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纵横四地,位于极北,除了雪莲蕊可以说无任何生物能在极地活着,当然除了法力唯持的梧桐树,无忧花。
追逐着四处飘散无忧花,我迷失在白茫茫的白雪之中,找不到来时的路。
想着若飞到那高高的雪山之上,是不是就能回去找到倾螭,找到司命,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找到阿政后,而死在这寒冷的极地。
越往山上风越大,本体欲坚持不住,落地幻化成人形,空空的手腕上,我有些想念那红红的阿鼻,最少火红的阿鼻会让我感觉在火堆旁一样。
深吸一口凉气,捏了决,挡住风雪,直奔山顶飞去,不知是我错觉,还是怎么,裙摆许久不见的梧桐叶开始若隐若现。无忧花倒也暗淡了,变成白色。
快接近雪山顶,隐约有气温回暖迹象,环看四周,不应该啊!山顶不是该寒冰无比吗?
疾速飞到雪山顶,入眼帘,眼泪形状的碧绿池子开满雪莲蕊,池中白雾许许,雪莲蕊的味道不比无忧花香甜,却是也清香淡淡甚是好闻。
我站在碧绿池边,池中的扑来的暖意,让我张开手臂,深深吐了一口气,还真怕冻死在这雪山之中。
一阵风吹来,吹起池中的雪莲蕊摇摆,池中好像有人?
我揉了揉眼晴,看去,墨色腰带随风摇曳的雪莲蕊中若隐若现,我幻了个隐身决,悄然过去。
池中悬浮着一椇透明冰棺,冰棺中躺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女子周身放着盛开的无忧花。
墨色腰带的主人“树叶”满眼柔光望着女子,“树叶”不是在疗伤吗?怎会在此?难道这极地又什么见不得人的八卦!
带着满腹凝问,凑近想望望女子的容颜,可越靠近他们,心中忽然抽痛起来,痛的无法呼吸了。
只得捂着心口,幻化本体退至落在“树叶”侧边的雪莲蕊上,只能看着他的侧脸,和那一袭红衣。
“树叶”把脸贴在冰棺之上,双手呈拥抱姿态,声音温柔道:“都一万年,对我的惩罚够了吗?你那么怕冷,怎么选择寒冰极地,是对你自己惩罚吗?还是执着不肯原谅我!”
我瞪大眼晴,猜想冰棺之中是怎样绝美的女子,竟让冰冷冷洌的夙烨上神如此眷恋温柔,对待琉璃他也没如此,难道那个琉璃就是一摆设,障眼法?难道上神什么的也流行,来个小三,小四,小五什么的?
正当我想着出神,“树叶”一声:“小蝶儿……”把我拉了回来,继而心中也跟随烦闷起来。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司命踏着池水而来,平静淡漠的脸上带了些薄怒,一身白衣银发更衬不食烟火。“树叶”听闻不语,还保持刚刚拥抱冰棺的姿势。
司命弹指掌心向下牵引,冰棺从“树叶”怀中滑出,缓缓在司命面前伫立停下,:“合作到此为止,你有宝华琉璃,其它的事都不在与你有任何关系。”
“树叶”面无表情的一笑,如果可以称为笑的话,墨色长发挡住了他的眼,还做着拥抱姿态,“即使再像,她终不是她。”
“这是你的选择,一万年前的选择,既然选择了,现在又何苦在这惺惺作态?”司命的手抚上那椇冰棺,冰棺竟然出现断裂,司命脸贴在冰棺之上对棺中女子道:“你陪了我八千年,我还你一万年,剩下的岁月,让我护着你可好?”
我震惊都无法形容心中的所想,司命竟痴情这女子万年,温和淡漠的司命让我对他有敬佩之情,这样看着他可比“树叶”好多了。多专一,多痴情!果然我在凡间待久了!染上了凡人那些喜欢情种的男人?
冰棺的女子似乎听懂了司命的话,断裂声更甚,我有点好奇这红衣女子到底是何等绝色!竟惹得天界两个美男相争!太让我好奇了!
“树叶”恢复了常态,脸色还有些苍白,可能是倾螭那一掌打的有些重。
“我只愿她能开心自在的活着,别的不作他想!”“树叶”冷峻面无表情的说道,而他在那静静伫立不动,像极了不可逾越的深海。
冰棺断裂声越来越大,司命和“树叶”仿佛听不到似的。
眼看冰棺就四处飞散,我顾不了许多,幻化人形直奔司命,司命这时却一闪身而过,冰棺有吸力一般,把我吸入进去,我才看清女子的模样,绝美凌冽的美,撇开左脸颊图腾无忧花不说,这女子和我本体幻化的本来面目一样,当然我可没她这样凌冽美。
等我想着,想着,不自觉就和棺中女子鼻尖对鼻尖了,时间静止般一样,听不见“树叶”和司命的声音,整个雪山池中只有我和这个女子。
脑中重重被击一般,杀戮声响在耳边,近得好像就在我的眼前。
女子忽然睁开眼,似月流转的黑眸幽黑一片,竟比那黑夜还要黑上几分。
叹息声响起,有什么在召唤我一样,我便毫无知觉双腿一软栽倒在断裂的冰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