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走到厉行远身边,伸手去摸他的脉搏。
厉行远额头上的汗水,都流下来了,但是,他还是咬紧了牙关,一句话都不说,一副隐忍得很痛苦的样子。
凌一蹙眉:“真伤到了?”
厉行远掀起眼皮,看着他,一副虚弱得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凌一的眉头蹙得更深,她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来。可是,厉行远太高了,根本就扶不起来。
“你坚持一下,慢慢试着站起来,我马上让人送你去医院。”此时的凌一,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是她伤了他。
厉行远仍然捂着胯间,难受的很,汗水一直在流,他只是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凌一一惊:“伤的这么重吗?”
厉行远点头,凌一原本就有些愧疚的心,此刻更加的愧疚了。
“那我出去叫刘叔和保镖进来,把你抬去医院。”
说着,她站起身,就要向门口走去,此时的她,心急如焚,似乎都忘记了,还有手机可以打。
等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连忙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
厉行远咬着牙,缓缓开口:“老婆,你不就是医生吗?你比任何人的医术都好。”
凌一一惊,这才醒悟过来,哦,对哦,我自己也是医生啊!
“可是,刚才我给你把脉,根本把不出来,只觉得你的心跳得太快,有些不正常。”
厉行远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又咬了咬牙:“这种地方受伤,你不来检查受伤的地方,你去把什么脉?”
“可是.......”凌一纠结起来,她是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是不是被你弄伤的?”厉行远循循善诱。
“嗯。”
“那你是不是神医?”
“嗯。”
“那你是不是我老婆?”
“嗯,可是......”
“别可是,这么私密的地方,我只让我的老婆看,其他人,看了我,我会生病。”
凌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最后,实在是拗不过他,只好又重新走回去。
“那你把手拿开。”
“可是很疼。”厉行远一脸的委屈巴巴。
凌一叹口气:“你不是说我是神医吗?我看看,如果真的受伤了,我帮你接上。”凌一决定豁出去,为了这男人不赖着自己,她就是再害怕,也得给他接上。
厉行远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小心翼翼的拿开手。
凌一伸手,手刚刚搭在皮带扣上,书房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紧随着门被推开的,是司南珏的声音。
“表哥,我......”
“啊!抱歉,抱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继续。”说完,他便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凌一一看到门口的司南珏,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原本搭在厉行远皮带上的手,也连忙缩了回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姿势,起身,跑去追离开的司南珏。
厉行远的脸色,在司南珏的声音响起那一刻,黑得比锅底还要黑,那脸上的暴风雨,是怎么藏也藏不住。
他干脆起身,自己坐在办公椅上。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受伤的样子?他只等司南珏回来,剐了他的皮。
果然,不一会儿,司南珏就被凌一给追回来了。
他一走进来,就发现这书房里的气氛不对劲,这低气压,差点儿将他给压死。
特别是,那自带冷气机的人体冰箱,简直就是零下五十度。他冷得身体抖了抖,陪着笑脸,站在门口,跟厉行远打招呼。
“嗨,表哥,您真是快啊!”
好吧!这句话一说出来,他差点儿原地自杀,本来刚刚还零下五十度的,现在,直接降到了零下100度。
“表......表哥,我......我没什么事儿,先走了哈。”说着,他便朝着门口缩去。
厉行远看着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冰冷的脸,眉毛一挑:“不是有事情吗?把门关上,进来说。”
司南珏吓得拔腿就跑。
厉行远说了一句关窗帘,然后,随着窗帘关上,他人已经闪到了司南珏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司南珏的后领子,直接朝着地上砸去。
“啊,痛,痛死我了。”司南珏揉着被摔得疼痛难忍的腰,怒瞪着厉行远:“表哥,你把我的肾都给摔碎了,你要负责。”
“呵。碎了正好,免得出去祸害小姑娘。”他一边说话,一边朝着摔在地上的司南珏走了过来,还慢条斯理的卷了一下白色衬衫的袖子。
司南珏看着死神一样的厉行远,吓得直往角落里缩去。
“表哥,表哥,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来打扰你和表嫂的,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司南珏怂得直接求饶。
可是,厉行远却并不打算放过他,握紧拳头,一拳下去。
就在那拳头快要打到司南珏的脸上的时候,司南珏连忙大声喊:“表嫂,表嫂,救命,救命啊!表哥打人了,他又打人了。、”
就在这堪堪只有2厘米远的地方,厉行远的拳头停在那里,停了好一会儿。
就在司南珏以为这招奏效的时候,轰,那一拳,终究,还是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没错,放过了他的脸,却没有放过他的肩膀。
然后,又是一拳,砸在了另外一边肩膀上。
用厉行远的话来说,那就是,要让他对称。
司南珏满头黑线。不过,厉行远还是放过了他。
“这一次,给你一点儿教训,好让你知道,什么时候该来,什么时候不该来。”
“可是,表哥,那你说说,什么时候我该来。”司南珏痛得牙齿直打颤,感觉两边肩膀都要掉下来了一样。
“任何时候,都不该来,以后,有事情,到公司找我,或者在电话里说也行。”
“我就是去了公司,徐谦说你回家了,我才来的啊!”
“那你不知道打电话?”厉行远反问。
“你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好不好?”司南珏一万个冤枉,现在,他连抬手臂,都觉得痛得撕心裂肺。
“到底什么事情?”厉行远冰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