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种战斗对四位顶阶强者来说还算不上刺激。
走进门的时候,桑迪娜兰正在霸气的一推牌——很显然,这位长老今天手气不错。
“回来了?”
贝琪转过头来看向了许多,一边洗牌一边问道,看起来她是输得最多的,她面前的筹码已经没多少了——说实话,这些黑色的格布如果放到深渊那可是巨款,却在这里被他们像是石头一样看待...还真是身居高位啊。
战斗已经结束,许多放松的坐在一旁的沙上,有些出神的考虑着来之前拉米厄尔四世给自己开出的那个条件——或者成协议。
这场战斗看起来并不好打,许多很清楚,眼下自己面对的似乎仅仅是深渊大陆中那个东部的大陆的军队,其余两个大陆或许随时准备兵攻打,这让他不得不在考虑着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当对方尽数涌来的时候,罗斯洛立安大陆的这些普通士兵们够给对方塞牙缝么?
有时候战争总是这样,似乎很多东西都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下。
深渊大军败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兰巴斯教廷,这位领主的事迹立刻成为了人们争相传颂的对象,而紧接着教皇也是颁布了对于许多的奖赏——勋章,名誉和荣誉等等没有落下一样,甚至还专门举行了颁仪式,声势浩大而隆重,看得出教皇对于这位外来的领主很是看重。
当然,这说起来是很不合常理的,几位红衣大主教对此缄默不语,而裁判所的三位巨头则是没有出席这个典礼。
整整十天之后的一个午后,深渊大军已经在索兰美亚之墙外扎营十天而没有新的动向——不过当许多照例来到城墙上巡查,偶然间望向远处那黑压压的营帐时,许多却是看到了极远处突然出现的一抹异象。
在那大陆的极北端仿佛是有什么东西猛然闪烁了一下,以至于整个北方的天空在这晴朗的天气下都变成了绿色
整个北边的那一片蓝色天空像是被染色了一样幽绿一片,继而这光芒消失不见。
瓦萨琪夫人瞬间出现在了许多的身旁,随后是潘朵拉——两位有着恶魔血统的女人都能使用瞬间移动,她们出现之后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凝重的望向了远处的天空。
桑迪娜兰和贝琪从不远处走了出来,脚步迈的很大,而贝琪则是直接在天空飞行而过——很显然几位顶阶强者都感受到了那种难以形容的危机感。
当光芒消失之后,仿佛是延迟了足有一分钟,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所有索兰美亚城墙上的士兵...
许多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天空,身体僵直,面露惊讶之色。
“他来了...”
奈里奥斯的声音出现在了许多的脑海中,带着好似无尽的回音——那种语气是许多从未听见过的,带着一抹无奈,却又有难以形容的哀叹。
“他?”
许多说不上来自己内心的感受——现在他已经能拍出奈里奥斯记忆或者他本人直接带来的情绪影响了,可是在这一刻,他很直观的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对手...那种让人从心底都感到战栗的恐惧是许多从未体会过的。
就仿佛有一柄尖刀已经横在了脖子边上,而下一刻便会被抹喉一样。
许多身体绷得紧紧的,不过突然感觉自己冰凉的手被握住了。
转过头,瓦萨琪夫人望着远方,轻声道:“无论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沉重的信任。
许多轻轻扣紧了那双柔弱的手,而潘朵拉则是走过来握紧了瓦萨琪夫人的另一只手——很显然,这对姐妹准备同心协力了。
士兵们也是望向了天边,不过他们的感受比起许多等人迟钝了不少——对于那种顶阶强者才能体会的气息,这些低阶职业者并不能明白其中的恐怖,但是在这一刻,兰巴斯教廷的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佬们都是明白...来自深渊的进攻,似乎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开始。
有顶阶强者存在与否对于一支军队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如许多虐杀深渊军队一般,当强者数量达到绝对优势,那边会造成非常极端的战损比——不过强者也不会多如牛毛,如瓦萨琪夫人潘朵拉那般强者在整个大陆近乎屈指可数,而一个领地便能拥有包括卡罗琳娜在内的六位十阶以上强者,其意义不言而喻。
远处的气息仿佛是来自远古封印的巨兽一般带着一股难以想象的狂暴,迎面给人的感觉如同火山爆时炽热的岩浆所散出的热辐射一般,有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却又同时有着那种冷若冰山的沉稳。
冰与火同时出现在了这股气息之中,带给许多的是本能的畏惧。
不光是实力上的畏惧,更是一种自心底难以形容的...好像是来自血脉的畏惧和...尊敬?
没等许多再去考虑什么,远处的深渊军队却是在这落日的余晖下开始向远处撤去——望着那如潮水般退去的黑压压的军队,他却是明白,对方似乎是在调整着战略。
因为胜利而高涨的士气一下子有些沉寂下去,原本想通过更多的胜利来带动作战情绪的许多面色凝重,转身让伽罗去准备返回兰巴斯的马车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让索兰美亚之墙蒙上了一层阴影。
教皇拉米厄尔四世没有做出追击深渊大军的决定。
当然,所有人都为此感到庆幸,他们更庆幸的是那位领主没有唱反调而带着骑兵团冲出城墙——后者带着他那一大帮美得不像话的女仆和几位实力强大的让人窒息的美女返回了兰巴斯城,行程匆忙。
而当兰巴斯教廷纠结于自己面对的敌人之时,他的盟友国圣兰斯正在面临着一场别样的危机。
温里克顿的军团出现在了希利亚斯的城墙外,并且毫不犹豫的动了攻击
这是很多人没有想到的,但是他们也没有时间去探究一直毫无存在感的加查林伯爵是怎么突然想起“叛国”的,因为当巨大的投石机将石弹咋进城墙内部的时候,很多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是什么情况。
巴顿侯爵的命令一直没有从西塞凡尔宫之内传出,这让这座宏伟的城市最前沿的防线一下子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坚固”。
皇家魔法团没有参与这场战斗,依旧在他们的魔法学院内保持沉默——谁知道这位温里克顿来的军队是为了推翻巴顿侯爵还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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