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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到吾王的面前求情?!”冰千鸟对面前的冰九重大喊。

冰九重举起酒杯自顾自地喝着。

“我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冰千鸟怒气冲冲地夺过酒杯,对冰九重大喊。

冰九重见冰千鸟这样,于是叹了口气,说:“有些事情,你是改变不了的。”

“什么改变不了?!你就不是这样的人!”冰千鸟掐着腰说。

确实,冰九重不是这样的人。在上都之战的前期,很多实力都认为王种这次可能会输或是妥协,但是在龙族中只有冰九重和少部分人认为会赢。而事实也是如此,在面对人数远超龙族军队的上都超越者主力的时候,冰九重从未胆怯过。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冰九重会说出这样的话?

“千鸟,过来!”冰九重有些伤感地说。

“为什么啊?”

“快过来!”

迫于冰九重的厉声呵斥,冰千鸟慢慢地移向冰九重,并对坐在他的身边。

冰九重用一种难说的眼神看着冰千鸟,这搞得冰千鸟不太舒服。

“你,你在干什么啊?”冰千鸟皱皱眉。

“你也是长大了呢……”冰九重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啥?”

“变得真是漂亮了呢……和你妈真像……”

“不是,你没事吧?喝醉了?!”冰千鸟觉得冰九重说的话不太对劲儿,平日的冰九重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冰九重却是将手伸到冰千鸟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

“你!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冰千鸟大喊。

“我的女儿也变得有女人味了!太好了!……长大了……”冰九重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快哭了。

“不是!你别吓我啊!你,你没事吧?脑子没坏掉吧?!”冰千鸟感觉自己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虽然你小时候有些叛逆,但是我不想多怪你……是我没能在你儿时陪伴你……我错了,没能告诉你什么是父爱。呵呵,到了现在才说这些,或许边芳会怪我吧?所以别然你妈知道……”

“还有,以后你要注意一些平日的处事风格,不要那样了,影响不好。我不曾后悔当初带着人去抓你和那些人幽会。但是,我怕你以后还会这样啊……能不能答应爹以后不要在那个样了?放荡的女人不好……”

冰千鸟呆呆地看着冰九重。总感觉……像是在和要出嫁的女儿说话一样,冰千鸟想。不过也是,这几千年来,爹也是尽力了……可是……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快回答我的问题啊!”冰千鸟轻轻推开了冰九重的手。

“我说了,有些东西,你无法违背……”

“什么嘛!”冰千鸟一脸嫌弃,然后起身离开了。

就在冰千鸟走出的瞬间,从冰九重的后面传出了一名女性的声音:“九重啊,那个酒来……千鸟走了吗?”

“啊,走了……”冰九重转过头来,说:“当初起名为‘千鸟’,现在她真的要飞走了……”

这天夜里,道龙和敖业走进了青龙寺的塔内。

“是要查什么东西?还需要我亲自许可?”敖业问身边的道龙。

“一些不得了的东西,估计要进一趟禁书库了。”道龙望了望塔内。

有灯光?!

两人相互看了看,慢慢地向灯光的发源处移动。

那是什么?一名有着火红色长发的女子正坐在一张桌子前挑灯夜战。

“煞羽?!”道龙发现女子的身份后就立刻收起了悬在身边的水球。

“父亲。”煞羽站起身,向道龙微微点头。当她发现了道龙身后的敖业后,就低下头,向敖业行礼。

“你在干什么?”道龙问。

“查资料。”煞羽伸了下手。

“查什么呢?”道龙探了下身子。

“传说。”

道龙皱了下眉,他发现煞羽正在看用太古文字写的文献。

虽然看得不全,但是道龙隐约中读到了一个词——灵种!

禁忌的词!道龙心中一惊,他不知道煞羽是从哪里的知道的这个词,但是这个词存在的本身就是一个禁忌!

来自上一个世界的被遗忘的复仇的种族!将战火带至三界,焚尽一切,甚至将三界的存在也给抹消的罪恶的种族!忤逆造世者,反对一切生灵的存在!

“快睡吧,”道龙摸了下煞羽的头,“明天你不还有课吗?”

“明白了。”煞羽一点头,然后向两人一行礼后就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煞羽,敖业说:“这孩子还是不大爱笑吗?”

“是啊……不仅是不大爱笑,就算是其他的表情也没有……”道龙摇摇头。

道龙养了煞羽那么多年,就没见过她有什么表情,伤心也好,开心也罢,一切的情感就像是从她身上消失了一样。

“算了,先办正事吧。”敖业走向了青铜门。

他张开了手,只见无数的银白色金属开始缠绕在他的手上,然后编织成了一个像是金属制的笼手。这笼手透发着金属制的光泽。上面并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有雕刻出的复杂而又诡异的雕纹。不过这反倒给这笼手增添了几分神圣的气息。

这笼手散发着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一种无比高阶的力量仿佛有了实体一样,从上方压制而下,使人即便是呼吸也困难无比。

道龙看着那笼手,他知道那是只有龙王才能佩戴的东西——龙王的认可,御龙手爪!凡是流有龙族血液的生物都要臣服于这手爪的主人。

虽然理论讲上只要是个体存在上比御龙手爪高位,就可以摆脱这手爪的控制,但是这怎么可能呢?龙王是拥有能够接近甚至是超越不朽者的力量的个体,要是比王还要强的话,就只有造世者这样的存在了。

手爪贴到了青铜门上,只见从手爪上散发出了些许光痕。这光痕在门上蜿蜒,直至将整个门给罩住,接着,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门开了。

“喂,道龙。”敖业站在门口。

“怎么了?”

