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地睡了十年,司命院的无忧花是乎落尽花瓣,我站在无忧花下,任飘落的花瓣将我淹没,抬头,眨尽眼中的酸楚。
眼中闪过,我第一次在这见到猴子的场景。
第一次猴子见我被欺为我出头的场景。
偷太上老君丹药时,猴子说我弱的场景!
“别哭!妖皇会没事的!”司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语调中并没有许多感情。
我倔强仰着头,“我没哭,死猴子他怎么可能会死,他说带我回妖界溜达的,我还没借他的名惑乱妖界呢!”
司命叹气,转到我前面,抚在无忧花上:“你不该回来,在凡间和魔帝待上几日,事情便解决了!”
“解决?和倾螭?”我总觉遗漏了什么!“怎么解决?让猴子死吗?让我回天界看见猴子尸体吗?”
我有些恼怒,经他这样一提好像什么事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在极地我昏睡十年,是你安排的?你早就知道猴子有今日?”
不断告诉自己,告诉自己,他不会,他不知道!
面对我的质问,司命笑的温柔似水,银色长发飘逸的迷离了我的眼:“是!我早已知晓,我是谁?是司命上仙,掌管天界神仙犯错的司命上仙!”
对!我都忘记他本来是掌管天界神仙犯错的司命上仙,猴子能上九天,天界自然承认他是天界一员。
可他的话还是把我打九天之下,有着永不翻身的绝望,“为什么!”
他耸了耸肩,褐色眸子波澜不惊:“那有那么多为什么?天界这事,那能是你一只小妖精可参和的!你太天真了!”
“你太天真了,你太天真了…………”整个司命院都在回荡司命这句话,他是我最感到心安的人,却一把刀刺进我的心!连让我喘气的机会也不给我!
我笑着后退,后退,攥紧手腕上的阿鼻:“不管你说什么猴子我一定得救,赔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措。”
司命欲上前拉着我,那张优雅温润的脸,让我觉得全身冰凉,甩开他的手:“我不管你和那个宝华琉璃什么关系,你们谁也别想毁猴子!”
“小蝶儿……”
我对着司命吼道:“别叫我,谁毁了猴子,我便毁了谁,那怕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
话落不理会司命那受伤神情,见他伸出的手颓唐落下。
我转身就向外跑去,卷起地上的无忧花,鲜红的的无忧花带了沙子扑向我的眼。
后来的后来,我坐在没有无忧花花的司命院内,望着九天之上飘荡的云彩,想着今日之事,趴在地上泪雨如下的后悔。
跑出司命院的我,蹲在司院的墙角,哭了,入世以来,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先是阿政,银妖,傲狠,阿瞒,白红妆,他们只在我生命中过眼即失。
本来找到阿政的转世倾螭,可他却阻止我来救猴子,一点也不像我记忆中的阿政那样纵容我!
“你哭什么?”
“…………”
“真是丑死了!”
“…………”我泪眼婆娑抬头望去,就看见司院的那个只有一百岁的童儿,抱胸一副小司命模样的版本望着我一脸嫌弃。
“干嘛?我又没碍着你!”
童儿倒自顾自的盘腿坐在我身边,背靠在墙上:“如果我说有办法救那猴子,你会去做吗?”
童儿老城一点也不合他的小身板,我抹着泪点头说好。
童儿目光停在我手腕上的红链子上,“龙鳞,只有龙鳞护体,任何练丹炉都奈何不了他!”
我跳起身对童儿道:“我去找,谢谢童儿!”
“不用谢,切记是逆龙鳞,而不是普通的龙鳞!”童儿也连忙起身对我说道。
“好,知道!”我转身便走,转念一想,又扭头,把右手腕伸过去,“你很喜欢阿鼻?”
童儿一愣,憨憨的笑了,说了一句很莫名的话:“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何苦来的喜欢与不喜欢!”
说的我莫名其妙,这天界的人是乎都不正常了,我召了一朵云彩直奔太上老君的兜蟀宫,就见几个压着猴子的小仙人,其他神仙也不知道去哪了。
司惩对太上老君道:“老君为何不愿借练丹炉一用?”
太上老君捡着自己的丹药,嘴中碎碎念道:“何事都得讲究一个天时,地理,人和,缺一样不可!”
“难道练化一只妖孽也需天时,地理,人和吗?”司惩抢话道,眼中分明不相信太老君说的话。
太上老君即尔看了猴子一眼,猴子则对他龇牙咧嘴,一副你爱怎样便怎样的死猴样。
“当然,司惩上仙觉得这是一只普通的猴子?还是觉得兜蟀宫司惩上仙一句话想怎样便怎样的吗?”
司惩一怔,显然没想到太上老君会这样说,便行了礼:“老君莫气,是司惩未想这许多,还请老君见谅!”司惩口气谦让又诚恳,让我一瞬觉得他不是那小鸡肚肠的上仙,而是深明大义的神仙,随后他又道:“不知何时才算吉时,天帝还等司惩的禀报呢!”
太上老君拿起拂尘掸了掸:“明日午时!”
明日午时,我还有时间找龙鳞,一天的时间,地上十年。
正当我盘算着,司惩把手上的薄本一收:“如此,那司惩明日午时再来叨扰老君,这只妖孽暂且放在兜蟀宫!”
“可别,司惩上仙,你管刑惩,若把这泼猴放在兜蟀宫,跑了,逃了,老君我担当不起!”太上老君拂尘摇的很欢,好似他心情很好的样子!
司惩见太上老君推脱便道:“司惩相信老君!”说完不等太上老君便吩咐压猴子的小仙道:“还不把这只妖孽给绑好了!”
小仙人们连忙,又在猴子身上加固了几道枷锁,猴子除了龇牙咧嘴,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众小仙人绑好站定,司惩便向太上老君告辞,太上老君冲着司惩道:“司惩上仙,这只泼猴若跑了,和老君我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司惩只得不自然转过身子道:“那是自然!”
“如此便好!”太上老君一个拂尘,关了兜蟀宫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