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莫名的斯科特

之后三天,班克斯没有踏出这间屋子一步。也许是因为莫妮亚在水中掺加了一种特殊的药物,也许是他的确心灰意懒、无事可做,班克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有时一睡就是半天。

莫妮亚好几次尝试和班克斯沟通,可班克斯总是脸朝着墙壁屁股对着她。甚至当她拍着男人的脸说他可以离开这里时,班克斯还是那副半死不活、永远睡不醒的样子。

“喂,起来啦!”莫妮亚强行把班克斯从床上拖起来。班克斯就靠在墙壁上,懒洋洋地说道:“回去干嘛呢?”

莫妮亚冷声回答:“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这是你的责任。”

班克斯猛然拍掉莫妮亚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愤怒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什么狗屁责任?是谁把我扣在萨拉斯特?”

“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莫妮亚的语气已经缓和下来,她发现这句话让班克斯的脸上恢复了稍许生机,“继续留在这里或者回斯科特,你自己决定。顺便提一句,马就在楼下。”她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班克斯等莫妮亚离开后便跳下床,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房间。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摆在床边,闪烁的灯光照亮了桌上的纸条,班克斯走近拿起纸条,上面写着:“飞鸟和雄狮能不能共存?利爪和双翅哪个才能保护你所爱的东西?”男人喃喃自语,“什么鸟啊狮子的。我想要做什么呢?我还能做什么呢?该做的都让你们做完了啊。”

是夜,身着便衣的班克斯驾马赶回斯科特。莫妮亚站在窗口,欣慰地看着班克斯不顾萨拉斯特的禁令绝尘而去直至离开她的视线。这次没有手执弓弩的青鸟在一旁,因为她知道班克斯还会再回来。

两天以后,班克斯来到斯科特的城门口,与两年前他初到都城时所看到的不同,城门口挂着一块黑幕,站岗的卫兵一改往日懒散的样子,手执火炬面色严肃地审视着来往行人。

“我说,这是怎么了?”班克斯小声问旁边的路人。

“老皇帝终于死了。”路人也压低了声音,讶异地打量着班克斯,“你刚从城外回来?连这都不知道?”

“什么?怎么死的!”班克斯大惊失色,斯科特的情况难道已经滑向不可救药的危局?

路人居然笑出声来,其中有不屑、有嘲讽、有期待,唯独没有悲伤,“也没几天,据说是心脏病突发。我猜,皇储已经等不及要即位了。”

班克斯点了点头,他进门后便策马改变了的行程,一记挥鞭向沃伦斯坦宫赶去。一路上人们奇怪地看着这个驾马飞奔的年轻人,这风风火火的劲头是要去干吗?谁都知道在先皇丧期期间行事要低调一些,难道这孩子不怕被独角兽请去喝茶?

尽管班克斯穿着便服,沃伦斯坦宫门口的侍卫还是一眼认出了班克斯,他上前一步平视着眼中满是血丝的班克斯,“陛下有令,请你马上进宫。”

班克斯耸了耸肩,心想这侍卫净说废话,难道自己这样子像是来参观沃伦斯坦宫的?

他跟在侍卫身后走进宫殿,沃伦斯坦宫依然是那个冠绝西大陆、被誉为艺术与历史结合的完美典范的圣地,可班克斯总觉得此刻这座宫殿在发出痛苦的**,他感到了……苍凉。或许是老皇帝不甘的魂灵还萦绕在穹顶之上诉说着自己的苦命。

利维坦的皇储面无表情地坐在王座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班克斯和侍卫。

侍卫在距离王座还有5米的地方就虔诚地跪倒在地,当今的利维坦只有一个人当得起这样的礼节。班克斯立马也学着侍卫的姿势深深地跪了下去,他的朋友已经不再是那个神学院的学生了。

墙壁上炽烈的灯火照在王座上,可皇储的脸还是有一半藏在阴影中,莫测难辨。安菲尔德头戴皇冠,手执权杖,他还不是皇帝,不过又有谁敢对此说三道四?

“退下吧。”安菲尔德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阴郁,侍卫听闻便起身低头退出正厅。

“班克斯,起来吧。走近一些,你我之间不应该有这些拘束。”安菲尔德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向他的小学弟招了招手。

班克斯这才敢抬起头,他看到皇储面带微笑地向他走来。

“这次萨拉斯特之行,结果如何?”安菲尔德拍了拍班克斯的肩膀,这亲近的举动却让班克斯退避三尺,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班克斯啊,你看。我刚坐到这个位子上,就明白一个道理。”安菲尔德对班克斯逾礼的举动毫不在意,他气壮山河地丢开权杖,意气风发地解开披风,还把自己的皇冠扣到班克斯头上,“这个世界,就是围绕着我而转的!”

