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说会报复的话我权当她是一时生气口不择言,但是却没想到是真的会采取一些行动,从那天开始,颜频繁的出现在城市的各个道路上,来来回回匆忙.我跟枫说她那么做绝对徒劳,枫却不信,他说"如果她没达到目的,会一直坚持下去"
我问为什么,枫只是笑了笑"我没记错,她是天蝎座的吧"他说.
"没错,那又怎样"
"那是她与生俱来的"
我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对于星座,我一直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去研究,自然,也不会学有所成
颜一直就那样忙碌着,像个陀螺一样的不眠不休.对裴律己的恨也许是她莫大的动力,鞭策她.然而我无法理解的就在于为什么我对于翼的态度却无法和颜一样的决绝,总是带着那么一丝藕断丝连的意味,让我自己都无法承受.
那天颜突然的闯进来,兴冲冲的."绫,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我就说"
"怎么?"
"我是用邮件方式把文章一点点传递给他的"
"恩"我点点头,有些惘然的看着枫
"他把他的邮箱注销了,那样我就没办法找到了,可是他是在公司,总服务器上有记录,有日期,比报纸上说他开始创作的日期早很多很多"
我没想到颜连这种地方都找得到,更何况这种东西可以当做呈堂证供吗?
"还有,还有人证,裴律己的那些所谓朋友们,那个给他出那本书的出版社"我不知道她是怎样把这些人统统搞定的,用这些时间
随后我要枫陪我到医院走廊上走走,也算锻炼锻炼筋骨.
大理石的医院走廊保持着惯有的安静,我跟枫肩并肩走着,沉默着.在拐角处,遇到一个人,擦肩而过.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个人穿着深色的西服,头发有些长,长的遮着脸,侧脸让我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时又记不起那是谁.我扯扯枫,枫说"裴律己吗?是不是"
我恍然,转身叫住他"裴律己!!"
他修长的身形晃了一下,转过身.脸依旧是像扑克牌中的King一样的无表情."有事吗?"
我觉得这问题很可笑,"这是我想问你的"我说
"像是不关你的事情吧"
"裴律己,除了你自己的利益,你都完全不考虑别人吗?"我说的声音大了点,嗓子撕裂的痛起来.
一名医生从旁边的房间探出头"吵什么.医院是安静的地方"
裴律己转身离开,走之前说的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会让她得逞"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的不明所以"为什么他这么执着于利益?"我问枫
"因为那,其实也算一种信念"
"是么?"
之后颜打赢了那场几乎没有悬念的官司.裴律己众叛亲离,这恐怕是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似乎对于一个人来说,更加重要的是与人沟通而不是热衷于利益.我看着当判读裴律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时,颜在法庭第一次笑的那么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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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阎颜...天蝎座
有梦的孩子是最幸福的,绫跟我说过.所以她从小一直认为自己很幸福.实现了梦想的人,是更幸福的.绫也说过,她羡慕我,因为我有一个几乎实现了的梦.
我也羡慕她,因为她有人保护,有人默默得爱着.她的父母是我所嫉妒的,因为我不拥有.她的朋友是我所嫉妒的,因为我不拥有.她的简单是我所嫉妒的,因为我天生就总是思考太多
思绪太多就会成乱麻,没办法分清楚头绪,也就没办法简简单单的考虑问题,也就无法真心对待朋友,所以朋友很少.这好似连锁反应.很可悲的连锁反应
我爱看天空,因为它比我纯洁好多,我好像也有像阳光一样的爱人关心我,保护我.
似乎有一个时期梦想成真了,生命中出现了一个人,他会对着我笑,对我倾诉,关心我,爱护我.即使那一切现在看来都是敷衍,都是在为了他自己的利益敷衍我,我那时候却无条件的信任他,这叫做什么?恋爱中的女人是白痴吧.
他说他爱我,我相信了.爱这个字眼在我心里神圣的要死,我却交给了他.
我把自己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于是他知道了我的全部.第一次看到他时他那苍白的勉强幽默却意外的逗笑了我,一见钟情,也许就是这样子.
我会为他难过,为他提心吊胆,为他快乐,为他做任何应该或者不应该做的事情,我疯狂了,无条件的把自己双手奉上,他却不肯接受.
当我知道了他欺骗了我,是不肯接受的.当然,这种事情,谁也不会轻易的淡然接受.我更不行.
我心里想过是否先杀后鞭尸或者鞭死再分尸.又或许是像古代最高刑罚那样凌迟处死.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一条最残忍的,生不如死.我剥夺了他的名誉,金钱.我拿走了一切属于我的,同时也拿走了所有他最为珍视的.似乎我好狠心,但在宣读审判结果的那时刻我内心轻松的很,轻松地让我不自然的笑起来,笑到眼泪从眼眶里蜿蜒的蔓延到脸上,笑到心开始抽搐的痛,有些不能呼吸.
这大概是天蝎座本性,永远不会认输,倘若有有人辜负我,一定不会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