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一看草迷的眼睛,便知道剑灵已然在身体的控制上占据了优势,虽说还不能全部吞噬掉草迷的神识,但照此下去,吞不吞噬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不禁暗暗叫苦,真是的,这年头怎么尽是一群自不量力的人啊!
“看剑!”话音未落,长剑已然刺了过来……
连生堪堪避过剑的锋芒,看向草迷的眼睛,知道眼下已容不得他再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既然祸事已经闯下了,那么唯今之计就是好好收拾这堆烂摊子了。
连生凭借着远处高起的一处石块,集中灵力于眼中看向草迷,很容易的,便发觉了草迷身上的元神珠,当然还有那张牙舞爪的剑灵。
连生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发觉这剑灵虽说也是高级的灵者,再这混沌大陆上也算得上是极品,但由于剑灵似乎被强大的灵力封印着,哪怕现在因为草迷的关系封印解开了一半,但终究不是完整的剑灵,所以一时半刻倒也构不成多大的伤害。
不过,构不成多大的伤害并不代表没有伤害,问题也同时存在。
虽说这剑灵威力不强,可是眼下的连生几乎还不懂得如何运用自己强大的灵力,再来他那柄趁手的兵器——地斩,貌似还被关押在九张九重之境,所以,少了武器与之向对抗,剑灵再不强,也能造成不小的破坏了。
说是迟,那是快,正当连生为着自己空有力量无处发挥而感到无限苦恼的时候,草迷那一剑已然朝着连生坎了过来。
也许是因为剑灵的封印正在逐渐的削弱,也许是因为剑灵逐渐吞噬了草迷的神识,这一剑,比之刚才任何一剑的威力都要生猛数百倍。
长长的一剑坎来,绵长的剑气击碎了连生所站高处的大石块,锋利的剑气滑过连生的鬓角,削断连生鬓角的那一簇白亮的银发,更是在脸颊出留下一道剑痕,夺目的血,缓缓地从长剑留下的伤口处,流了出来。
此时的连生半浮于结界内的空间,飘落的银发,化身为一柄银色的长剑,长剑闪烁着雪白晶亮的光泽,只在剑柄处为藤花萦绕,淡淡的猩红藤花,牢牢地缠就在了连生的手中。
“千鸣,你不该伤我的!”连生对着已然被剑灵控制了的草迷说道。眼神幽暗,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是谁……如何知道我的名字……”草迷站在远端,问道。只是这声音,变得有些尖锐。
“千鸣,或者叫你冰淋剑,怎么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吗?或者说,你忘记了?忘记了当初是谁将你封印!”
“你……”远端的草迷突然变得一副极端害怕的样子,“你不是被封印在了九张九重之境了吗?”
“呵呵……哈哈……”连生狂笑着,“你以为就凭他的力量就能将我封印了吗?”
“但是……但是你的确被幽闭在了九张九重之境了啊!”顿了顿,草迷突然大声喊道,“你到底是谁,你不可能是地斩的,地斩被封印这是我费了不少时间猜查到的事实!”
“哈哈……哈哈……”连生依旧狂笑道,“千鸣,你也太小看我了,当初我之所以愿意被幽闭在九张九重之境,不过是和轮回达成了一个协议而已。你以为他的能力,可以将我封印了吗?那你未免太幼稚天真了!”连生开始演戏,开始瞎编,管他的,反正这千鸣剑怕死了地斩。
“你……”草迷向后退了退,“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了!”话音才落,连生便是持着长剑想着剑把的中心刺了过去。
这一剑极快,饶是草迷对着连生的攻击作出了反映,依旧没能顺利的避开要害。黑色的长剑很快便脱手而去,叮的一声,像是失去生命的布娃娃一般,落在了远端,折成了两段。
而随着长剑的脱手,被剑灵压制着的草迷的神识慢慢有些苏醒过来。但残存于草迷体内的剑灵,为着生存向着草迷的神识猛扑过去,因为此时此刻,它唯有吞噬了草迷的神识,接管了草迷的身体,它才有身存的可能。可是这样危急的情况,连生又哪里会布知道。所以,哪怕长剑已然脱手,连生的剑还是向着草迷冲了过去。
―――――――――――――――――――――――――――――――――――――
这边打的精彩,结界外也是发生了许多的事情,自打连生设下了水界,外头的人便是一阵焦躁,而随着连生将里面的声音于外头隔绝后,外头的人更急了。因为他们分明看到了结界内一副剑拔弩张的紧张,却全然布知道里同完全变了神色的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当然,这里需要补充说一点,就在刚才,剑灵渐渐压制了草迷的神识开始,连生便是干净利落地切断了于外界的“通话服务”,所以在外界的人看来,这便成了一出惊心动魄的……呃……哑剧了。
好在去找导师的学生,很快就把各自的导师都请了过来。而最先到的,便是风系导师离胡子,以及雷系导师坎墨言,至于适才去叫的木族水系的导师坤林落却并没有出现。
“墨言!”离胡子严肃地看了一眼结界内的景象,皱着眉看向自己的“同事”!
“嗯,是连生!”坎墨言自然知道离胡子皱眉的原因,因为他们都认出了结界内那个绝丽银白长发的男子便是失踪了多日的连生。只是他的样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出入,便不是他们所能明白的了。
“草迷被剑灵控制了!”离胡子看着结界内的两人,说道,“连生似乎也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坎墨言并布答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结界内的情景,“先开结界再说吧,这样下去会两败俱伤!”
离胡子点点头,吩咐学生闪远一点,同时又下了一重新的结界,便是等着坎墨言解开水界。
坎墨言看着水界,伸手触摸着浅浅的水波,微微皱了皱眉,加大了手中的力量,一声“撤”,水界便被撤了开去。
水界一撤,原本笼罩于四周的水便失却了生命一般哗啦啦地泻了下来。知道水界的人都是知道的,水界一撤,四散的水花也是威力惊人的,所以在水界撤除的同时,坎墨言和离胡子都在自己的周身设下了结界。
也正因为撤除水界所花费的这点时间,使他们,不得不面对连生刺杀草迷的事实了。
―――――――――――――――――――――――――――――――――――――
结界内,连生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水界被人撤了,毕竟他只是布置了一个普通水界,怎么可能挡住八姓的人呢?但是眼下的他也管不得那些撤下水界的人会不会直接拿刀子将他捅了,只是抓紧了白色的长剑朝着草迷掷了过去。银白色的长剑随着飞离连生的手,化成了一道白光,从草迷的额心印了进去。
草迷睁大了眼睛,仿佛是无法置信什么一般,直直地倒了下去,恰好被冲入战场的坎墨言接在了怀中。
连生看着坎墨言的出现,又看见离胡子的出现,再看向周围结界外许许多多穿着导师制服的人,微微一笑,索性也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刚好被离胡子,接了个正着。
于是众人,纵有千般疑问,如今,也只能等到两位当事人清醒后再说了。只是这当事人什么时候醒,还会不会醒,就只有天知道,当然还有笔者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