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弗雷德冷冷的看着被捆绑在椅子上的杀手,那个该死的家伙正挂着戏谑的笑容,仿佛罗克哈特教廷的无能为力是他看到的最好的话剧。他的额头还流着血,一些凝结的血块挂在他的头发上,因此他的样子非常的诡异。艾尔弗雷德还不想在群众中造成什么样的恐慌,毕竟这里是海夫巴夫的地方。
他的眼神一冷,拳头在下一秒钟已经造访了杀手的肋骨。他能听到清楚的断裂声。
白色的衣袖上面沾上了杀手的血,没有人会在意这些。神职人员的手上或许沾着更多的鲜血,谁又知道。这个世界已经疯了!艾尔弗雷德再一次的确认。旧有的规则已经在几千年的时间里面被打破,新的,已经扭曲了的信仰悄悄的萌发。就像这个家伙一样。
艾尔弗雷德开口说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用的是什么毒药。”
杀手斜睨着艾尔弗雷德,仿佛在看一个多大的笑话一样,他用傲慢的口气说道:“你以为我会乖乖的告诉你吗?天真。唔……”
艾尔弗雷德的拳头再一次造访他的断骨,他用那种几乎能将人逼疯的平静语调说道:“没关系,在罗德殿下醒来以前,我有的是办法能让你说出来。”艾尔弗雷德伸手钳住了杀手颈间的动脉说道:“我很欣赏你这份骨气,只不过……你还能让我欣赏多久?”
年轻的杀手看着艾尔弗雷德平静的表情忽然间觉得背脊发凉。
“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年轻就能做到罗克哈特枢机主教的这个位置上,不过你很快就能知道了。”艾尔弗雷德低头吩咐一个神父让旅店老板将酒窖借给他们用一下。
“主教大人……”
“我说过多少次了,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艾尔弗雷德冷冷的看了小神父一眼,可怜的神父已经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去了。艾尔弗雷德放缓了语气开口道:“说,什么事情!”
“罗德殿下醒了两次,每一次他都说想要找叶小姐。他说他找不到她的气息了,我们已经安抚罗德殿下再一次睡下了,现在怎么办?”
“斯提尔迪维亚不是去找她了么?其它的是年轻不需要我们操心。”艾尔弗雷德伸手指了指那个杀手:“把他给我弄到酒窖里面去,我想我会有很多话和这位英雄说的。”
神父默默的看了杀手一眼,这个可怜的家伙就要面临着罗克哈特几乎已经成为传说的酷刑了。不过他可不敢同情这个家伙,如果他不幸死在这里的话,神父们一定会以女神的名义将他埋葬。这一点他不用担心的。
艾尔弗雷德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看看都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他的思路已经完全跟不上事态的走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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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离站在高高的城堡下面,这里完全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荒凉的,长满的苔藓的城墙;已经将要干涸的护城河;生锈的铁门还有城墙上面暗红色的,已经被撕裂的旗子。这里就像是衰败的代名词一样,看不到人烟的城。
斯提尔迪维亚的眼睛里面露出复杂的光,不管是多少年,他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又是一个轮回。
“来吧,叶。这里也许没有人在。”斯提尔迪维亚对叶这么说着,也像是这么告诉自己一样。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再也没有一个人回想起曾经有个地方,它是那么的繁盛。城堡里住着骄傲而敏感的领主,以及领主美丽的妻子。
很多年以前斯提尔迪维亚仍然会想起来到这里看看,那个时候依稀还能遇到一些奴仆。然而很多年以后的今天,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一个被众人遗忘的地方。
护城河隔开了城堡与大陆的联系,厚重的木板横亘在护城河的上面。粗重的铁链子已经长满了暗红色的铁锈,如果有人这个时候去轻轻触碰那些笨重的东西,也许它就会碎裂如同脆弱的玻璃一样。靴子和木板撞击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年代久远的木板发出一股潮湿的霉味。
叶秋离还是忍不住问道:“斯提尔迪维亚,你确定这里就是你的家?”
家?
斯提尔迪维亚皱了皱眉头,他抬头看了看那块残破的旗帜。很多年以前,那里的战旗鲜红热烈,就像这里的人们一样士气高涨。而现在……斯提尔迪维亚笑了笑,他开口说道:“这里不是我的家,这里仅仅是一个曾经住过的地方而已。”他没有家。
叶没有再说话,墙角红色的野花被深绿色的苔藓映衬的更加鲜艳。石缝里面的杂草也有十厘米这么长。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斯提尔迪维亚。”她开口叫他。
“怎么了?”
“你确定我们就要住在这里?”什么都没有的话他们怎么住下去?
斯提尔迪维亚淡漠的说着:“当然,我们就在这里落脚。生活用品我可以出去采购,我想料理食物一类的事情应该用不到我来桌吧?”
“呃……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叶仍然有点犹豫。
“或许你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斯提尔迪维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叶可能还没有办法察觉到,他已经利用空间挤压的方式缩短了来到朗斯洛特地方的时间了。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办法回去了,如果有所谓奇迹发生的话,那么就等约修斯来接她。更可以说是来救她。
“没有……”叶摇头。
“找一个你喜欢的屋子,收拾一下就可以休息了。我们已经赶了两天的路程了。”斯提尔迪维亚指了指楼梯的方向,“卧室在那里,我到书房去看看。”
叶点了点头,米修恰巧从她的怀里挤出来。这个小家伙跳到了地上看着斯提尔迪维亚离开的方向,它跳回叶的肩膀上,用它黑色的小眼睛看着叶,仿佛想要告诉她点什么一样。
叶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然后朝着二楼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