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看紫凝宫的梧桐树,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阿政早已湮灭在历史长河中。
妖的生命有百年,有几千年,纵观凡人几千年历史,在妖看来不过弹指间瞬间。
没有在凡间 停留,不敢在凡间停留,怕停了,就回不去了,没有他的指尖,人间的一个冬天便能让我无声的死去。
往兰若寺赶,半路天空黑压低垂,一道闪电劈下,天空出现破口,有什么东西想从破口中挣扎的爬出。
望着一闪而过的裂口,脑中闪过女娲补天的那个窟窿,感觉莫名,我怎会有关于女娲的记忆?难道脑袋又出现“断片”?
有星陨落,长长的白光拖亮了整个天空,大地在颤抖,风中有咆哮声。
“银”妖!脑中闪过“银”妖,总觉的这样的场景和她有陌大的关系。
拼了命的往兰若寺赶,想幻化人形,可是我一个没有用的 妖,最基本人形幻化不了!只能扑腾翅膀!往兰若寺飞去!
兰若寺中,入眼的无忧花碎了一地,厚厚的铺满整个兰若寺,鲜红的如同刚刚经历一场浩劫!不敢落下,怕落下就在也飞不起来!
“银”妖!
“银”妖!
脑袋中只有“银”妖,慌乱在兰若寺中找寻,天空雷声厮裂,狂风吹起无忧花,我淹没 在飞舞的无忧花中,找不到“银”妖。
天空浮现层层金光,金光祥云里白色莲花带着庄严肃穆 气势缓缓飘向兰若寺最大一颗无忧花上,只剩绿叶的无忧树凄凉孤寂!
“银”妖贴地俯首,泪湿美目,和尚却端坐在白莲宝座之上,一脸慈悲望着“银”妖。
和尚的身体,面容发生了变化,佛祖的厚实的耳垂允现,宝华琉璃立于佛前,一身素衣,螓首蛾眉,端装素静的立于佛前,凝视着琉璃脸,我的心抽搐的疼痛起来。
琉璃也凝视站在高高无忧花枝头的我,似月的眼中闪过怜悯,闪过心疼。
而我怎会知道那就是琉璃?可心中就这样想,她是琉璃
佛祖回归,微微叹息道:“小妖,还不速速回归本座!”
“银”妖站起身来,笑了,倾国倾城,无忧花在她身边飞舞,她说:“回归?你竟然幻化一个我来?又凭什么让我回归于你,难道你是佛祖,就可以像个凡人任性?”
佛祖垂目,琉璃眼中好像只看见我,而佛祖眼中有着些许急切,天越来越黑,无忧树开始叶落。
面对“银”妖的声声质问,佛祖只能道:“你可以选择不回归本座,但你想过没有,你若不回归本座,人间,天界,妖魔鬼界将会因你而大乱,妖魔鬼界封印已有裂痕!不日血池冥海中镇压的孤魂将会苏醒!”
“银”妖大声笑了,无忧花随着她的笑声开始肆意,她的笑着参杂了太多悲凉。
原来她活了三千年,不过是佛祖幻化一丝情欲之念!原来她的人生,不过是佛祖的一丝贪恋红尘的业障,佛祖的情欲!佛祖的业障,让她怎么不恨?让她如何甘心?
我想飞到“银”妖身边,琉璃对我摇摇头,眼中的慈悲,让我从心中打寒。
不理会琉璃,飞身而下,无形之中有结界把我打了回来!
琉璃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小幺蛾子,别枉费力气了,咱们这是在佛祖悟法参惮的轮回中!佛祖看不见我们,我们亦是不能干涉佛祖轮回悟法!”
错觉,一定是错觉,我产生了错觉,琉璃嗓音中怜悯更甚,她是对谁的怜悯?难道她一直把我当成一个笑话?
“小妖,回归本座,本座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佛祖的有些讨好的诱惑,一点也不像佛界那们庄严的佛祖。
满天的无忧花随着“银”妖的笑声 扑向佛祖的莲花金座,却被佛光无情弹了回来。
无忧花把琉璃和“银”妖包裹其中,近看琉璃的脸,我想若幻化后也应该如此模样,可我心中怎可能这样想?
跌倒在地的“银”妖站起身来,低首垂目对佛祖道:“我想让孙悟空活着,让凡人顺其自然的活着,佛界不得干涉!”孤寂的声音,有着佛祖的慈悲!她竟比佛祖更像佛祖。
孙悟空?孙悟空是谁?我脑袋中闪过什么,我抓不着,也许可能他是“银”妖在乎的人吧!
“好!本座答应你!”佛祖急切的生怕“银”妖反悔,佛祖此时,和亿万人膜拜的神砥不在相同,尽有些和充满欲望的凡人有的一拼。
“银”妖得到佛祖的承诺,化着圣洁白光飘向佛祖。
瞬间莲花金座佛光大盛,待白光散去,我分明看见佛祖嘴角的笑,万物尽在掌心的笑。
心抽搐的更厉害,妖没有心,就在“银”妖化着白光时对我说:“保重!”感觉到我好像有心一样,有心一样的抽痛!有心一样的疼痛!
琉璃说我们在佛祖悟法轮回中,可是“银”妖怎会能看见我?我明明有和她在一起近百年之久!
一声闷雷震响人间,佛祖拈指算来有些失措道:“妖界石猴出世!”
石猴是谁?竟让佛祖这样失色?
天际闷雷依然一声比一声大,连琉璃的眼中也有了震惊!仿佛听见什么在召唤我,琉璃喃喃的说:“魔界,魔帝封印解开了!”
魔帝又是谁?让琉璃的神情恍惚?
琉璃又喃喃的说了什么,我竟然都能听见,此时她离我那样远!无忧花的枝头,怎么够到云层?
佛祖很快恢复了往日庄严,他是佛,西天的神砥,怎能露出如同凡人般滑稽表情来?想来不符合他神砥的身份来。
他抬眼望了天地间,怜悯而慈悲的神情,让我感觉刚刚那个和“银”妖谈条件的不是他,而是他的障,他的心魔,他不存在的 欲望。
此时的佛祖衣袖飘忽,目光幽远,掌心散出金光来,金光洒在整个人世间。
我和琉璃消失金光满天中。无忧花尽落在地,绿叶散尽!兰若寺不在,有的只剩光秃秃无忧花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