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焱卿已经焦急地守在南鸢身边一天一夜了,虽然太医说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可由于心理上受了太大的打击,一时间也许还醒不了。
他的心情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起伏过了,看着她躺上床上,苍白的脸颊,失色的薄唇,两手缓缓握起她的右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着,“你不能用死来惩罚我。”
之前在她昏迷的时候,每日不论多晚,他都会来看她,有时就是一夜无话,他只是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可是后来她醒了,他反而不敢再面对她,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昨日登基大典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她,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却看到最害怕见到的一幕。
鸢儿,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是想让我内疚一生吗?
他第一次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即使她将自己当作仇人,他也会想方设法将她留在身边,哪怕变成一个魔鬼!
昏黄的灯光下,南鸢终于从昏睡中醒来,眼睛还未来得及睁开,就感到一股头痛欲裂,自己还是没死吗?呵,是自己太怕死,还是太过幸运了呢?
“你醒了。”一个淡漠的声音在头顶飘起。
南鸢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猛然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身子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正被他握着,本能地想抽开,却反被被他抓得更紧了。
“你又想逃?还是又想自杀?”这声音的冰冷程度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甚至更无情。
南鸢没有回答他,虚弱的声音反抗着,“放开我……”
嘴边一抹冻结的冷笑,“放开你?好让你又去撞柱子?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痛吗?还是说你知道,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
不知是不是南鸢的错觉,此刻的澜焱卿似乎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连平日里纯金如艳阳的双眸里也渐渐染上了一层血色。
南鸢还在一味的挣扎,根本就不听他说的话。
“你真的想死?”他这样问着,自己却点点头,“那好,我不会再阻拦你,只是若你再伤自己一分,我就杀一人,从栾玉开始,直到杀光这珊瑚殿里的所有人,当然,如果你现在马上死掉,我就让整个珊瑚殿的人跟你陪葬!”
血雾蒙蔽了他的双眼,脸上狰笑的模样,让南鸢知道他是认真的,虽然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
“你疯了!”这样的他让南鸢觉得很陌生,很可怕,他不再是思念中那个外冷内热的澜二公子,不再是那个自己有难,他会立刻挺身而出的澜焱卿了。
他怔了一怔,又立刻轻轻笑着,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你说我疯了?我确实疯了!从来没有人让我这样疯狂过,你以为你死了我会内疚会难过吗?我不会!但我会让你后悔,后悔你离开我!”
“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是我的仇人!你让我死!让我死!”用尽全力摆动着自己的身子,就好像身上被人束缚着一圈看不见的绳,她急于挣脱开来,自己死了,就不用再因看着他而痛苦了。
可这一行为却更加激怒了澜焱卿,幽黄的烛火突然摇曳起来,一股沉重的气氛瞬间充满了房间。
“你是
我的。”低低地说出这句话,就像一句魔咒,解开了他身体里的心魔。
得到你,也许你就不会离开我了,他是这样想的。
身子重重伏下,南鸢两支胡乱摆动的双手被他轻松夺下捏在头顶上,结实的身体固定住了她乱动的身子,粗暴的吻像雨点一般落在了她的薄唇、脸颊、还有耳边上。
“你是我的。”这如咒语般的四个字,似是在催眠她,又似在催眠自己
酥麻的感觉如电流般触动了全身,一股从未有过的燥热感由身体里散发出来,可南鸢告诉自己,不能失去理智,所以她依然用了全力去挣扎。
可她不知道自己越是挣扎,却越是勾起了澜焱卿体内的欲火,她想喊“救命”,可是只要她一开口,就有一个温热的唇堵住了她即将喊出来的话语。
刚从大伤中苏醒的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所以连唯一可以指望的求救声都变成了残破、you惑的呻吟。
而身上的外衣已经不知何时被澜焱卿褪去,此刻他的手,他的唇正游走于她的颈脖与双峰之间,他重重地喘息声让她醉迷,可她又一次次地将自己从沉溺中叫醒,继续做着无力的挣扎。
最后,那道最终的防线就被他那样轻易戳破,由近腹部处散发出的痛疼迅速蔓延开来,仿佛就要将她撕碎,不禁蜷缩起身体,反而将他向自己贴了更近。
泪眼模糊,她望着随着他的身体不断摇晃的床幔,一次次从沉沦与清醒中交替过来,直到失去了知觉,只记得最后听到他说了一句:
“你是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