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将军又提到近期即将在东日举行的四大美人评选,建议我们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这里也有选美啊,不知道跟现代的有什么区别。狐狸,我们反正闲着也没事,不如也去看看吧。”
又在京城停留了十来天,选美大会终于开始了,只要是未婚嫁的,都可以参加,有自荐的,也有他人推选的,不分家世职业,不论身份地位。大会共设五关,第一关考礼仪形态,第二关考诗词文采,第三关考歌舞技艺,第四关考学识修养,第五关则是最后的综合评估,主考官都是请的四国的智者和有名望的老者,参与最后评选的考官每国占两人,最终的当选者必须是八票全部通过才能算数。擂台都是露天搭建的,所有参选者分批分场地进行比赛。看样子,这选美倒真是挺严格的,完全不同于以往电视里看到的简单的比比诗词歌舞而已,而且,我以前看到的这种类似的比赛,好像一般都是只针对青楼女子的,而这里的普及程度则可以跟超女相提并论了。
每一关考核要历时两天,一大早我们就到了现场,居然也发现在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肖家老爷子带着一双儿女也在,而且肖玉凤好像也有参赛,边上还带了很多助威的亲友团。看样子,这选美似乎不仅仅关系到一个人的面子问题。在会场东北一角,也单独摆了一个擂台,台上比赛的人居然都是男子,疑惑地望望了狐狸。
“这四大美人的评选是每十年一次的,对象包括所有未婚的男女,只是男子的比赛项目跟女子略有不同,女子一般是比歌舞,而男子则是以武功定输赢。”
想想一个大男人如果当选的话,被人冠上个美人的称号,这多不好意思啊,“那以往男子有当选的吗?”
“当然有,这个评选关乎不仅仅是参赛者一个人的荣誉,而是关系到他们整个家族乃至整个国家,所以绝大部份的家长,都愿意送自己的子女来参加,也都会倾整个家族之力来支持。”
“难怪我刚刚看到肖老爷子他们也来了,还带了浩浩荡荡的一大堆人。”
“呵呵,肖老爷子的夫人是二十年前也是四大美人之一,所以当然希望这次他们的女儿也能当选。”
“噢,那当选为美人了以后,会有什么好处啊?”
“你也知道,这里的人婚配一般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很少能有自主的权利,但是如果当选了,那么最大的好处就是往后婚嫁可以随自己做主,只要是两人情意相投,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想不到还有这个好处啊!”
又转了一会,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不是很喜欢去挤,而且比赛才刚开始,头两天所谓礼仪形态的比试,纯粹就是看相貌身材,所以也就跟狐狸早早的回了客栈。
中午下楼来吃饭,大堂里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人,估计人都去看选美了,简单的点了几个小菜,就等着上菜。看着小二哥明显的心不在焉的样子,一个老汉打趣到:“小二哥是不是也想去看选美啊!”
“嘿嘿,当然想去了,这凤阳城里,有几个人不想去看的啊。”凤阳是东日都城的城名,不知道是否也有凤阳花鼓。“只是我去不了啊,掌柜的两口子都去了,留下我来看店。
大堂靠里一个角落的位置坐着一个女子,一身黑布包裹住了全身,连头也看不到,看不出年纪,不停的咳嗽,看样子是病得不轻。
晚上再下楼的时候,大堂里的人多了很多,那个黑布包裹的女人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似乎大半天的都不曾挪动过,只是这会她旁边多了个小伙子,眉目清秀,手边放着一把刀,像是个练家子,只是他的眉头紧皱着,像是有什么烦心的事解不开。
“瑶儿,你放心,等我完成这次的任务,就有钱给你看病了,你勿需太担忧。”小伙子承诺着。
“非哥,我能挺得住,倒是你,那个紫霞郡主刁蛮任性,肯定让你吃了很多苦头的。”
“我尽量躲开她就是了,你不用担心。”
“唉,都是我这病拖累的。”叫瑶儿的满脸自责。
好一对情深意重的人儿。
“哟,司徒非,又在跟你的小师妹亲亲我我呢。”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大帮子的下人。
“郡主。”司徒非起身施礼。
“我说白水瑶,见了本郡主也不行礼,我看你是成心给我脸色看啊!”
“郡主,瑶儿她身子虚弱,不便行礼,就由我代她向您赔礼了。”
“谁让你代啊,哼,你们可是我爹花钱请的护卫,这个贱人对本小姐无礼,我要她向我磕头认错。”
“瑶儿实在是身子虚弱,经不起折腾,还请郡主不要故意为难。”司徒非的语气也有点硬了。
“我就是故意为难她了,怎么着?”紫霞郡主的气焰越来越高。
我轻轻的推了推狐狸,“这女的是什么来头啊?”
“她是北辰国的紫霞郡主,北辰国主的义女,是他跟当朝太师的夫人生的女儿。”真怀疑狐狸前世是个八卦高手,这么私密的事他也能知道。
北辰来的,难怪那么讨厌,不就一私生女嘛,有什么好嚣张的,看样子,我今天要充当一回英雄救美了。
“我还以为是哪来的疯狗在这乱咬人呢,原来是紫霞郡主啊,真是闻名不如相见啊。”我悠闲地喝了一口小酒。
“你是什么人,本郡主教训下人,哪轮到你多嘴。”
“我不是什么人啊,原本只是想在这好好的吃个饭,可让你这么一顿乱吠,哪里还吃得下啊。唉,真是可怜啊。”
“你找打”,紫霞郡主举起手欲向我脸上袭来。不过我可不担心,这不,她手才刚扬起,狐狸就扔了个酒杯砸过去。
“滚。”狐狸的话向来精简。
“你们……等着瞧。”紫霞郡主放下话,抚着受伤的右手,带着一大群人又风一样的跑了。
“多谢两位仗义执言。”司徒非扶着瑶儿过来道谢。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笑了笑。“不知这位姑娘得的是什么病?”
司徒非好像有些不好开口,“实不相瞒,我师妹得的是肺痨,虽请了很多名医,但都无能为力。”
原来是肺痨,难怪做如此打扮。
“我们从前云游的时候,曾偶得一道士赠了一个方子,据说是对这个病很有效的,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不妨让我们看看。”
那姑娘原本已呈死灰的眼睛顿时一亮,猛地一把抓住我的手,“是真的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药到病除,但可以一试。”狐狸表态了。
司徒非把瑶儿扶进房,狐狸又给她仔细的把了把脉,然后开了个药方,吩咐司徒非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