“你说,这门只要是有王族血脉的人就可以开启,是什么意思?”敖业看着门说。

“手爪的灵气会影响所带者及其亲属的血脉,使得这血统被龙族的内部程序所识别。”道龙说。

“着这样啊,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只要是有血,就会被认可?”

“是的。”

敖业深吸一口气,说:“原来如此……”

“你怎么了?”道龙见敖业的神情不太对。

“不,没事……进去吧……”敖业说完就走了进去。

但是道龙却发现敖业在经过青铜门的时候用手摸了一下门上的纹理,然后还小声嘟囔了一下。

当敖业走进去之后,他嗅了嗅周围的空气。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啊?”敖业问。

“不清楚,我对味觉不是很敏感。”道龙没有细究敖业的问题,而是径直走进禁书库。

“你是要查什么呢?”敖业问。

“很久远的事情了……你听说过‘终焉日’吗?”道龙走到一个书架前,从里面拿出了一本书。

敖业看了看那书上的文字,“这不是本话本吗?这种东西都能被放到禁书库里吗?”

道龙打开了书,说:“‘终焉日’,对一切生灵进行洗练的日子,从深渊中显现出来的巨兽将灾厄带向三界。痛苦与恐惧将会支配一切,使万物疯狂与绝望,最终 ,一切都会陷于沉寂的状态,直至造世者将这死气沉沉的世界再次洗牌。”

“听着可真是玄乎。”

“可这是真的。”道龙十分认真地回应着敖业的话,“它们的力量即便是将所有的王种集合起来也难以抗衡,即便是不朽者的联合也会被轻易地消灭。”

“这么强吗?而且……”敖业看了看话本,皱着眉说:“‘它们’?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妖邪吗?”

道龙摇摇头,他翻了话本一页,“它们是‘天启源业兽’,是终焉的使者,混乱的统领者。它们的出现要远比妖邪早。”

“听这名儿就很难受,而且还是‘它们’,数量很多吗?”

“不,”道龙指指话本,“目前为止,我们只知道两只……不,历史上只出现过两只‘天启源业兽’。”

敖业看着道龙在话本上指的画,上面有一只九头的巨蛇;还有一只身形细长,被瘴气所缠绕的蛇。

“这个是……”

“九头的蛇是名为‘相柳’的‘天启源业兽’,它出现在两亿年前的凡域,是目前已知的最强个体。日吞九山,口含剧毒,其毒可化为瘴气,腐化生灵;其血可销蚀山岩,污染土地。其鳞至坚,无所破;其牙甚锐,不可防。体大无比,蜿蜒千里,碾压乾坤,横行于天地之间……”

“这样的怪物被消灭了吧?”敖业说。

道龙一点头,“相柳与五大神兽作战,被麒麟所杀。”

“麒麟?!那个不朽者?!”

“是的,当初与相柳作战,玄武战死,白虎、青龙重伤,朱雀依靠浴火重生的力量得以复活,但是同样元气大伤。麒麟在重伤的情况下拼尽全力向相柳投出了天帝长枪,并得到不朽者的认可飞升,将天帝长枪赋予了‘必死’的效果,才得以将相柳杀死。”

“原来如此,那这个呢?”敖业指了下另一副画。

“第二只天启源业兽,出现于一亿年前的神域亚特兰蒂斯的世界树下,其名曰——尼格霍德。它的咒毒是目前依旧没有办法能解开的东西,而且它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即便是多出受伤都会立刻恢复。同样,它的毒液也是相当危险的东西。相传,它最早在世界树下啃噬着世界树的树根。在被亚特兰蒂斯的人发现后,它被强行逼到了地上。它是被奥丁用冈格尼尔所杀。”

“被人族所杀?这只的强度不如前者啊……”

“不是的,”道龙摇摇头,“这尼格霍德估计是没有成型的天启源业兽。”

“没有成型?!什么意思?!”

“根据记载,尼格霍德一开始被发现的时候是黑曜石的鳞片,但是在吞噬了一个人后就变为了银白色的鳞片……”

“这样啊……也就是说,这算是人族捡了个漏了呗……”

“或许吧……但是我更关心的是它们的颜色。”

“怎么说?”敖业问。

“相柳的体表上也是覆盖有银白色的鳞片……如果尼格霍德在完全体后是银白色的话,那么天启源业兽的体表颜色很有可能就是银白色的。再加上两者出现的时间相隔为一亿年……我怕……”

“现在,正好轮到了新的天启源业兽的出现,是吗?”敖业的鬓角露出了星点的冷汗。

道龙合上话本,说:“恐怕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关心这件事情。”

“也就是说,我们可能会遇到强大的危险个体,所以应该准备是吗?”

“是的……”道龙说,“对了,你还记得‘银白之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