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醒过来后梁期还挺开心,心想着可以从这人嘴里套些话,比如他姓什么叫什么,家里有多少钱,又怎么会倒在那个废宅里的。
但是让梁期郁闷的是这家伙醒来后就像个木头桩子,每天就坐在床上发呆,梁期和他说话他全部无视,就好像根本没听到。
要不是每次梁期一说吃药了他就会坐起来,真的很容易让人觉得这人根本就是又聋又哑。
再过半个月,这人身上的伤势恢复速度远远超过了当时大夫的估计,现在他已经能下地行走了,而且面色也逐渐红润,总算恢复了些他身上原本丰神俊朗的气质。
福泰酒楼对面就是有名的怡红院,这人每天在天台上散步的时候都会引起对面窑姐们一阵骚动,甚至有人宣称自己可以免费陪他,甚至倒贴银子,这种好事让梁期在背后嫉妒得牙痒痒。
时间就这么又过快一个月,这人在这一个月里突然变得阴郁起来,每天沉着一张脸望天,而且每天早午晚都会取出竹签在桌上演算天干地支,不知道是要做什么,平时看到梁期还笑笑,现在就整个当梁期是一张白纸,看到就直接忽略,这让梁期恨得牙痒痒,老子至少是你救命恩人好吧,不是老子,你早就在那儿放烂掉了。
这天晚上,梁期照例给他送来了晚饭,把标准的三菜一汤在桌上放好,梁期起身要出门。
突然有人问他:“不坐下来一起吃?”
“啊?我吃过了?”梁期下意识回答,说完之后立刻觉得不对劲,猛地转身瞠目结舌望着那个人,“你,你不是哑巴——”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哑巴了?”那人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摆摆手,那动作说不出得潇洒飘逸,“在下独孤阳,先谢谢小哥的救命之恩了。”
“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要是路上有什么猫猫狗狗受伤的话我也会这么细心照料他们的。”梁期一脸的大义凛然,“你要是感激我那反而显得生分了,这样吧,你随随便便给我个几百万仙贝,说好了啊,不许多给,多给我就跟你翻脸!”
望着梁期一脸期待的表情,独孤阳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头,梁期的脸上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写满了激动:“一,一,你真给我一百仙贝?”
独孤阳摇摇头,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你要是想学武功,我倒是可以教你。”
“武功?”梁期又一阵激动。
独孤阳点点头:“我是天界的人。”
不过梁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满脸狐疑上上下下打量着独孤阳:“你既然是学武的,而且还是天界的人,为什么还被人打成重伤。”
不等独孤阳回答,梁期脸上立刻露出一副我懂了的奸诈笑容:“赌钱不给银子?吃霸王餐还是玩了人家老婆?啧啧啧,被天界的人戴了绿帽子,这帽子想必绿油油十分显眼吧。”
独孤阳笑笑,倒是不和梁期争论这个话题:“谁和你说过天界的人就不能受伤?”
梁期不同意他的说法:“天界的人怎么会受伤呢?天界的人都是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吸一口气就是一阵飓风,吐口口水都能造成山洪暴发,你说千军万马都搞不死的人能受伤?”
听到梁期的叙述,独孤阳哑然失笑:“你说的那些现象只是修为极为高深的人才能做到,你们人界不也有人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可以那么做?其实修道最深的境界不是你说的吹气成风。我先问你,你怎么能相信我是天界的人?”
“嗯。”梁期沉吟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板着脸对独孤阳说:“你要会飞,然后把这锭银子变成金子我就相信——”
话没说完梁期的眼睛瞪得巨大,他看到独孤阳双脚离地慢慢飘了起来,全身裹在一层若有若无的白光中,然后身子缓缓地倒立了过来和梁期平视。
伸手拿过梁期的那锭银子,独孤阳眼中满是笑意:“变金子而已,这有何难?”
手掌握拳,再打开时,刚刚那锭银光闪闪的银子已经变成了同样大小的一锭黄澄澄的金色物体。
梁期一把抓过那金色的块状物放在嘴里咬了咬,然后用袖子擦了擦抓在手里左看右看,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金子!他居然真的把银子变成了金子!老子下半辈子的房子丫鬟媳妇终于有着落了!这一刻梁期真想抓着独孤阳的手泪流满面。
独孤阳悬在半空笑吟吟看着梁期痴痴呆呆盯着金子,正要和他讲话,突然梁期转过脸直勾勾看着他。
就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天界神将被梁夕这充满渴望气的眼神盯住,也觉得背脊发凉,浑身汗毛根根竖起,真气一泄竟然从半空摔了下来。
梁期似乎早有所料,一把窜过去抱住独孤阳一副死也不肯撒手的姿态,两个人在地上滚成一团:“大神你包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