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萧衍在祭天大典上不欢而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就连神棍我也再也没有见过,我在凡间现在只有青欢相陪。
青欢还是没事就泡在河中一脸任性的样子,我也拿他没辙,谁让蝴蝶不识水性的。
今日在我晒太阳的时候,有人递过给我一封书信,青欢趴在船头,“谁这么浪漫还跟你写情书啊!看来你真是红鸾星高照,嫁人的得节奏绝对是真!”
我左手幻化火焰诀,直接往他身上打去:“没完了?嫁给谁呀?你觉得我带着你这个拖油瓶,还能嫁得出去吗?”
在凡间,像我这种带着这么大的儿子的人,绝对孤寡终老,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青欢一个龙尾扫过便灭了我的火焰决,眼中泛着青色道:“你说我是拖油瓶?”
我见状连忙摇头:“风太大你听错了,这么没水平的话怎么可能是我说的呢!”我怎么可能说他是拖油瓶,他整个就是一个大大的油瓶矿。
“最好不是你说的,不然的话……”
看他在那咬牙,我觉得我还是不惹他为妙,算了,今天不调戏他了!
“你先玩着,我去去就来。”我摇了摇手中的信,越过他直接飞上岸,还是看看好了,也不枉会别人一番心意。
“别太晚!有事就召唤我,我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青欢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果然还是儿子亲呀!我对他摇手,表示知道了,对于上次他怎么让我站在他的本体背上,我到现在还百思不解其意,不过他没介意,我也无所谓。
反正他是我儿子,彼此应该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打开信封,看着信上的内容,幻化了一个隐字诀。隐去身形,往信上写的地方奔去。
建康北郊别院,一院子的梧桐正在绿意盎然,春一样的生机勃勃,一切显得那么欣欣向荣。
我飞上最大的一棵梧桐,隐身在上面,春风吹过,梧桐叶沙沙作响。
别院中没有几个仆人随从,想来因为别院的主人怕是知道她的身份。
其实她不来找我,我也没想过会好奇她,我从中午来,一直在梧桐树上等到月光洒进来,才听到梧桐下男女的对话声。
刘惠瑞着急的说道:“我为你都可以不做皇太后之位,默许让你杀了我儿!为何你还执意不肯娶我?而在祭天大典上,说娶那只妖孽!”
“啪!”一声耳光声,萧衍回她道:“你怎么和她比?她是九天之上的仙人,娶了她,便是等于通向长生不老之路,娶了你,我只会让天下人笑话!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是前朝皇太后!”
“可你明明答应说娶我的,为了你,我再干涉帝王更替,你真当我儿帝王气数那么么短吗?还不都是我,生生地灭了他的帝王之气!”刘惠瑞的声音贯穿处我的耳朵,真替宝宝悲哀有这样的一个娘。
“这也是你自愿的,我并没有逼你,我也从来没有允诺你皇后之位!”萧衍的声音犹如寒冰。
我躲在梧桐树,都觉得浑身全是寒意,月光透过梧桐叶洒在地上,斑斓他们的影子,模糊了他们的身形。
“可是你明明说过,你这辈子最爱的就是我!现在却告诉我,你要和那个妖孽在一起!竟然还为了那只妖孽打我?”刘惠瑞的声音中,带着控诉。
“年少时,总有许多不懂事,我就这样说说,你听听便罢!”萧衍欲转身离开,刘惠瑞拉住他的衣袖,“你不要走,让我跟着你,做你什么都好,只要让我跟在你的身边,怎么样都行!”
堂堂一国皇太后既然卑微如此,只因爱上一个男人吗?只因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吗?
萧衍掰开她的手,抚了抚自己的衣袖:“你若要自由,我给你,我心中的位置永远不可能是你的!即使有她,没有她都是一样!”
我忽然想明白了,我今天来到这里,肯定是有心人安排的,而这个有心人定是下面两位中的一位。
正当他们俩拉扯不下的时候,我真是无意在听他们说下去,便落地幻化成人形,看着他们俩。
他们显然被我吓住,萧衍今天一身黑色衣袍,快和黑夜融入一体,见到我,收拾了脸上的慌张:“妖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我对他招了招手,他把手掌心伸向我的手边,我抬手在他的手掌心上写道:“不管怎样都和我没有关系,别把我扯在你们肮脏的交易当中!”
我又把头转向刘惠瑞,扬起左手的书信,“是你故意让我来的?来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对吗?”她倒是一脸平静。
“对,是我让你来的!”刘惠瑞在我面前,立刻变成了端庄娴雅的女子,“是我让你看看这个男人真面目!”
“和我有关系吗?你爱他!不代表我爱他,他!对你来说是个宝,对我来说,他除了模样长得像另外一个人,他便是脚底下的尘埃,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看着他们的样子让我真恶心,凡人既然如此存在着这样的肮脏不堪。
“你……你不爱他?”刘惠瑞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为什么要爱他?他有什么值得让我爱的?”笑话,和一个没有心的妖谈爱,那不是等于对一棵梧桐树夸她漂亮一样。
“哈哈哈哈!原来是我多想了,你已不再是曾经的那道影子了,而是修炼成九天之上的仙人,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刘惠瑞陷入魔症,一会哭一会笑。“原来从前世到今生,都是我一个人爱他,而他却把我忘,一干二净!”
“而你!”她手指着我:“确实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和他!”
前世今生?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疯言疯语!
萧衍此时不在一脸紧色,而是淡然:“妖儿,她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疯子说的什么话,都不可信!”
我真后悔我来这,听到他们如此对话,真是脏了我的耳朵,我对刘惠瑞道:“这就是你爱的男人,看吧!你没有利用价值,就是什么也不是了!”
“练儿,你不能这样对我!”刘惠瑞听到我的话哭了出来。
我再也看不下去,凡人的爱情,我不懂,也不想去懂。
直接幻了个隐身诀消失在他们眼前,我我才不去管他们的恩怨,想到在姑孰的宝宝,现在去救他应该来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