直用浮萍步来闪避端木琛的攻击并不是长久之计,如此下去只怕一招不慎就会伤在端木琛的长枪之下,想到这些,南华体内大周天运转到极限,丹田中的内力如洪流般运行全身,南华终于动用了九成功力。
南华一式“仕女射虎”,这正是越女剑法中的第十一式,这招剑招来历还有个传言:传闻上古年间越国有一女子,进山采药,哪料在山中遇到一猛虎,越女危急之间,身体中暴发出一股神力,手中长剑平刺一击,将飞扑过来的猛虎头颅洞穿,成为杀虎女英雄。
这事迹一传十,十传百,结果人人传颂,人们便称之为“仕女射虎”,而当时有一位女剑客路过,听闻这事迹,苦思数月,足不出户,终创出这招“仕女射虎”,后经越女剑派数代传人精研修改,这招剑招成为越女剑法的第十一招,但越女门传人为了记念这个故事,剑招名称并未改变,乃命名为“仕女射虎”。
这招“仕女射虎”正是借一种奇特的运形方式,激发人体潜在的力量,使得出招者战力翻倍,试想一弱女子尚且可以因此一剑屠猛虎,更何况一个武学高手,而且这招经过越女门传人数代人修改,自是比之原版招数威力更强大数倍,如今南越施展“仕女射虎”,自有了能与端木琛霸王枪抗衡的实力。
只见南华双腿一弓,再一蹬地面,人如弹丸般朝端木琛的一剑平刺过去,剑过之处,空间竟是一线真空,剑已逝去,而真空弥留。
端木琛见剑光一闪即到眼前,这一剑仿佛天外飞来,心中吃了一惊,可随即端木琛狂喜,心中暗道:“南华,你输定了,本来你凭着精妙的身法躲避我的攻击,然后趁我疲惫之际,寻隙出剑,还有一线胜利希望,可如今你竟然用剑硬接我这霸王神枪,凭你剑招再强大,功力再深厚,也无法正面抗衡我这全力一枪,嘿嘿,我会让你尝到失败的滋味”。
端木琛双眼微眯,见南华这一剑只是平刺,没有花哨,只是简单而直接的一刺,竟真是以力破巧的一招,端木琛施展出无医冷经上的“雪花易逝”的身法。端木琛身形在这一刻,疾速后退,如雪花消逝一样,一瞬之间就已后退百米,此时南华的剑正好到达端木琛先前的位置。
端木琛哈哈一笑,长枪一抖,长枪又是上下抖动,随后数道残影汇集成一点,端木琛也是一枪刺出,正是霸王枪术中的“擎天一枪”,同样是以硬碰硬的绝世猛招。待端木琛一枪刺出,南华手中的剑已逼近端木琛,端木琛眼晴暴射出一道精光,吐气开声,眼晴紧紧地盯着南华刺来的剑招。
南华怎会不知道端木琛的想法,分明是想借镔铁玉带枪力破自己的软剑,然而南华似乎没有一丝慌忙,眼中有得是凝重,其实南华此刻也没把握凭着仕女射虎这一招硬碰端木琛这一招,从而扳回一味闪避的颓势,占据主动。
不得说端木琛的眼力实是精准,没有堕了半步绝顶的修为,尽管南华的剑如天外飞来,快速绝伦,可端木琛还是一枪击中南华的剑尖,镔铁玉带枪枪尖点中南华软剑的剑尖。
这时,南华手中的软剑果然无法承受重力,竟弯曲起来,此时南华体内真气尽出,十成功力集于剑上,南华软剑一弹,端木琛只觉一股刚猛霸道的劲力传到枪上,再传到手上,乃至全身,端木琛腾腾地向后退出几步,地上踏出几个深深地脚印,端木琛握枪的手臂不停地的颤抖,紧跟着手中的长枪也轻微地抖动,只是没有出招时那么轨迹莫测。
南华却仿佛没事人一样,一步未退,只是南华眉头皱了皱,好似忍受着痛苦似的,虽说南华一剑击退端木琛,可南华的手臂也要断了似的,一股痛楚袭来,好在南华功斩力深厚,金芒无极功更是神妙难言,南华功运数转,手臂上的痛楚便慢慢消失。
南华紧紧地盯着端木琛,见端木琛眼中尽是惊骇,不敢信之色,南华淡淡道:“端木琛,你还要再战下去么,如今你手臂受创,我只要趁此机会出剑,你必输无疑”。
端木琛脸色随即变得阴沉,他实在想不到,南华怎可能凭着软剑与自己的长枪硬碰,将自己震退数步,如果是南华退后,端木琛才觉得理所当然。
忽然端木琛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刚才这南华手中的软剑竟有如山岳之重,竟有着一丝重如泰山之意,难道他竟进入绝顶之境”。
这个念头在端木琛脑海一闪过,心中冒出一股凉气,但随即端木琛心情便平复了下来,端木琛看着南华,语气颇为生硬地道:“你是否已进入绝顶之境,如果是这样,我端木琛败得不冤,不过念日之败,侍我日后突破绝顶之境,定再与你一战,今日之事,我端木琛定百倍奉还”。
南华深吸一口气,看着端木琛,依旧很淡然,自嘲道:“绝顶之境又如何,天下间达到这种境界的虽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这只是武道中的一个阶段而已”。南华虽未正面回答,可端木琛仍从南华的话中,知道南华确是已入绝顶之境,端木琛心中更是非常迫切自己也早日突破境界。
毕竟端木琛自认天赋绝顶,又得宗师教导,而如今一个无名小子竟走在自己的前面,这使得一向得天独厚,心中满是傲气的端木琛极为不服,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侍此间事了,返回京城突破绝顶之境。
南华喟然叹息一声,回味端木琛的话,情知自己和端木琛之间,已生嫌隙,当下便对端木琛说道:“我就算避你,你也不会放过我,他日你要战就战,不过,我南华也不会客气,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然而此刻冷飞虹听到两人的答话,看着南华,眼中更是震惊,心中乏起一丝无力的感觉,心中叹道:“想不到这人已踏入绝顶之境,不过,就算如此,又能怎样,冷姑娘比他还年轻,还不是一样是绝顶高手,待他日,要冷姑娘教训下这南华,为我出口气”。
冷飞虹念及一此,心中倒也放开,脸色便也平静了下来,脸庞上依旧是笑靥如花,只不是身旁的秋一菲依然感到冷飞虹身上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