班克斯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并不明白皇储的意思。

“每个人都想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总有那么一些不知死活碍人眼的东西挡在面前,让你难遂己愿。这时该怎么办?”安菲尔德不等班克斯回答就冷笑着说出了答案:“抹杀。”

班克斯在心中惊讶于今晚安菲尔德的狂放不羁,似乎原先那个内敛和善的安菲尔德才是虚假的表象。

“不要绝望、不要妥协!干掉那些人!一个都不留!”安菲尔德像魔鬼一般在班克斯耳边传授着血腥的智慧。

班克斯突然惊醒,然后小声地向安菲尔德问道:“我挡在你的道上了吗?”他承认对眼前这个人感到万分恐惧。

安菲尔德指了指班克斯头上的皇冠,皇冠的尺寸太小,看上去就像班克斯的脑袋上长了个犄角。他颇为惋惜地说道:“看来你不适合这个,我的朋友。”

班克斯松了口气,可他的双脚还在发颤。

安菲尔德还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班克斯,他把皇冠重新戴到自己头上,权杖也回到手中,接着他用阴冷无比的口气问班克斯:“你知道皇家御医在鉴定完我父亲的尸体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班克斯立马摇了摇头,他畏惧地向后退去,他所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帝王!

“原来还有独角兽不知道的事情。”安菲尔德嘲弄的眼神将班克斯刺成了筛子,他清了清嗓子,以歌剧中咏叹调的技巧唱道:“the king is dead ,long live the king!”

“这是萨拉斯特语?”班克斯小心地辨别着从安菲尔德口中蹦出的奇怪的语言。

安菲尔德大笑起来,“‘旧皇已死,新皇万岁!’我都开始认为马克森吐温是神圣罗曼同盟或海格力斯的皇室贵族了,不然他怎么会写出如此有味道的剧本?”

班克斯明智地闭上了嘴巴,整个大陆上有资格接这话的人屈指可数。

“说正经的吧。我杀了我的父亲和爱默生。你打算怎么办?”安菲尔德坐回到王座上,向班克斯和善却不失威严地道出他的秘辛,仿佛那个彬彬有礼却透着一股忧郁气息的年轻人又回来了。

第六章 要找回安宁,永远不能第三章 生命之泉第七章 无法被证伪的爱第四章 真知与盲从第三章 俄狄浦斯王第六章 彼此交错的睡意第三章 俄狄浦斯王第三章 面具和小丑第七章 无法被证伪的爱第七章 英雄谢幕第六章 彼此交错的睡意第六章 回忆与现实第七章 假如再给我一次机会第五章 化装舞会第一章 伤痕第三章 圣尼克马伦隐修会第六章 空虚而寂寥的夜第七章 独角兽之角第一章 一步之遥第一章 脚下的和平第四章 致命的诗篇第一章 最后的告别第一章 脚下的和平第四章 致命的诗篇第五章 利维坦第五章 化装舞会第四章 六面的骰子第七章 独角兽之角第三章 俄狄浦斯王第五章 尽人事第二章 莫名的斯科特第三章 圣尼克马伦隐修会第六章 彼此交错的睡意第二章 此地虽好第六章 非此即彼第四章 欺诈与隐瞒第四章 苦酒第二章 此地虽好第三章 圣尼克马伦隐修会第三章 面具和小丑第一章 脚下的和平第四章 冷雨与热血第二章 此地虽好第七章 假如再给我一次机会第四章 致命的诗篇第一章 伤痕第三章 生命之泉第四章 海的尽头第二章 此地虽好第三章 震撼教育第五章 明日不再来第六章 回忆与现实第七章 无法被证伪的爱第六章 要找回安宁,永远不能第四章 致命的诗篇第五章 化装舞会第七章 无法被证伪的爱第三章 面具和小丑第三章 圣尼克马伦隐修会第二章 海耶克第二章 此地虽好第三章 生命之泉第六章 彼此交错的睡意第六章 彼此交错的睡意第四章 冷雨与热血第二章 言语的力量第七章 没有准备好的恨第五章 第一大道上的金币第七章 无法被证伪的爱第六章 非此即彼第三章 生命之泉第一章 脚下的和平第七章 独角兽之角第五章 第一大道上的金币第二章 青鸟登场第三章 不速自来的雨第七章 独角兽之角第四章 致命的诗篇第五章 明日不再来第七章 英雄谢幕第五章 演员与作家第六章 彼此交错的睡意第七章 英雄谢幕第四章 致命的诗篇第五章 演员与作家第四章 欺诈与隐瞒第六章 回忆与现实第四章 致命的诗篇第三章 笑话中的刺第六章 过于苍白的爱第四章 海的尽头第三章 不速自来的雨第四章 真知与盲从第三章 生命之泉第六章 彼此交错的睡意第四章 海的尽头第六章 尼布甲尼撒台上的蜡烛第六章 空虚而寂寥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